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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八福晉在自家府里遛馬,都能聽著隔壁四貝勒府那震天的叫喊聲,她好奇的問跟在身邊伺候的奴才道:“這四爺不是出京了嗎?四嫂這折騰什麼呢?”
兩家隔壁住著,演武場空曠。再加上在場上蹴鞠,府里的下人沒事了都過去助陣。
母子倆一人帶一隊,玩的十分嗨皮。
府里的女人也都過來看熱鬧。弘昀和大格格看的十分的羨慕,眼巴巴的看著李氏。也想下場試試。
李氏瞧著弘暉,心裡也是十分的驚訝。這才多久,這大阿哥就歡實成這樣了。她自是盼著兒子也好的。可也不敢叫他這麼跑啊。
她抬頭看去,就見福晉一身火紅的勁裝,腰上一條黑色的寬腰帶,將腰襯的十分的纖細苗條。她臉上笑意滿滿,表情十分的舒展。頭髮攏在頭頂,只用紅帕子裹了。就見她高高的跳起來,飛起一腳將球踢起來,那球就從那空里鑽了過去。然後滿場都是歡呼的聲音。
“兒子,你又輸了。”就聽她洋洋得意的喊著。
弘暉一身黑色勁裝,繫著紅腰帶,臉上紅撲撲的,邊跑邊指揮小太監,這邊還抽口答道:“再來!再來!還就不信贏不了了。”十分的不服氣。又聽他吆喝小太監道:“都上點心,贏了,小爺有賞。若是輸了,晚上每人多跑三圈。”
看人家母子玩的歡樂,宋氏就小聲問李氏,“福晉這是怎麼了?”
這我上哪知道。李氏翻了個白眼。
這將一府的女眷都無視的技能,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獲得的。
這邊鬧騰的聲音大了,結果這一日就叫八福晉給聽見了。
八福晉問下面的人,下人哪裡知道。誰不知道四爺府的籬笆扎的最牢?哪裡就能打聽出來什麼?
林雨桐可不管這些,只要能幫弘暉練習體能的項目,都叫她給試了一遍。堅持了一個月,在弘暉記住了穴位之後,慢慢的教他練功。還裝模作樣的從空間裡拿了一本武功秘籍出來。內功心法是口述的,但招式只教了一套逍遙派的劍法。
像是弘暉這樣的身份,練騎射弓箭更實用。有了內力,他自是比別人占優勢。
逍遙派的劍法十分的飄逸輕靈。所以,每天早晚,又多了舞劍的功課。
林雨桐打著陪弘暉一起學的藉口,以防自己什麼時候漏出了破綻,引人懷疑。
四爺不在家,林雨桐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等針線房送來的冬衣,叫弘暉試穿時,竟然發現衣服小了一號。意識到孩子確實高了壯了的時候,也意識到四爺已經離開京城有兩個多月了。
視察秋汛呢,入了冬怎麼還不見回來?
林雨桐叫來老嬤嬤問道:“要不要打發人去送冬衣,這次帶的衣服不夠啊。”
老嬤嬤心說,等您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就道:“老奴已經打發人送去了。”
“這就好。”林雨桐道:“爺原本說入冬前准回來的,誰知上了凍了,還不見人。也不說稍一封信來,報聲平安。怪叫人擔心的。”
擔心?真沒看出來。四爺不在,這位福晉真是沒人能管了。在府里都快玩出花來了。當然了,都知道她是為了大阿哥,要不然還真以為福晉換了一個人了。
於是就道:“估計著也快回來了,要不然就該送信了。只怕是覺得這信未必就比人先到。”
也對。
口頭關心過了就行了。
這天,林雨桐帶著弘暉去了馬房。裡面可都是府里養的好馬。
馬房裡的太監跪了一地,誰能想到福晉跟大阿哥到這腌臢的地方來了呢。
“都起來。有小馬駒沒?拉出來我瞧瞧。”林雨桐看著裡面一個像是管事的太監問道。
那太監趕緊爬起來道:“回福晉的話,有小母馬,特別溫順。”
“那就牽出來。”她說著,就隨意的掃了一眼。馬廄里一匹黑馬,叫她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太像她的黑旋風了。
走了過去細看一番,真的是太像了。她馬上上前,親自解了這馬的韁繩。
邊上的太監嚇的頓時就跪下了。這馬可是四爺的寶貝,雖然至今都沒有馴服,但誰都知道這是四爺的心頭寶啊。
可這馬野性難馴,萬一叫福晉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有一萬條命也賠不起啊。
誰知相勸的話還沒說出口,福晉就躍了上去。
就見這馬兒煩躁的撂著蹄子,也不知道福晉怎麼夾了一下,馬上就乖了下來。
林雨桐朝弘暉伸出手,道:“兒子,過來。”
男孩喜歡好馬,就如同現代喜歡名車是一個道理。弘暉一瞧,當即就把手伸了過來,林雨桐俯身一撈,把弘暉放在馬前面。一拍馬屁股,就蹬蹬蹬的朝前面跑去。
那太監就聽見林雨桐道:“把小馬駒送到演武場來。”
林雨桐騎著四爺的寶貝一亮相,嚇傻了一群人。演武場本就在前院的。府里的侍衛遠遠看見了,都驚呼了起來。
客院裡住著的幾位幕僚先生聽到驚呼聲,就知道這是福晉帶著大阿哥又來演武場了。
就問進門給炭盆添炭的小太監,“可是福晉又帶著大阿哥蹴鞠了?”
那太監搖搖頭,“福晉帶著大阿哥騎著爺的黑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