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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這所謂的高手名頭,竟是打殺嬰孩!
這是何等毒辣!
郭靖一看此人恰好是打傷黃蓉的人,拳頭便已經攥了起來。黃蓉一看那瑛姑並不是裘千仞的對手,想到再裘千仞手上吃的虧,如今傷還沒有痊癒,心裡豈能不恨?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故技重施,用那刻意偽裝過的聲音喊道:“既然是正義之盟,那面對這樣的惡賊,就不該姑息縱容。除惡務盡,不可姑息養奸!連嗷嗷待哺之嬰孩,都能下手將其重傷,此等樣人,乃是十惡不赦。跟他,有何江湖道義可講,人人當誅之!”
這話便是鼓動大家:一起上吧!這樣的惡賊,單打獨鬥只會增加傷亡。
此言一出,響應者眾。一時間,撲上去跟裘千仞纏鬥的多了四五個。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人一多,饒是裘千仞不輸五絕多少,也有些應接不暇。
這人本就是一毒辣的性子,見周圍人人虎視眈眈,便心知,今兒是休想善了了。他賣了一個破綻給瑛姑,瑛姑復仇心切,跟其他人尚且不同。根本不及細想,人就沖了過去。
“小心!”
“不可!”
周伯通和一燈大師兩人兩聲,可依舊是晚了。瑛姑被裘千仞鎖住咽喉,嘿嘿冷笑:“今日倒是見識了所謂武林正派!不過是一群以多欺少的懦夫。”
“你才懦夫。”黃蓉的聲音有些雌雄莫變:“打殺嬰孩,便是知道嬰孩最是可欺!想消耗段皇爺的內力,你為何不直接打傷他的弟子?江湖上爾虞我詐本也沒錯,你能想到消耗對方也是你的聰明之處……有那麼多人不是你的對手,包括段皇爺的幾個弟子,你為何不打傷他們?那是因為你這懦夫,你知道,你跟這些人交手,很難快速的離開,於是,你選了瑛姑和她的孩子,兩個弱者……欺壓傷害婦孺,你這樣的人,本就該千刀萬剮!”
她在這邊嘴上痛快,鼓動人心的說著利索,卻不知道柯鎮惡的耳朵頻繁的動著,給朱聰示意黃蓉所在的方向。
林雨桐在上面看著:亂了!亂了!當真是亂了!
今兒這種情況,非武力迅速鎮壓不可!
瑛姑背後可能有波斯明教的身影,她也不想叫這麼一個可憐的女人死在裘千仞的手上,便回頭看了四爺一眼,四爺將手裡的杯子遞給龍兒,龍兒眼睛一亮,茶水朝這邊潑了過來,“娘,接著!”
又軟又糯的聲音把眾人的視線就吸引了過來,只見那杯子從那小姑娘的手裡脫了出來,劃出十多米遠,茶杯傾斜,那水潑出來剛好到了擂台之上。
可那孩子才多大點子年紀,這內力掌控的卻如此精準,當真是驚艷。
還沒從這驚艷中回過來神來,就見擂台上那女人,雙掌接向那茶水,只一閃神的工夫,茶水化為冰塊,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麼工夫竟然有如此奇效,就聽這女人喊了一聲:“裘千仞。”
裘千仞也被桐桐的邪門功夫給吸引了心神,突然聽到一聲呼喊,這聲音近的像是在耳邊,頓時心神一晃,林雨桐手指一彈,冰錐變直接打了出去,直入對方的脖頸位置。裘千仞猛的一疼,卻強忍著沒撒手,還捏著瑛姑的脖頸,下一個冰錐就已經刺了在了身上,接連三五處之後,有一種說不清楚是酸是疼是癢是麻的滋味便像是從骨頭縫裡滲出來一般,他瞬間便癱軟在地上,雙手瘋了一樣朝身上撓去,嘴裡發出像是野獸一般的叫聲。
眾人駭然的朝後退去,這種暗器手段,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然是都沒見過的,唯獨歐陽克有特殊待遇,可還是以逍遙仙的面目示人的。
一燈大師眼裡的異彩連連,顯然,他是聽過這種手段的,“阿彌陀佛,原來是逍遙派高徒!”
林雨桐也很驚訝,這是第一個準確的叫出逍遙派名稱的人。
隨即林雨桐也明白,他這麼說透了,便是消除大家的恐慌的心理。
逍遙派不出世,但也絕非籍籍無名之輩。有許多的傳說,都跟這個它有關。而且,還多是一些具有傳奇色彩的傳說。更多的人甚至相信,逍遙派,那便是能得道升仙的派別。真假無從判別,但絕對與陰邪無關。
果然,這話一出,眾人心裡的驚恐便去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說的都是逍遙派的事情,林雨桐細聽了兩耳朵,感覺說的不像是逍遙派,倒像是神話故事。
對這些林雨桐也無從解釋,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她只看向愣愣的看著裘千仞的瑛姑:“你要報仇,他就是你的仇人。仇人就在眼前,你要報仇只管動手,是要殺還是要剮,隨意便好。正像之前那位小兄弟所言,欺辱婦孺者,當殺之!”
瑛姑看看林雨桐,又看看在地上翻滾痛苦哀嚎的裘千仞:“……我若是不殺他,他會被這麼放回去嗎?”
林雨桐搖頭:“自然不!他會日日受這樣的痛苦,直至死去!”
瑛姑揚起手掌,便又放下:“殺了他,倒是叫他解脫了。”她朝後退了兩步:“這倒也罷了,隨他去吧。”
林雨桐看了李莫愁一眼,李莫愁帶著人迅速的將裘千仞帶了下去。
秩序重新恢復了。
一燈大師對瑛姑稽首:“當年未曾救那孩兒,我已是悔恨難當。你若是要報仇,只管報吧,我不還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