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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孩子在遠離玩,除了清平和清寧,還有跟倆姑娘同一年生的林玉康家的小子。
瞎子爹在邊上坐著,聽孩子們跑笑的聲音就能笑的合不攏嘴。林家成跟英子和林雨桐說:“……你們要是見到有好的對象,不防留意留意,玉玲的年紀不小了。”
這話英子覺得,主要是對桐說的。
什麼是好的對象?得是端著鐵飯碗的吧。
她沒應聲,林雨桐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當面答應給你面子,過後完全不往心上去的,你能怎麼著?
林雨桐是真沒往心裡去,結果回去的半路上,碰到了回娘家準備反悔縣城的鳳蘭。
下了車,幾個人站在馬路牙子上聊了起來。
見林家姐妹是從林家回來的,就不免八卦了起來,“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那妹妹,自己談了一個……”
啊?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之前說林玉玲的婚事呢,結果這邊人家就有結果了。
鳳蘭說著就小心的看了她你男人一眼,見對方真跟金家兄弟聊著呢,這才擠眉弄眼的問林雨桐:“我那個同學你記得吧?”
林雨桐一看她那小心的德行,就知道說的是誰了。當初在省城培訓的時候碰上在省城讀大學的高中同學。然後兩人迅速陷入愛河,但因為工作一個在縣城,一個在市區,以分手收場。
想起來說的是誰了,就點點頭:“跟他有關係?”
鳳蘭點點頭:“談的那個就是我同學的弟弟。我同學的媽媽年前有點不舒服,他弟弟帶著他媽過來找我拍片子。結果那林玉玲過來找我取她媽媽的片子。兩人還是因為我認識的。我瞧著有戲。”
這家的情況鳳蘭跟林雨桐單獨說過。兩人畢竟當初好的只剩下談婚論嫁了。她是見過男方的家人,知道彼此的情況的。他那同學也以為會被分到縣城,結果狗屎運去了市區。事情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跟鳳蘭是同學,一起在鎮上讀的高中,那家裡也在太平鎮所轄的一個村子裡。家裡的父親是教師,母親就是務農的家庭婦女。老大就是再市區工作的鳳蘭前男友,下面是一個弟弟兩個妹妹。這個弟弟高中畢業在家務農,兩個妹妹當年都送人了,後來認回來了。一個養父母在省城,條件不錯。一個養父母在另一個縣的縣城,條件也很好。
三個幫襯一個,哪怕在農村,這日子也是相當的好過了。
難怪鳳蘭說她前男友的爸爸是個特別精明的人,哪怕往出送孩子,都長著眼睛呢。
林雨桐估摸著這婚事十有八九是能成的。
在路邊,冷的很,還都急著趕路,沒多聊,約了有時間見面,就分手各走各的路了。
一路哥倆騎著自行車,後面姐妹兩個一人抱著個胖娃娃然後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路本來就不好走,不可能只並排而行。結果姐妹倆聽了一路上八卦,英子有些地方聽懂了有些地方沒聽懂,還急著問林雨桐呢。然後姐妹倆高一聲低一聲的說著話,金老二和四爺還得控制著叫車子既平穩又靠近的往前走。到家了,金老二說:“一身的汗不是騎車累出來的,就是為了你們姐倆說話方便給癟出來的……”騎車一路上費勁死了。
四爺就笑,撐了車子抱清寧,叫林雨桐自己推車子進家門。
結果這邊車子還沒撐住呢,就聽見外面一聲聲嗚嗚嗚的哭聲。林雨桐還當是誰家出啥事了呢,出去瞧了。四爺不愛瞧熱鬧,但是清寧眨巴著眼睛抻著脖子掙扎著想下地出去看看,四爺乾脆就抱著閨女跟出來了。小老太從房間了出來,見這三口站在門套里,笑了笑,就拿盆子給倒水,準備叫洗漱。一路上塵土飛揚的,肯定都灰頭土臉了。
林雨桐則詫異的看著三蘭子帶著她男人還有後面的四女五女六女以及瘸腿兒子和新娶的兒媳婦哭著就進了巷子了。
金老頭迎出來問了才知道,三蘭子今兒回娘家,被老五的媳婦擋在門外了。
二菊子每年回娘家,禮上從不短的,該拿的點心拿了,該拿的花饃拿了。按道理,該拿十二個花饃,然後娘家掏上一包點心,取了四個花饃,然後回上四個小饅頭。這算是規矩。結果今年到了娘家,沒見哥嫂,侄兒媳婦倒是接待了她們,把禮也掏了,不光掏了,把一包點心和十二個花饃全都掏了,一點回禮都沒給。空包直接遞給二菊,給她指了個地方,在老二家呢。要見你哥嫂要吃飯,請去老二家。只收禮,不待客!
好吧!娘家的門嗎?不能跟小輩計較,過來找他哥嫂了。她哥嫂在這邊接待了她一家。
而三蘭子的待遇也不同。三蘭子一向是回娘家不帶東西,只帶著一家人連同空空的肚子來混飯的。她摳門,馬小婷比她還摳門。站在門口一瞧是空著手來的,直接交了老五出來,然後兩人在外面把大門一鎖,兩口子就坐在門口的大青石上。三蘭子來了一看狀況,就先問了:“你爸你媽呢?”不知道大年初一老兩口跟著老二走了。她這會子特別不高興,以為故意不接待他們給躲了。
馬小婷面無異色:“不知道啊!我們也等著呢。”
三蘭子問馬小婷:“你們沒去你娘家?”
早上去的,吃了飯就回來了。為的就是晌午在家收三個姑姑的禮的。結果鄰居的這個大姑,知道根底,初二根本就沒來。老二那個禮掏了,老三卻啥也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