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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秘書會不知道老闆出差去哪裡了?許是老闆的私事她不知道,但這種公事絕對不會不知道。秘書是老羅總給的人,盯著小羅總呢,咋可能不知道。
她氣哼哼的掛了電話,眉頭就皺起,羅加索肯定是不敢接自己的電話。氣的恨不能把手機扔出去,可等冷靜下來,心裡就有了幾分明悟。
羅加索沒必然這麼耍自己!他這麼做很沒有道理。然後他也知道這麼做不對,這混蛋直接躲了。而且這事上他的秘書肯給他打掩護,那就是說著秘書是知道的。這秘書是羅阿姨的人,這就是說羅阿姨是知道的。那羅阿姨更沒有耍自己的必要呢。如果羅阿姨知道了還這麼做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爸媽肯定知道。而且,還是他們授意人家乾的。
為什麼這麼做?
叫自己知難而退?還是某種考驗?
不管是什麼,這事她都接下來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些貨要是原封不動的運回去,這麼折騰進去的運費裝卸費等等的費用,就把裡面的利潤空間擠完了。再運出去往外賣,賣了就虧本。
所以,既然運來來了,自己就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把這些貨在這裡消化了。哪怕是不賺錢,但絕對不能虧錢。
心理思量了一回,就拿著提貨單再看。
緊跟著手都攥緊了,要不要這麼恨?
逾期提貨三天,就要開始支付違約金,這比馬上找別的倉庫轉運出去的花費還狠。所以,沒別的,這東西在這裡最多就只能存放三天。
怎麼辦呢?
圍著棚子下面的貨轉了三圈,被工作人員來詢問了五次,確保就是這批貨的主人,人家才離開了。
所以,她得回去,想辦法消化掉它。
晚上回到學校都八點了,沒回宿舍,就坐在校園裡的八角亭上,對著人工湖發呆。過來過去好幾對情侶,都以為這是失戀,還有小伙子試圖過去勸兩聲,別因為失戀就想不開。還是旁邊的女友在腰上擰了三百六十度之後,收回了理智,是啊!這麼漂亮的姑娘,失戀了……好啊!
因唯是半點沒感覺到,心裡一個勁循環著: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一直坐到晚上十點半,眼看那麼多人從圖書館回來,這是宿舍要關門了。她這才起身,結果一晚上都是半夢半醒的,心理負擔忒大。她晚上睡在那,把自家這些年怎麼發家的歷史,重新擱在肚子裡琢磨了一遍,別說,還真有些感悟。
什麼是賺了?
什麼是賠了?
只盯著進價出價,找中間的差價,除開各種的開銷,來算利潤嗎?
如果只是打開外面的市場,便是把手裡的貨都賠了,其實也是賺了,還是賺大了。現在要想的不是怎麼把東西賣出去,不是去想一瓶是賺兩毛還是賺兩毛五的事,而是只要把這些砸進去,是不是能在這樣一個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某種風潮的都市裡打開市場。只要這裡的市場打開了,那便會迅速的蔓延開來。
她蹭一下坐起來:“對!就是這樣!”
上鋪的同學被床晃的翻了個身,對面挑燈夜讀的眼鏡妹將黑帘子掀開,看夢遊症患者似的看著因唯,壓低了聲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又不是聾子!”因唯起身,出去上了個衛生間,然後回來,眼鏡妹看著因唯睡好,然後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嘀咕:“我還以為碰見有毛病的了……原來不是,真是白興奮了……”
因唯:“……”算了!睡吧!學霸里千奇百怪,這種程度的異類已經不足叫她為之側目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直接去找學校的學生會的外聯部。
這不是春季運動會馬上要召開了嗎?
她就去說,聯繫了一家飲料企業,願意給大家免費提供果汁飲料。
那當然好了,不要錢的東西嘛。
她又說了,人家就幾點小要求,第一是學校里得打出這家的廣告來。
這個也容易,不就是廣告傘廣告衫嗎?
因唯說對,然後又補充道:“第二,允許在校內校外在運動會期間設置十個零售點,派專人負責銷售。”
這是做變相的宣傳,學生會裡的人多著呢,只是二三十個學生的免費勞力而已。這也是小事。以前還遇上過那種奇葩的企業,捐獻上一兩萬,叫大學生穿著旗袍去當迎賓小姐去的。所以,這一對比,都是小意思。
不過因唯也說了:“也不是叫白做工的。每天這些人員給二十塊錢的餐補,另外根據銷售量的多少,從第一名到第三名,獎勵現金一百、八十、五十。另外,這家企業打算從大學生里挑選一些做形象代言人,暑假的時候要舉辦一個鳳凰寶貝的選拔活動。咱們的同學若是形象好氣質佳,銷售業績也良好,能直接晉級最後一關。前十名都有獎勵的,最高獎項可達到二十萬。男女不限!”
外聯部這位部長腦子不是白給的,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對這樣的言辭,他的理解是:先給你們畫個大餅,什麼時候能看到這個餅,摸到這個餅子,誰知道呢?更別說是吃到了!
但這不妨礙他一口答應這個條件。各自有各自的考量嘛!不過願意給餐補,還有額外的獎勵,這就很不錯了。
因唯這才提第三個要求:“另外,貨得咱們自己去拉。鑑於要借咱們的地盤銷售,那部分往出賣的,也想請咱們幫忙運過來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