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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自己剛生完孩子,四爺沒醒,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可真是不給人活路了。
她快速的砍下兩個胳膊粗細的樹枝,然後用藤蔓想捆一個擔架出來,主要是得要把四爺放上去。不是不想拿別的東西出來用,可她總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之前的和尚會不會再度返回,或者暗處還藏著什麼人沒有。她得利索的做出個掩人耳目的東西才成。
結果東西還沒做好呢,就有響動傳來。剛抬起頭,幾道身影先後就到了。
先到的是穿著素淡的中年婦人,身後跟著的是幾個道士模樣的人。
那中年婦人看著林雨桐,再看看那個發出哭聲的嬰孩,就皺眉問道:“是男是女?”
林雨桐不知這些人什麼來路,但以這些人的身手,自己根本就不能如何。哪怕是用DU藥,也得找恰當的機會。在沒明白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她得老實的叫對方放心才成,於是便道:“女孩。”
這中年婦人臉上的神情緩了緩:“那好……你帶著孩子跟我走……”說著,又皺眉看向四爺:“至於這個臭男人,叫這些臭道士帶走吧……”
別啊!你誰呀?來了就這副樣子。
林雨桐當然不願意,撐著石頭起身,將石縫遮擋起來:“敢問您是何方高人?”
這婦人看林雨桐,卻沒有回答,只問道:“此前,可是你在山中點火起煙求救的?”
並沒有!我並不知道山上有人。
林雨桐這麼想的,緊跟著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怕是之前走的那幾個和尚有僥倖活著的,還知道這一片的情況,發了求救信號。這要不是自己和四爺來了,這原身二人必是死局。許是唯一僥倖的便是那個孩子。
林雨桐忙將事情說了:“……還請打發人再尋一尋,可有少林的大師負傷或是遇難。”
那些道士有兩個人迅速的離開了,林雨桐不看婦人,只看那道士:“敢問諸位仙長……”
“不敢當。”從後面走出一個三十上下的道士,“重陽宮郝大通。”
重陽宮?郝大通?
林雨桐的腦子一瞬間就炸開了,重陽宮,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再加上張嘴閉嘴都是臭男人的中年婦人,她不由回頭看看躺在四爺身上的那個女嬰。如果原身兩人都死了,那麼這兩撥人帶回去的必然是一個女嬰。
那這個女嬰是誰?
她試探著問:“這裡可是鍾南山?”
郝大通點頭:“正是鍾南山。”
鍾南山……重陽宮…………………………活死人墓……
難不成眼前這個女人是林朝英的丫鬟?
這婦人見林雨桐打量她,她就皺眉看林雨桐:“還未請教夫人是何人,怎會以此等模樣在此地……”
林雨桐也不知道如今這個身份是誰,她反問對方:“林朝英林女俠……”
這婦人面色一整:“怎的知道我家小姐名諱。”說著打量林雨桐,“還未請教夫人貴姓……”話誒說完,林雨桐就覺得撲面而來一股子威壓,她頓時就頭疼欲裂,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直接道:“林……林雨桐……”
一說完,一股子威壓撤了出去。聽對方問說:“你來這裡是……你是小姐家的後人?”
林朝英家的後人?
林雨桐沒有說話,如果這樣的誤會能暫時叫自家脫離險境,那是再好沒有的事。她看著這婦人,慢慢的閉上眼睛,朝後倒去。她沒裝暈,但確實是體力不支了。
她喘著粗氣,看著婦人:“……不要分開……給一間草屋容身即可……”說完這話,是真的就昏睡過去了。
再度醒來的時候滿嘴苦澀的味道,是被人灌了湯藥了。睜開眼,左右看看,還真就是一間草屋,地上鋪著乾草,四爺在裡面躺著。從衣領上的痕跡看,也被人灌過藥了。她不放心,伸過去摸了脈,見脈象尚可,雖然傷勢不見好,但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回來又給自己號脈,確定服過對身體有益的湯藥,便放下心來,至少這些人沒有歹意。
再看這邊,是一個小小的襁褓,孩子睡的正香。想來孩子是有人餵過了。
心裡鬆了一口氣,見屋裡沒人,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乾脆就起身,左右看看,把草屋的情形看分明後,安下心。她給四爺餵了藥,又自己吃了藥。想來再有個半天時間,四爺也該能醒過來了。
回過頭見孩子睡的也安穩,她就起身,得看看這是哪裡吧!
推開草屋的門,入眼的還是一片山林,只屋前十幾步是空曠的草地,一腳踩進去,草的深度能沒過腳踝。再往前走,一股涓涓細流隱在草地中間,差點一腳給踩進去。環顧一周,不見任何人。
林雨桐心裡暗罵一聲,四周都是野林子,草地里還有兔子竄來竄去,那林子裡能沒野獸嗎?兩個大人病的糊裡糊塗,還有個孩子就那麼躺著。草屋的門就是木頭釘起來的破門,形同虛設。這要真有一狼來了,大人怎麼樣先不知道,孩子非叫狼給叼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