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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國屬於比較佛性的了。很好說話,怎麼著也都行,也沒有更多的訴求和交換。
至於說高麗南越這些使臣,這都得排在後面,暫時顧不上。
鑑於見使臣真的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所以這就排除了官家對趙王的猜忌的可能,大家就感覺到,大概趙王家的獨苗苗真不像是趙王妃說的那麼樂觀,宮裡改了意思了。
官家的帝姬,金枝玉葉呀,這要是自家給攀上了,那可不是幾代的榮華富貴就有保障了?
因此,打扮起兒子比打扮起家的大姑娘還用心。當年了,有年紀小點的姑娘,也是擱在家裡好好的教,禮儀上不能失禮,說話要大方,要得體,怎麼說不會出錯等等。大皇子也都十歲了,再過幾年就該選皇子妃了。好好的打個底子,未來未必就沒有機會。
你說家家戶戶都帶著孩子去的,黃蓉找林雨桐說:“想把芙兒也接回來,我跟她爹這也都三年沒見孩子了……”
你不能不叫人家當娘的不見孩子吧。
於是就叫李莫愁打發人過去,帶郭芙回來。
說起來,在寨子上這也沒幾個月,可對郭芙來說,真真是度日如年。一出來,渾身都覺得舒坦了。一路上李莫愁安排的人,郭芙開始還沒怎麼放在眼裡過。可誰知道鬧騰了一次,就被折騰慘了。不知道給自己吃了什麼,一路上都不能動不能言的,到了吃飯的時候有人給餵飯,其他時候卻沒人搭理。該到如廁的點,人家給餵點不知道是什麼水的水,人有點力氣了,等如廁完又跟一癱爛泥一樣。你跟這樣的人是不能講道理的,至於絕食什麼的,那就更不要奢望了。之前在寨子裡,跟楊鐵心就玩過這一招。楊鐵心那真真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餓就餓著好了,不願意吃飯那就是還沒餓急了。沒威脅到別人倒是被狠狠整治了,於是這孩子便明白了,鬧騰沒用,乖一點好了。
這一路還算太平,直到京城跟前了,這才給自己吃了解藥,她也是敢怒不敢言。這些人真就未必買自家老子的面子的。
到了京城了,路上的馬車驟然多了起來。怎麼那麼多人往京城裡跑。路上一輛馬車接著一輛馬車的。眼前都到京城跟前了,結果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城門就那麼大嘛,然後四通八達的路到現在全涌到一點上來,可不得等著嘛。
郭芙心急,趴在車窗上朝外看,還問外面的人:“你們不是朝聞閣里的人嗎?走應急通道直接走不行嗎?”
外面的人連理都沒理她,不是緊急的事情,誰敢用應急通道。老老實實的等著吧。
可他們不敢用,卻有人敢用。正說著話呢,就見一輛馬車從後面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然後從自家的馬車邊上擦身過去。
那馬車的車轅上坐著一個痴肥的胖子,一副蒙古人打扮。
郭芙就嚷道:“哪裡來的野蠻人,那條道不能隨便走的。還不停下來。”說著,就說外面幾個護送她的女護衛:“你們就那麼干看著,連管也不管。”
領頭的就扭臉過來看郭芙:“郭姑娘,各司其職您知道什麼意思嗎?”
郭芙呵呵一笑:“各司其職那就是看到這樣的事情那就不管了?”
這領頭就說:“這事急嗎?危害大嗎?此刻就非管不可嗎?”
那也不是!前面已經有帶著紅袖章的人了,正朝這邊走。
但郭芙哪裡肯低頭,馬上冷哼一聲,“你們不管,我管!”她從車廂里躍了出去,奔著那蒙古胖漢而去。
可她哪裡是那漢子的對手,人家連頭都沒回,一掌打過去,郭芙瞬間就倒飛出去。
領頭的一見,頓時面色大變。她們都不是武功高強之輩,能在外面行走不怕出意外,那是因為她們身上掛著的牌子,馬車上的標識,能給他們最大的保障。朝聞閣這種標識的馬車,遭遇任何意外,只要有人敢偷襲,那便是不死不休。反之,若是遭遇意外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也必是百倍酬謝。因此,這種車輛不光在南宋境內非常安全,便是往周邊各國,效果也是一樣的。
但能保證你安全,不意味著你自己出去找死我能管的了呀。
眼看人倒飛出去,這幾個護衛當真是不成的。
而此時,就見一年輕公子幾個閃身便到了跟前,一把接住了郭芙,人還沒放下,就呵斥道:“達爾巴!你這是做什麼?”
郭芙剛站穩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她頓時大怒:感情你們是一夥的,都來欺負我!
她二話不說就朝著耶律齊打過去,耶律齊側身躲過:“姑娘,你聽我說。”他急著解釋,可顯然郭芙是不肯聽的。
楊過遠遠的跟著,瞧見郭芙跟著小白臉打起來了,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小白臉果然不是好東西。郭芙這丫頭討厭吧,但郭楊兩家的交情在這裡放著呢,怎麼能看著她被外人欺負。
於是,二話不說,就加入戰團,說耶律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欺負起小姑娘了。要打跟我打……”
郭芙一見楊過,想起被扔給楊鐵心的經歷,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手裡的匕首都攥緊了。
這匕首便是郭楊兩家的信物,吹毛立斷的好刀。
楊過的武功比之耶律齊當然是高了許多的,況且,耶律齊知道是誤會不肯出全力,但楊過卻不知道呀。見他連姑娘都欺負,便有心教訓他,處處下手不留情面。就這還有餘力跟郭芙貧嘴:“怎麼就把你這丫頭給放出來?寨子上多好呀,你看,一出來就惹禍了吧。我說你呀,這小白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說不欺負別人就只欺負你吧,肯定也有你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