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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處有你你就能是教主了?

    她沒說話,但這一聲‘嗤’,卻比千言萬語的嘲諷還叫人難受。

    麻姑的臉色不好看,壓下脾氣只得道:“現在真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就算你說的有道理,秋娘那邊的消息咱們能暫時不去管它。但是白菊送來的……咱們就不能大意了。這貴人是誰?咱們的人有沒有機會……這些都急需打探清楚。而白菊是你的人,她到底知道多少,還得你再去問問。”

    問了也是白問,要是知道是誰,早就送出來了。做什麼還半遮半掩的。真當自己跟她一樣,對人總是話留三分麼?要真那樣,就叫白菊將消息送到自己手裡了,何必從她手裡過。

    這話她不想跟她掰扯,只道:“這事你別管了,我應承下來,這事我負責弄清楚就是了。”

    麻姑面色緩和了下來,臉上也帶上了笑意,“那就辛苦三娘了。”

    三娘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聲音輕柔,卻莫名的叫人覺得有幾分桀驁。麻姑維持著臉上的表情,看著三娘重新帶上圍帽出去,才敲了敲桌子,緊跟著牆面就從中間裂開了,從裡面走出個五十來歲的文士來。

    麻姑的表情矜持了起來,“以您看……三娘行嗎?”

    這文士背著手站著,只看了麻姑一眼,然後輕笑一聲,“她可比你聰明。”

    聰明?

    哪裡聰明?

    光是那一身行頭,就瞧不出是聰明人來。

    文士沒說話,抬手撫了撫鬍鬚,麻姑從那隻略顯蒼白與蒼老的手上挪開視線,不管怎麼瞧,那隻略顯蒼白和乾瘦的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六指要是長的齊整,不算多怪看。但是大拇指的關節上朝外生了一個枝結,長成手指的樣子,就叫人覺得奇怪了。

    知道這位老先生反感別人瞧他的手,她特意轉開眼睛不去看,只道:“我叫人服侍您歇息,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老先生笑了笑,低頭又看了一眼他自己那隻看了一輩子都礙眼的手,眼裡閃過一絲陰霾,邊往臥室走,邊道:“莫文龍那樣的資質,做官還行,只是做人好像還欠缺了些。”

    麻姑應是。老先生有狀元之才,只可惜身有殘疾,無緣於仕途。如今對著她們這些婦孺點評朝廷官員,是他最愛做的事情之一。誰有耐心聽下去,他待誰就親近兩分。她看老先生正在興頭上,就搭了一句話,“對待髮妻瞧著深情,其實冷漠的很……”嘴上說著話,心裡卻道:看來今晚別想早睡了,還不定老先生要說到什麼時候去。就是不知道被老先生點評為聰明的三娘,這會子愁不愁?那事可不是那麼好辦的。

    三娘扶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人從迎春閣側門走了出去,大大方方的。

    然後上了馬車,進了一處客棧,在客棧里開了房。

    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一身黑衣的姑娘又從客棧出去,找了轎子在迎春閣不遠處停了下來,許是晚了,身上多了一件灰色的披風,從側門處進去了。

    鄭甲將接到的消息轉述給林雨桐,“……挺會玩花樣的……這是今晚為數不多的可疑人物之一……還有幾個……”

    林雨桐放下手裡的書笑了笑,“不用說了,就是這一個了。可惜你們跟丟了,再跟也沒意思,撤了吧。”

    鄭甲疑惑的抬頭,“主子確定?”

    “確定!”林雨桐看了鄭甲一眼,“這個黑衣女人可比隱在迎春閣的女人聰明多了。看似張揚,但卻叫她想防備的人對她放下了戒心。其實那張揚的背後,比誰都安排的縝密。只怕出了迎春閣之後,那進入客棧的黑衣女人和出了客棧回迎春閣的黑衣女人,是兩個人,真有人跟蹤,都會以為這是李代桃僵金蟬脫殼……可我估摸著,這不管是進去的還是出來的,都不是原來那一個了。人都說狡兔三窟,一出迎春閣,這個女人就已經消失了。”

    “都是假的?”鄭甲皺眉,“這還真是意想不到……”結果就丟了。

    林雨桐擺擺手,“去歇著吧。不早了。”

    反正已經猜到那人是誰了,和尚再怎麼狡猾,廟又跑不了。

    剛這麼一想,林雨桐驀然變色,將都快退到門口的鄭甲叫住,“安排人手,盯住溪客居,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馬上叫人回稟。”

    鄭甲不知道主子想到了什麼,不敢大意,立馬就出去了。

    而林雨桐站起身來,左手按在右手的拇指上轉動,好長時間沒遇到這麼棘手的人物了……

    第973章 重返大清(78)三合一

    “……先帝南巡踏勘錢塘水利時,在橋堍下了龍輿,瞥見橋名微微一笑,指指地又指指天然後步行而過。隨行地方官員萬分緊張,抬轎子的錦衣輿夫點破道‘天有地有橋也有。’不知道哪個官員機靈的脫口而出說,‘地為城南,天有日月星辰!’於是,古橋更名為‘南星橋’,具體如何已經不可考,民間百姓們卻將這一說法越傳越廣……”陪著九爺轉到先帝當年巡幸過的地方,一路上莫文龍口若蓮花,各種典故信口拈來,饒是九爺見的多經得多了,也不由的聽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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