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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廣斌愣愣的應了,轉身趕緊就跑,也不做電梯了,直接走樓梯跑了。
苗爸皺眉:“從哪裡來的二愣子?怎麼連一和七也分不清楚?”
苗苗把人拉進去,儘量語氣溫和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解釋:“字體是紅的,不知道什麼邪風把紅色的塑膠袋吹上去掛在樓牌號上了,一上面加了那麼一點,遠遠的一看,是挺像七的。”阿拉伯數字嘛,飄上一橫是像七。
朱廣斌被嚇出來了,這才想起,自己有什麼可怕的,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這事辦的也太挫了。又回來找林雨桐見了面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正好林博好似心情不好,他也沒敢多呆,轉了一圈又回家了。
林博現在的心情是不怎麼美妙。因為老兩口有旨意下來了,人家說了,江家金家幾個長輩親自上門給他們拜年了,這事咱們家不能糊弄。要不然就失禮了。不管將來怎麼樣,禮數是要有的。該去江家,也該去金家。叫他們兩口子帶著林雨桐親自上門。
要是往年,林博肯定是要去江家的。哥們家嘛,給哥們的父母拜年,這是基本的禮數。現在弄得不倫不類的,人家那麼大的年紀了,主動上門給林家的老兩口拜年了,你說著事還能怎麼辦?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不搭理?這事辦得也不講究。
沒辦法,只能去一趟了。
禮物該怎麼帶?林雨桐不用他們管,連夜的做了四樣點心,很是拿得出手了。
江家如今住的房子,也是豪宅了。不過不是小洋樓,而是個新式的四合院,正房廂房其實裡面也都是三層,不過就是做了個小四合院的樣子來,將院子圍在中間做了天井,擺上盆栽,弄個小噴泉,再擺上石桌石椅,挺有意境的。
這房子比林家現在住的大了兩倍都不止,是真正的豪宅。
不過江家本身就是搞房地產起家的,誰都有可能住不起好房子,就他們家不會。
“來了。”四爺迎了出來,直接從司機手裡接過禮物,進了裡面又吩咐保姆,“在微波爐上熱了熱,就直接擺出來吧。陳了就不好吃的。”
白瑩瑩四四方方的山藥糕,桂花造型的藕粉桂花糕,雞油捲兒金燦燦的碼的齊整,再就是用奶油炸出來的面果子,這個不用熱,擺出來朵朵跟金花似得。
江天每樣都嘗了一點,連聲對著林博誇讚,“……那個項目跟你們合作,我心裡是有底氣的,如今再一嘗這味道,真是再放心沒有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巧手。”說著就去看金河,“你說是吧?”
金河臉上的笑一直就沒斷過,拉著林雨桐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又順手把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套在林雨桐的手上,“戴著吧。小姑娘帶上好看。”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林雨桐滿意的很。
江橋才不去管他們的眉眼關係,不過他也是看不慣老爺子久了。之前對林博那是回回見了都要訓誡一番的,當做晚輩教訓起來從來都不曾客氣過。現在呢?虧他拉的下臉來。不過這小丫頭的手藝是不錯,以前不怎麼吃這些娘們兮兮的東西,現在吃著卻覺得特別順口,尤其是這幾乎透明的山藥糕,怎麼就這麼好吃呢?
江天看著他沒出息的當著人家的面一個人幾乎幹掉了一盤子,就冷眼掃了一下,你都吃完了你老子吃什麼?如今不服老都有點不行了,牙口沒以前好了,就吃著這些軟爛的東西覺得好。等看第二眼的時候,這沒出息的還沒停下來,他終於開始明示了,“你看看你,跟人家一般大,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出息成這樣了……”都已經能給你當弟媳婦了,“可你呢?有個穩定的對象也好啊。”
這話叫人何其難堪?這種誇別人家的孩子貶低自家的孩子的方式,不是什麼時候都合適用的。尤其是在不怎麼對付的後媽和弟弟面前,江橋饒是心大,也不由的不是滋味。
林博到底是對自家的哥們更親近些,馬上解圍:“早有了,不過是沒帶回來罷了。”然後在桌子下面踢了江橋一下,“你說你也是,你們這都多少年的感情了,差不多行了。總這麼叫人等著也不好吧。別再玩了,收收心吧。”
江天對大兒子那是相當上心的,一聽這話立馬就坐起來了。以前林博要這麼說,他肯定不信,還以為兩人之間相互打掩護呢。這會子人家帶著老婆孩子,一看就覺得沉穩了起來嘛。這話他還真信了,忙問道:“是嗎?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帶回來多好。”
江橋哪裡知道這所謂的固定對象是幹什麼的?正哼哼哧哧的不知道怎麼說,林博就接話了,“中學同學,以前就特別要好。幹部家庭出身,這姑娘特別爭氣,還是個博士。如今在Y視做主持人,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節目,全都是正面嚴肅的形象。”說著,又輕輕的提了江橋一下,“是吧?”
江橋嘴裡含糊的應了兩聲,他媽的你知道的都比我多。我都不知道小四眼現在在幹什麼呢。
金河見不得江天那副德行,拉著朱珠和林雨桐去一邊說話了。
“我這兒子有點死心眼,認準而來一件事,那就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金河極力的在朱珠面前為四爺說話,“他爸這樣,他是看著我是怎麼艱難又痛苦的過活的,所以,他爸的老路,他是斷斷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