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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這次真不懂了,真的愣了再愣,才真自嘲的笑了,“行!妹子……我懂啥意思了……”
多一個孩子,失去一個公司。
“孩子出生,我辦過戶手續。”老三這麼說。
又多了一個沒媽只有爹的可憐孩子。
可這不是自己造的孽嗎?
“我想住在京城養胎。”袁藝看向老三,目光平靜,“創業大廈那邊的房子……”
“不!”老三冷了臉,“既然是交易,那就一碼歸一碼。你的錢不少了,在京城買房子是馬上會辦到的事。做人別太貪心,否則我中途變卦……你知道的……我一直就是個混蛋……而且還將繼續混蛋下去……”
袁藝垂下眼瞼,“我知道了……”
就這麼分道揚鑣,說不清楚是啥心情。
管不住褲襠里的玩意,這代價從來都沒小過。
清寧見他三伯跟打了敗仗似的進門,就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三伯……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
老三揉揉二侄女的腦袋:“沒有!就得這樣!你的性子比你姐強,你姐大部分時候都面……不像是你這樣,丁是丁卯是卯。挺好!出門不吃虧。”
咱不圖著占誰的便宜,就是別吃虧就行。
清寧舒了一口氣,“我爸我媽一會就回來,我給您熱飯去……吃完您睡會兒……”
老三應了一聲,心裡亂的跟一團亂麻吧,但人卻放鬆了。踢了鞋賴在沙發上,這才是回家了。
他又覺得自己這麼做其實也沒啥錯,真跟那麼個人過,每天回家跟做客,那這後半輩子真得難為死自己。
林雨桐回來一聽說是啥事,就說老三:“那這麼著就不為難了?前面一窩,後面一窩,等著吧!”
一個爹媽生的,為了點錢都打的血海里撈人。這還不是一個媽生的呢。
是何小婉是好相與的,還是這袁藝是好相與的?
可話說回來了,這事不這麼處理,又該怎麼處理?
那邊袁藝因為身體原因,是必然會生下這個孩子的。然後呢?孩子生下來,你說結婚不結婚?老三就是難為死了,他還是會選擇結婚。
這是基本的底線,弄的孩子沒爸爸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就跟他說的,他說結婚,但那邊不願意了。
要是談條件說,孩子女方撫養,公司給她。估計袁藝也答應。可問題是,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真能看著不管嗎?做不到!做不到就得繼續跟孩子媽糾纏下去。
一頭是嫁人了都不扯出金家的何小婉,一頭是手裡攥著一個孩子的袁藝。
除非他死了,否則這個結解不了。
老三跟四爺是這麼說的,“……她未必多想要這個孩子,是情勢所逼。要公司放棄孩子,這孩子要這個媽或是不要這個媽,有啥意義。服裝公司的事……這個公司,我能做,但是她想乾的跟我在時一樣,這不可能……”
服裝這東西,前半年得囤貨的。賣不了壓進去的都是錢。
老三敢放膽子的囤,是因為他有拆借的地方,從來就不擔心資金不湊手。給周文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但是交給她?
沒錯,她是看著公司發展起來了,原材料來源,走貨的渠道,包括合作的客商,她都熟悉。但是,沒有強大的資金後盾……
老三搖搖頭,真不是小看她。
當年一批貨壓住了,壓了就壓了,第二年周文幫著聯繫的直接走了外貿的渠道走了。
自己給周文打電話,周文沒有二話。但是沒有自己,誰認識她。
光是那些衙門口,各個稅務關口,她就得花精力擺平。
等賺的不比她老實的拿兩成股份多多少的時候,她就知道輕重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是對她有利的。
“只要把她跟孩子隔開……”老三搖頭,“就沒事……”
唯一難辦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兩孩子說這事。
回去找徐天喝酒,徐天就說:“你是活該!”
老三點頭:“我知道!我活該!我現在都想著,給我存個養老的錢出來,真的!這麼下去,三個孩子都不帶待見我的。可他媽的我一輩子都是為了他們作難了。”
孩子們還都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所以說,活的有點軸!
說瀟灑吧,瞧著挺瀟灑的。可實際上呢,瀟灑個屁啊!真說起來,還沒何小婉瀟灑呢。人家要嫁就嫁,要如何就如何,那個嘎嘣脆!
徐天就說“……以後管住那二兩肉。男人離了女人,也一樣活。啥都是假的,就孩子是真的。你實心實意的為孩子想,哪怕做的不完美,甚至是弄巧成拙,甚至是辦下啥錯事,孩子們都不是真不能不理解。都是懂事的孩子,清輝是倔,但我瞧著卻是個過日子的人。你說他犟嘴,但我瞧著二哥管他,他從來不頂嘴。這是知道好歹。回去跟孩子好好說……”
說是要說的,得找個機會好好說說。
回家的時候,清平在家呢,清涓蹲在沙發上看電視呢。見他進門,才蹭一下放下腿,乖乖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