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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夫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這些東西可都是為正道不齒的。
林雨桐一看蘇大夫的神情,就知道八成是有的。“您只要配給我,我絕不說這是從您這兒來的。就是我父親也不說。”
蘇大夫也知道這姑娘的脾氣。在林家這些日子也看了,這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今兒不給她,她敢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踅摸。傳出去了,這姑娘的名聲可就更糟了。
他嘆了一口氣,人家表叔都叫了,他還能不應嗎。
他順手寫了幾個方子,“這東西害人,你身邊別多放。帶上必要的藥材,用時再配也是一樣的。方子拿回去,記住就毀了吧。別留下把柄。”
方子可是要緊的東西,就這麼給她了!
林雨桐鄭重的行禮,心裡已經決定,回去就攛掇林如海多給這位表叔供奉銀子。
等從蘇大夫那裡告辭出來,林雨楊還好奇的問:“姐姐要這東西幹什麼。”
“有備無患罷了。”林雨桐對未來沒有絲毫的把握。不過求個心安。假如有一天真陷在賈家出不來,這些東西說不定就可以出其不意。
林雨楊被姐姐這般的小心謹慎給震懾住了,自是從心底對賈家有了一百二十分的提防。
林雨桐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方子記住,倒也沒毀去,只是放進了空間裡罷了。
想到這是方子,就順便傳輸了回去。說不定還真能值幾個錢。
到了晚上,就有了消息。方子果然賣了。竟然分了五萬在自己的戶頭上。
這真是意外之喜!
林雨桐因為必須去賈家的糟糕心情,因為銀行卡里多了五萬塊錢而陰霾盡散。
她也因為這次的意外收入,第一次正視古代的醫術和藥方。
所以,在收拾箱籠的時候,將林家珍藏的醫書,一股腦的搬進了行李里。
林如海哭笑不得的道:“你怎的又想起看這些書了。”
“求人不如求己。楊哥兒正長身體,黛玉又體弱。父親還不在身邊,我得精心點。懂得多了,也方便照顧他們。”林雨桐淡定的解釋道。
反正為了不落埋怨,黛玉的身體也是她的責任。隔三差五的給她喝點泉水,應該不會變的更差吧。自己也好交差啊。
林如海果然一臉感動:“難為你了!”
日子就在收拾行李,準備遠行中度過。
眼看就到了要走的日子,林如海將林雨桐和林雨楊姐弟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他將桌上的一個匣子推到林雨桐面前:“這個東西,你收起來。為父真要是有萬一,這就是你和你弟弟妹妹安身立命的根本。”
林雨桐手一抖,愕然的看向林如海:“這是什麼。”
“裡面有三百萬兩銀票,是林家幾代的積攢。”林如海嘆道:“外面這些產業,你們能守住多少是多少。守不住,就隨它去吧。這些錢財,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林家明面上的產業,林如海若是不在了,林雨楊還沒有成人,是守不住的。所以,這匣子才是後手啊。
“除了銀票,裡面還有一些林家世仆的身契,都是為父看著能用的人。另外,還有一枚玉佩。”他將玉佩推到林雨楊面前,“這玉佩是信物。為父將一部分產業契書,寄存在了一家當鋪里。拿著玉佩自可取出來。你將這個玉佩掛在脖子上,不要取下來。”說完,他又對林雨桐解釋,“不是為父不信任你,而是凡事都有萬一。遺失了一份,你們尚且還有另一份。你可明白。”
林雨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林如海又何嘗不知道危險重重,只是無奈罷了。他也是多方籌謀,想要給子女留下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莫哭!”林如海見多了小閨女的眼淚,猛地一見平日裡剛強的大閨女落淚,心裡就難受了起來,“為父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他嘆了一口氣,道:“至於黛玉,她性子單純,給她什麼,她也守不住。什麼也沒有,反倒更安全。只要你們姐弟在,她吃不了虧。你們的人品,為父信得過。”
林雨桐暗罵一聲老狐狸!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林雨楊緊攥著拳頭道:“父親放心。要真有那一天,兒子一定會護著姐姐妹妹。不叫她們受了委屈。這些東西,分作三份。兒子對天發誓,有違此言,天誅地滅。”
林如海趕緊攔了:“為父信得過你們。”
林雨桐被林如海這突如其來的安排,鬧得直到上了船,心裡還不得勁。她多少是有點感動的。
人跟人相處,又是一個口口聲聲叫著父親的人。相處出一點感情,應該是正常的吧。
反正,她是帶著不放心和牽掛走的。看著林如海的身影在碼頭上越來越小,顯得那般的形單影隻,林雨桐鼻子一酸,嗓子眼也跟堵住了似得。
倒是林雨楊先收斂了情緒,“姐姐,進船艙吧。江上風大。”
林雨桐示意雪雁攙著黛玉,見已經看不到碼頭了,才道:“進去吧!別病了。省的父親記掛。”
林黛玉哭的不能自已,但還算是聽話。
陪同三人進京的,還有林管家的大兒子林平夫妻。林平的媳婦人稱平嫂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媳婦,極為能幹。在京城,這對夫妻就是他們的內外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