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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點頭:“最好今晚就動手。”
這邊話才說完,外面就想起朝陽的聲音:“羅叔叔,張阿姨,快屋裡請。”他高聲道:“爸媽,有貴客來了。”
一桌子的人相互對視一眼,林雨桐和四爺就起身迎客了。
羅恒生就笑:“我回來的時候瞧見苗處長朝你們這邊來了,想來也在你這邊,這不,不請自來了。”
四爺就笑:“蓬蓽生輝。快裡面請。還別說,你們可真趕巧了!裡面可不止是苗處長。”
說笑著就進屋子,看見計寒梅和趙平都在,羅恒生挑挑眉,心裡有些微妙:“你們這是……我可是來的不巧?”
林雨桐忙著添菜添碗筷:“來的正巧……”
苗家富就接話:“快請坐吧,也幫我們參詳參詳。”
張雪嬌就過去幫林雨桐:“啥事啊?湊的這麼齊整。”
林雨桐就笑:“一個老同事的兒子的事。你們不認識……”說著就解釋,“咱們廠的那個小伙子,許強……他是調走的副廠長老許,許文東的肚子。這小子跟端陽和和鐵蛋差不多大,可端陽和鐵蛋都當爸爸了,那小子還混著呢。這不是老許在西南那邊……身體不怎麼好,前段時間體檢,查出的病也不怎麼好。之前給我們這些老同事,都來過電話,寫過信。不想叫許強回那邊看他,把這孩子託付給我們了。你說,這麼大的小伙子了,這婚事就是頭一件。既然應承下了,這不,晚上湊一塊,把這事說叨說叨……”
猛地來了這兩口子,林雨桐和四爺起身迎客的時候,說了‘許強’這兩個字,想來坐著的幾個人都心領神會。不是不叫羅恒生,是因為羅恒生跟許文東壓根就沒見過,更談不上交情。所以,你也別怪把你排擠在外。
而且,林雨桐說的事,是真事。許文東真病了,在那邊被打成了D權派,在單位里打掃廁所清掃衛生,反正髒活累活都是他的。這不,病倒了,查出了胃癌。四爺還是叫徐強去了,去看看,要不然就枉為人子了。但辦好那邊的事,這孩子還得回來。
羅恒生一聽是這事,也釋然了,“所以說啊,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以後啊,我看體檢可以常規化,深入化,檢查的更全面一些更好。”
加入了這兩口子,大家儘量維持著常態。
然後林雨桐給添上酒,你來我往的,灌了羅恒生不好。沒半個小時,人就有些暈乎了。
張雪嬌就嗔怪:“合起伙對付我們家老羅呢。”
林雨桐摁著她硬是灌了一杯,這種一杯足有一兩,加上最開始上桌大家碰的那一杯,張雪嬌兩杯酒都下肚了。林雨桐就笑:“我可是人家釀酒廠專門留出來的頭麯酒,最是烈性,你嘗嘗。”
喝進肚子跟火燒似的,張雪嬌捂著嘴:“趕緊回家去。你家的酒是真喝不成。”
是喝不成!回到家就犯迷糊,沒多大功夫就沉沉的睡著了。臨睡前她還想:就這一次,可不敢再喝了。這可算是違規了……可千萬別說胡話才好。
趙平和計寒梅也覺得有點多,可苗家富腦子還是清醒的,“那就今晚行動。”
“必須保密,必須找可靠的人。”四爺叮囑了兩句,“人逮到之後,直接去礦山……我一會子叫朝陽去找錢思遠,他會安排地方。”
林雨桐就拿大衣:“我跟著去。”
四爺點頭,給她把圍巾圍好:“小心著點。”
不是四爺不想跟著去,這邊還有好些事得有人來安排。另外,幾個孩子在家,也不那麼叫人放心了。
林雨桐等著苗家富安排人的空檔,去叫了大原,叫大原過去幫著陪幾個孩子,也叫四爺好放心的出門。
辛甜乾脆也就起了:“我去陪宋璐跟孩子去,叫端陽跟著你們。”
她並不知道四爺和林雨桐是分開走的,只想著晚上出門,多帶個人更方便。
那也行!
端陽跟著四爺,林雨桐更能放心些。
這邊安排好了,她就直接去了村外等著,廠里的車,鐵頭開著呢,另一個是新分來的一個退伍兵,是苗家富老戰友的兒子,不管從哪方面都信得過。
四個人一行,開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
此時,夜已經深了。
車停在路口的位置,林雨桐在前面帶路,路上基本是沒什麼人了,除了間或的聽見幾聲狗叫聲,再就是路過別人家門口的時候聽到的震天的打鼾聲。
公共廁所的位置,掛著一排馬燈。凡是靠近廁所的,邊上一間小房間的人,肯定能從窗戶上看見。
鐵頭就呲牙:“誰家上公共廁所,晚上不是拿著手電筒的。就偏這裡,沒路燈掛上了馬燈。”
所以啊!人家這是睡覺都睜著眼睛呢。
林雨桐就叫鐵頭附耳過來,交代了一番。
鐵頭聽的連連點頭,抓特務給這孩子興奮的,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害怕。
聽完林雨桐的話,他繞道兒另一條巷子裡,從那邊一路小跑衝到廁所,哎呦哎呦的!
林雨桐幾個站在暗影里,明顯能看到裡面掛著的窗簾被掀起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