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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清寧在實驗室,根本就沒接聽電話。
這就沒治了。
連長在邊上聽了個大概,就說:“我准你半天假,出去處理家事吧。要真是把人給打了,你就趕緊先把錢給墊上。要不然錢不給人家,人家肯定得找事了。你那小舅子再一害怕,跑了該咋辦?到時候找不見孩子,你這不借錢的反倒要落埋怨。”
也是這個道理。
他連作訓服都沒換,開了連隊的車,先去銀行把錢給打過去,才去找清寧的。
清寧一腦袋官司的從實驗室出來,問嚴格咋來了。
嚴格是一見清寧熬的紅眼睛黃面孔的,就皺眉,又不能說你別幹了之類的話。煩心事也不好見面就說,只道:“想你了,出來跟你吃頓飯。”
然後開車去吃飯的路上,清寧在車上睡的昏天黑地。
嚴格停在肯德基附近買了漢堡炸雞可樂,在車裡吃著等著清寧醒來。
醒來都天黑了。
“實在太困了。”她也覺得挺抱歉,吃著漢堡喝了可樂,偷眼瞧開車的嚴格,“等這個實驗結束了,我有兩個月的假期。去你們連隊練練去?”
變相的說忙完就去專門陪他。
嚴格心裡軟成一汪水了,送清寧又回實驗室。想了想,麻煩事還是別跟她說了。不管是她家的麻煩事,還是自家的麻煩事,自己都處理了不就完了。
送完清寧往部隊折返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徐強,他對老家那邊的親戚還能熟悉一些。
徐強幹嘛呢?他正愛訓呢。
清平氣的正數落他呢:“……那小子嘴裡就沒半句實在話?他怎麼不找我借錢?肯定知道我不信他。完了你就敢給……”
徐強心說,這就是難辦的地方。
小舅子這種生物,你是輕不得重不得。你管了,有時候媳婦得說你多事。你不管,媳婦又得罵你沒把她的家人當家人。
他就說:“也就五百塊錢。我不是沒想著他偏我,當你說我這一姐夫,還沒轉正的姐夫。我能咋辦?不給就真壞了。對不對?”
正說著呢,然後嚴格的電話來了。
結果兩人這麼一對,傻眼了!
跟徐強說要資料費,跟嚴格說把人打了,要賠償醫藥費。一個要了五百,一個張嘴就五千。
這小子肯定是沒說實話。
身上那麼多錢,這是不打算干好事啊。
徐強心說看來在老丈人這邊,大家的普遍認識里,還是嚴格比自己強。要不然為啥騙嚴格五千,只騙自己五百呢。
他還順嘴這麼擠兌了嚴格幾句。
嚴格氣的罵他:“……少說風涼話。這要那小子真不干好事,出了啥大事……首當其衝的就是咱倆這倆瓜慫。”
到了這份上了,瞞不住了。
嚴格就給林雨桐打電話,把事說了:“真不知道他是騙我的。我還害怕他沒錢被人逼的狠了一時想不開出點啥事或者乾脆跑的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躲了。你說才那麼大點年紀,出了事咋辦?”
都是好心!
林雨桐能說啥,就說沒事。然後給英子打電話。
英子是先接了閨女的電話,然後再接了妹子的電話。前因後果吧,聽的特別明白。
你說從自家騙錢這就算了,家醜不外揚,咱爛在心裡完事。
可你找倆准姑爺騙錢,叫人家心裡咋想?
金家人咋就這樣呢。
她跟林雨桐感嘆:“這也就是強子和嚴格是咱看著長大的孩子,要不然……誰敢跟咱家結親?”
在農村可不就是。人家不光要看姑娘怎麼樣,還得看這一家子怎麼樣。
清收辦的事,可不就是不經講究。
她現在也不管難堪不難堪,直接打到老大家隔壁,叫那事兒精幫著叫老大家兩口子接電話。
柳成他姐那都是豎著耳朵聽呢。
聽著英子在電話里把金滿城兩口子七個不八個非的說了一通,“……這都不是錢的事。你說這以後,兄弟姐妹還怎麼相處?想著幫一把的,誰知道這是真是假的?不幫吧,又怕你們怪罪。你們趕緊來,到學校看看人還在不在。我家這口子不在,老三也不在家,我這邊走不開,也去不了學校。”
李仙兒腿都軟了,一個勁說:“不可能!真不可能!”
英子就說:“不管可能不能的,先來吧。哪怕白跑一趟呢。只要人在,對不對?”
然後兩口子趕到十點到學校,找門外,門外又聯繫班主任,班主任從家裡趕來,又找宿管起來開門,等找到宿舍都十一點半了。
班主任說今兒就沒見清收到學校來。到了宿舍,宿舍里的衣服都不在了,應該是拿走了。
“誰見金清收了?”老師看一個個睡的迷糊的學生,“他來過宿舍,你們誰見了?”
被窩裡探出個頭來:“清收來了,送楊美麗去醫院了。她的腳扭了。”
楊美麗是班上的一個女生,那得問問她才知道。
然後又去女生宿舍。
結果都說楊美麗沒再回來。
班主任就麻爪了,這丟的不是一個學生,而是兩個。
怎麼辦?
一邊聯繫楊美麗的家長,一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