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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沒說話,只是舉起酒杯,給黃濤飛碰了一下。
黃濤飛心裡一松,不排斥就行。還真怕一時之間談不攏。
兩人也就是小酌了幾口,就說起了正事。
一輛汽車停在仙樂樓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的卻是個十分妖艷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幾分幾分攝人的魅惑。大堂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是一位金先生請我來的。”她低聲對門口的小廝說了一句。
那小廝呵呵一笑,這就是自己要等的第二個人了。他馬上接話道:“您樓上請,甲子號荷花間。”
看著女人搖曳的上了樓,在一邊倚著嗑瓜子的老鴇子呸了一聲,“這是哪裡來的野路子,是來砸場子的吧。”
有時候這這姐兒也來回的串堂子,往常之後仙樂樓的去砸別人的場子,今兒還是頭一遭被人給砸上門了。可按照堂子裡的規矩,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大的氣也得憋著。她不忿的盯著上樓的女人,看著那兩條大長腿在走動間幾乎完全裸露出來,好些樓下的嫖客恨不能往下再縮一縮,好能看見裙下的風采。老鴇子見不得這些人的豬哥樣,可偏偏自家還真沒有一個與這女人相媲美的。她揪了小廝的耳朵,“你說平時看著你挺機靈的,怎麼這麼不走心呢?這樣的女人你放她進來做什麼?”
小廝‘哎呦’‘哎呦’的喊疼:“我的老娘噯,我不放進來行嗎?這是那位齊爺請來的。這位大神連鄭署長都得敬著,咱們算老幾?”
“找齊爺的?”她的手一下子就鬆了。這人她可得罪不起。
小廝連連點頭:“要不小的能放她進去嗎?”
歐陽一一上了二樓,很容易就能找到推拉門上繪著荷花的房間,想來就是這一間了。
她推門進去,笑眯眯的道:“我來了。”
齊恆和鄭東同時回頭,就看見門口站著這麼一個尤物。
歐陽一一眼睛在左右一瞟,並沒有看見四爺,頓時愣了一下。但看見桌子邊坐著兩個人,卻有三幅碗筷,她還以為四爺出去方便去了。於是更是笑盈盈的走了進去,“兩位有禮了。”
就算是齊恆和鄭東都是在女色上有節制的人,也不由的吞咽了口水。鄭東以為是齊恆找來的,齊恆以為是鄭東找來的。兩人心照不宣的招手,叫這女人進來。
“來了就坐。”齊恆招手,拍了拍他身邊的凳子,“過來坐。”
等歐陽一一坐下,他的手就不由的放在對方的大腿上來回的摩挲,竟然沒穿絲襪,就這麼光著腿來了,心裡不由的又多了幾分迫不及待。
歐陽一一忍耐著,始終笑盈盈的。可卻聽著淨房的動靜,不知道這位金思燁先生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感想。
正琢磨著呢,門從外面推開,畫眉急匆匆的進來,看到多了一個還愣了一下,到底職業素養十分過關,馬山就恢復笑臉。
“怎麼去了這半天。”鄭東朝畫眉招手,“莫不是迷路了?”
這就是玩笑話了。在自家堂子裡還能迷路,這得多傻。
畫眉沒辦法解釋,誰知道這些給門上裝裱畫的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把畫給給貼錯了。這裡是菊花間,偏貼著荷花的畫,剛才差點闖到了隔壁房間去,要不是蕭紅及時攔了,可就真丟人了。在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客人說了不叫打擾,那就是要說事情,要是自己貿然的闖進去,可就犯了忌諱了。這都是內部的事情,服務不過關的事情自然不能叫客人知道,尤其是尊貴的客人。她笑眯眯的,“您可真會打趣人,不會是重新畫了個妝容,就怕您嫌棄人家。”
鄭東就笑:“叫我瞧瞧,可是更美了?”
畫眉瞥了歐陽一一一眼,“自然是比不過這位姐姐的。”
歐陽一一輕哼一聲,老大不小了還裝嫩,誰是你姐姐。但緊跟著就察覺到了不對,這女人怎麼會坐在金思燁的座位上。聽他們說話的意思,好似這女人剛才就在。那麼這幅碗筷,就不是金思燁的,而是這個女人的。難道金思燁不在這個房間。
她猛地站起身,出門去看,見門上確實是荷花圖案,再一抬頭,見上頭有個不大的木牌子,寫著‘菊花間’。
弄錯了!
歐陽一一臉上的神色變化不斷,她不確定這是偶然還是有人設計好的。
“小姐,你要去哪?”齊恆哪裡肯放著眼前的尤物從手指縫裡溜走。
歐陽一一還真不想跟這人撕破臉,此人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京城站的站長。她這會子衡量著,要是此次能接近這個人,是不是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就這一晃神的功夫,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了。
再一回頭,就見齊恆的胸口盪開了一多鮮紅的花。鄭東找到了掩體,不急著冒頭。緊跟著,就聽見隔壁連續兩聲的槍響。
四爺一把按住黃濤飛趴下,緊跟著是女人的尖叫聲,整個仙樂樓慌亂的很。
黃濤飛頓時就怒了:“這幫倭國的特務,太他媽囂張了。”
四爺拉著他出門:“趕緊走,這裡不安全。”
門一拉開,就見歐陽一一手裡握著槍站在門口四下里看,四爺碰一下關上門:“快走,從窗戶上跳下去,那個女人是歐陽一一,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調來學校不久,行蹤可疑的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