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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嗎?”林雨桐搖著酒杯,看著暗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蕩漾。
四爺就笑,輕輕的咬著她的耳朵,“要是一個人,只怕真會寂寞,會疲憊。但是有你,每一次都像是重獲新生。”這世界這麼大,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還有許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人活著只有又價值,就不會累。“即便對所有人而言,我都是可有可無的。這也無所謂。至少在你的心裡……”
“無價!”林雨桐親他,“誰也不能替代。”
在餐廳消磨了不少時間,過了晚上十點,林雨桐問道:“還回去嗎?”路上得耽擱不少時間。
“樓下定了房間。”四爺拉著林雨桐起身,“不回去了。就住酒店吧。”
今兒出來約會的人不少,總統套間定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只能住次一等的套房。但這已經很奢侈了。客廳,臥室,洗浴室的澡盆跟個小泳池似得。
還是有錢好啊。
兩人正泡在浴盆里享受呢,門鈴響了。原本以為是客房服務,誰知道這鈴聲一聲緊著一聲,是有人不停的按著。
林雨桐嚇了一跳,“難道找過來了?”最害怕林博知道。
“不會!”四爺起身拉著浴袍穿上,“你在裡間先別出去,我去看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
林雨桐不敢耽擱,將自己的衣服換上了,就怕進來外人不方便。她躲進臥室里,隔著門縫往外看。四爺估摸著桐桐收拾好了,這才朝大門走去。
從貓眼往外一看,他就愣住了——江天?!
怎麼會是他?
沒有老子監督兒子約會的道理吧?
“誰啊?”林雨桐鑽出來低聲問了一句。
四爺用口型說了兩字,林雨桐果斷的縮回去了。
門一打開,江天也愣住了,“你媽呢?”
“我媽在哪我怎麼知道?”四爺有點反應過來了,江天這是追著金河過來的。
“你起開!”江天一把把兒子推開,“別給你媽打掩護。我還就不信了,你能把她藏在哪兒?”
看著對方朝臥室走過來,林雨桐趕緊將門給關上。
江天一看門的動靜,火氣更大了,“金河!你出來!敢做不敢當!陳飛雲,你個老不要臉的,你出來……三十年前我能打的你滿地找牙,現在打的你連牙也找不到……”
他手搭在門柄上,四爺就一把擋住了,“您找我媽,怎麼找我這裡來了,你找錯了。裡面沒有你要找的人。”
“你這臭小子。”江天這會子怒髮衝冠,“你媽跟姓陳的就進了這家酒店,難道我會看錯了?要是連你媽都認錯,你伸手挖了我這一雙招子。我是你親爹啊,臭小子!你就知道幫著你媽,她給你找了個後爹你也願意?”
這還說不清楚了。
林雨桐乾脆直接打開門,從裡面出來,“江總,您好。”
江天一愣,看看林雨桐,又看看四爺,再看看兩人頭上還沒幹的頭髮,還有兒子身上的浴袍。他馬上明白了,這是弄錯了。當公公的把準兒媳婦堵在屋裡,還說老婆偷人的事,這好像臉丟的有點大,“那什麼……是桐桐啊……我喝醉了……胡說八道的……”他趕緊伸手捂住額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頭暈的厲害……”
“行了!”四爺扶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您等等,我換衣服去。”
只留下林雨桐跟江天大眼瞪小眼,都挺尷尬。
“您怎麼找到我這間房間的?”四爺從屋裡出來,林雨桐就過去給他將襯衫的扣子都給繫上,就聽他這麼問了江天一句。
“去前台問姓江的住哪一間不就完了。”江天說著就一愣,“1806和2001,二十樓高我先到十八樓看看……看來真是巧了,你媽大概在二十樓……”
誰說金河現在出門還用陳這個姓氏的。也只有你還固執的給金河按上一個陳。
四爺和林雨桐這麼想著,那邊江天卻已經動了,“肯定在2001。”
這不是胡鬧呢嗎?
看著江天快步跑出去,四爺和林雨桐還真顧不上。兩人出門的衣裳還沒穿好呢。
“把口罩帶上捂嚴實。”四爺給林雨桐武裝起來,這一鬧騰起來,這裡是住不成了。
說著話,兩人就從房間出來,電梯已經朝上走了。從十八樓到二十樓,只有兩層樓梯,兩人乾脆不走電梯,走樓梯上去也不費事。
到了二十樓,看到江天正摁著人家的門鈴,四爺快走兩步,“別丟人……”現眼這兩字還沒說出來,門就打開了,林博黑著臉打開門,然後三人面面相覷,都愣住了。
林雨桐走在後面,看見不動的兩人,還以為逮住了。結果這一露頭,就跟林博的視線對上了。
我的媽呀!
林博剛才只有被打斷好事的怒火,現在確實肺都快氣炸了。姓江的,你們什麼意思?騙了老子的閨女還來砸門,鬧的好像你們還不願意似得。他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拳頭握緊,“都進來!”
不是姓江的開的房間嗎?怎麼打開的是姓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