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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鑫目送她阿瑪離開,也小心的朝內室看,就見玉盞和葡萄戰戰兢兢的從裡面出來。這姑娘開口就問,“你們是怎麼跟阿瑪說的?”怎麼瞧著阿瑪看裡面的眼神不對,好似內室里藏著怪獸似得。
對九爺來說,那裡豈止是怪獸?真更年期成八福晉那樣的,那可比怪獸可怕多了。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啊,福晉這種非常情緒化的狀況,真不能惡化了。
怎麼辦呢?
想想老八對八福晉的態度,九爺心裡就有譜了。不就是叫她順心如意嗎?
這個簡單。
到了書房,二話不說,叫人先把周通給請進來。不就是為了杭州那邊什麼見鬼的印染機器嗎?多大點事!周通這個杭州的地頭蛇要是辦不妥當,那……那就自己大不了親自替她跑一趟杭州唄。
還真能瞧著福晉為這點事想不開,生生把她自己給逼成更年期。
話說,這更年期到底是個啥病啊。該不是皇后杜撰出來逗這些老爺們的吧。你想想啊,要是個個都借著病的由頭開始作,那這家裡的男人還有活路嗎?
心裡存疑,但也不敢全都懷疑,要真是有這病,可不得把福晉給耽擱了。
那咱們寧肯枉了,也別誤了吧。
這邊坐在桌子後面深沉著,心裡不無感慨,做人難!做男人難!這個好男人就更是難上加難。
於是周通被帶進來見九爺的時候,就見九爺一臉的深沉。
周通匆匆瞧了一眼,心裡對九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做男人做到九爺這份上,頭上帶綠了還如此沉穩大氣,心胸開闊到如此程度的男人,那得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於是納頭就拜,梆梆梆連著磕了三個響頭,那真是把尊敬體現的淋漓盡致,無言勝過了千言萬語了。
“起來吧。”九爺臉上帶著和緩的笑意,指了凳子叫他坐。手裡拿著拜帖,想著這人實誠,難怪福晉會選了他。於是也不囉嗦,直接問道:“福晉的事你知道的吧?”專門為了染織機的事跑一趟京城聽福晉吩咐,這人算是有良心。
周通心裡苦笑,我也不想知道啊。誰叫咱們面碰面給碰見了呢。他垂下眼瞼低下頭,一咬牙還是點點頭,低聲道:“是!九爺!福晉的事我知道。”
看來福晉是交代過了,他也就不多囉嗦了,“那這事交給你辦,沒問題吧?”
交給我辦?
叫我怎麼辦?
是打斷那姦夫的腿呢,還是直接要了那姦夫的命呢?
這是個問題。
還有九福晉,該怎麼辦?捆了押回京城?這得您吩咐一聲吧。
剛要問,抬眼就見九爺深沉的雙眼,周通心裡咯噔一下,趕緊道:“沒問題。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噹噹的。您放心,這消息要是走漏一分,您拿我……不!拿我全家的腦袋試問……”
多大點事!至於拿你們一家的腦袋做擔保嗎?雖說這機器構造屬於商業機密,但也不至於動輒拿人命說話。所以,他就覺得吧,這人說話有那麼點彪呼呼的勁。
好吧!這是人家表達忠心的方式,雖然是激進了一點。
九爺也不以為意,這用人嘛,都是取長棄短,用他的長處就行,別的不用太在乎。
他十分大度的擺擺手,“沒那麼嚴重,小心點就行了。”
這話說出來叫周通又不懂了,這事還不嚴重,那啥事嚴重啊。
這事要是擱在自己身上,那真是把那對姦夫淫婦千刀萬剮都不解恨啊。怎麼到了九爺身上就這麼輕描淡寫呢。
那要是這樣,那對那個四郎和九妹的處置,自己剛才預想的這樣那樣就有點行不通了。自己恨的咬牙切齒沒用啊,得看九爺的意思。
於是他謹慎的問道:“那您說把他們怎麼處置才好?福晉她……爺可以不計較,但是那小白臉敢勾搭福晉,還敢拐帶著福晉私奔,這就不是一句不計較能說的事了。九爺您的臉面何在?尊嚴何存?”
九爺有點愣神,什麼意思?誰能告訴我這個叫周通的滿嘴噴糞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什麼叫做‘小白臉敢勾搭福晉’?哪裡來的小白臉?勾搭了誰家的福晉?
當然了,心底的一個聲音在說,勾搭了別人家的福晉也說不到自己跟前不是?!那肯定就是自家那倒霉婆娘唄。
還說什麼了?
說福晉跟著小白臉私奔了?
扯犢子!福晉剛才還在沐浴洗澡呢!上哪私奔去?
這麼想著,剛想叫人把這腦袋不正常的玩意給叉出去,心裡咯噔一下。福晉洗澡呢,自己見著了?
沒有啊!
那福晉真在洗澡嗎?
誰知道呢!
我艹!
他蹭一下就站起身來,撞到了椅子碰翻了桌子上的茶碗杯碟也不管,腳步匆匆的就往出跑。
“九爺!”周通不知道這位爺說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說走就走。趕緊叫了一聲,這下一步該怎麼辦,您給給了明示吧。
九爺腳下不停,只看了一眼貼身太監,以前叫小狗子,如今叫老狗子的。
老狗子根本就沒用九爺說,直接回頭,看著周通皮笑肉不笑,“請周爺暫居府上,稍作休息。”
周通一愣,繼而明白了。九爺跟自己說的壓根就不是一碼事。福晉跟小白臉私奔的事,九爺也壓根就不知道,“這……”這可怎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