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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下次記住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想清楚了再說。要不然,……哼!”沁芳說話輕柔,但是言辭卻如刀,這就連恐嚇帶威脅了。
七爺就問道:“他們到底說什麼了?叫你們就直接用鞭子說話了。”
“他們都想找個溫柔多情,還不計較家裡是不是有正妻小妾的公主做老婆。”沁芳看著他阿瑪,十分委屈的道。
七爺瞬間就黑臉,“這都什麼戲?誰排的?”
這麼一想,這些小子是該打啊。
九爺蹭一下就把銀票收回來了,“該打!打了就打了!”自家閨女要敢跟戲裡的公主一樣,他得一頭撞死了。
伊爾哈伸手又從九爺手裡將銀票拿了,“一碼歸一碼,他們說錯話了。是他們不對。我們生氣了,但私自打人也不對。”說著,就看向四人:“如今,打了你們,算是對你們的懲罰。而銀子算是補償。”
“對!咱們不受人欺負,也不欺負人。”梅果又把銀子往前推了推。
哎喲!這些傻閨女喲!世上哪裡有絕對公平的事……
第246章 清穿故事(155)二更
三個阿瑪把孩子領回家了。九爺的銀票卻留在桌子上。
九爺帶著伊爾哈,先去了福晉屋裡。
九福晉看著回來的父女二人,哪怕是出於客氣,都要問一聲的。
九爺扭頭對著九福晉大概說了一聲:“……不就是一齣戲嗎?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喜歡了,叫他們改好了再演就是了。”
重點不是戲好不好?重點是大家都覺得公主是一種沒腦子的生物好不好。
人傻錢多隨便哄?
伊爾哈不滿意她阿瑪的輕描淡寫,於是真身跟九福晉訴說委屈,“……從寫這個戲的人,到看戲的人,都覺得這是對的。這沒有問題。可這恰恰就是問題。皇家的公主是那個樣子嘛?怎麼還沒人家鄉下財主家的女兒有見識呢?人家看到賣字畫的書生,就想著借銀子給他。為什麼?因為從他的字畫上看到了這個人的才情。覺得這個人遲早都不是池中之物。於是給他銀子,結個善緣。結果人家這土財主,更是個有魄力的,有前程好啊。剛好在他沒發跡之前,就把閨女嫁給他。將來萬一出息了,白賺了一個當官的女婿,多好。可到了公主身上呢,偏偏瞧上了狀元郎。可是,這狀元郎很稀罕嗎?三年出一個,加上恩科的話可能還更多。不過年紀輕輕中狀元,還算有可取之處。可這中了狀元只是仕途的第一步,滿朝的大臣看看,有幾個出身是狀元榜眼探花的。當官是只會寫文章就行了嗎?那公主得多傻,才一眼看中了他。再說了,他能說出仰慕公主的話,可見心裡是願意的。從這裡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心思只在富貴,不在仕途上。誰不知道,一旦尚了公主,這仕途就走不遠了。這樣一個攀上公主就能安享富貴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最最可笑的事,皇上還能同意這事。叫自己的公主跟一個土財主家的小姐共侍一夫。一個狀元罷了,當他是誰啊?這公主不但蠢,連戲裡的皇上都蠢。跟人家土財主父女比起來,就是一對大號的蠢瓜。你瞧那土財主家的姑娘,最後更是以退為進,主動讓賢,博了個美名。侍奉婆母,連休了她的理由都沒有了。更重要的事,人家自保成功了。想想那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都活的好好的。怎麼偏偏當了皇后了,就只當了十八天呢?那西涼的公主真的能叫那麼一個人占據了她的位置?今日不殺了她,明日都得殺了她。所以,王寶釧可沒有這個地主家的小姐聰明呢?”
九爺一直看著自家的大閨女小嘴嗒嗒的一張一合,嘴裡說的這些,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好像這才應該是背後的真相的錯覺。這麼一比較,好像是把公主和皇上襯托的有點傻。
當然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孩子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這樣的見識了。
他有點驚喜。不由的看向九福晉。
就見九福晉點點頭,“主子娘娘都是怎麼教你們的?”
伊爾哈愣了愣,“沒怎麼教啊。最多就是說說故事。”
九福晉又問道:“像是王寶釧的故事?”
雅爾哈點點頭。
九福晉又問:“鍘美案你也看過,你又怎麼看呢?”
伊爾哈一嘆就道:“我就想,這陳世美死了之後呢?”
“什麼?”九福晉沒明白伊爾哈的意思,又問道。
“秦香蓮無辜,那位公主其實也無辜。”伊爾哈苦笑道:“秦香蓮是弱者,人人都同情秦香蓮,可誰又知道這位公主的苦楚。陳世美是死了,公主的日子還能過。那麼秦香蓮自己呢?她的日子還能過嗎?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就算家有產業,就能過的好嗎?不是每個官員都如同包拯一樣的。更有縣官不如現管的話。只怕當地的官員為了諂媚上面,她們日子好不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是精彩的故事之後,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而五爺此時也皺眉看著梅果,梅果也自有她的認識和道理。
“這簡直就是落魄文人編出來噁心人的。那什麼李文山,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病了還得靠他賣字畫為生。這是個什麼人啊?至少之前,一直是靠著他老娘供養的。我就瞧不上這樣的文人,除了念書,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還有那個財主家的小姐,怎麼會覺得這個秀才孝順?真是滑稽。真要是孝順,就不會成年了還要老娘養著。這樣的人科舉出來,就算當官,也當不了個好官。婚後,更是靠典賣妻子的嫁妝。連養家餬口的本事都沒有。赴京趕考,三年一去不回頭不說,連一封信都不捎。那公主到底是什麼眼神啊,會覺得這樣的人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