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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說是太平鎮要復原古鎮的風貌。好像是縣誌都被借走了,找專家去做規劃設計圖了。
是不是要復原古鎮風貌這個不知道,但縣誌被借走了,這確是真事。
因此這事的可信度是極高的。
然後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而此時,臨近年關的時候,江漢帶著江山進門了。
進門就說:“兄弟,對不住啊,這小子到現在都沒歷練出來,還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事竟然是從江山身上起的。
四爺跟著叔侄倆去了書房,談了兩個小時左右才出來。
林雨桐進去送水送茶,他們並不避著她,她也聽了幾耳朵。
說來說去,不外乎利益二字。
江山在秦市市長的位子上,推行的東西觸及到某一方的利益了。據說那位也是京城一位太子爺,江山不給面子,那位能饒了他。
這不光是要給明光一個教訓,也是要四爺和江家一個教訓。
江山就特別激動:“……這也不是第一次衝突,之前就因為金礦的事情,有過一次……”
江漢哼笑:“還是太焦躁!”
這事就不能急,你得有耐心靜靜的等著,趁他不備,直接拿住七寸。要麼就直接摁死,再不能翻身。要麼你就別招惹他。
像是這種你給我一巴掌,我還你一拳的事來來回回的,有什麼意思?等把事情弄大了,就都收拾不了了,等著找大人來收拾這爛攤子。
江山就問四爺:“金叔,這次就這麼算了?”
算了?
四爺就笑,只對江漢說:“喝茶!”
回去的路上,江山就問他叔:“那位是啥意思?真是好性子。”雖說自己認了直接衝突的人是自己,但這從自己身上越過去直接對準明光,就很說明問題。人家沒打算把自己如何,自己就是個由頭,明光是明處的目標,這暗處的目標是誰,他不信對方聽不明白。
可明白了,卻什麼都沒做。自家叔叔專門帶自己上門,就已經是態度了。就是在提醒他,那些人的目標並不是江家。要不然,自己該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事實上,都要事情出了,自己也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否則以兩家的關係,早就示警了。
這意思想來他是該明白的。
江漢半眯著眼睛:“你真當他是菩薩?”
江水搖搖頭,要是真菩薩,喬家最後是怎麼落到他手裡的。
這人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到現在都沒幾個人看明白他是怎麼辦到的。
江山就提醒江水:“不要壞了別人的事……他閉嘴一言不發……那就是說還不到時候……”
江水‘嗯’了一聲,“我乖乖的聽話。”
江山睜眼瞥了侄子一眼,然後嘆氣。一說自家這侄子,也是從小在這個氛圍里養大的,怎麼就比不上人家一野路子出身的呢。
今年過年的氣氛很好,四爺這邊呢,是留在京城的侄子侄女都來了。
而老家呢,都在老二那邊過年呢。
老五兩口子也去了,看表情還挺高興的,竟是拿著點心和家裡種的綠豆紅豆來了,反正是沒空著手。
馬小婷就跟英子套近乎:“咱們這往後,就都是城裡人了。”
在城裡有房子,這是幾輩子都不敢想的事。
還問說:“二姐給四嫂那邊捎東西不,家裡今年種的綠豆可好了,給捎帶點,熬湯泡豆芽都好……”
英子可不敢占馬小婷的便宜,就連連搖頭:“不少帶東西,清平今年都沒回來,誰捎帶?”
“你是還有咱家姑爺呢?”
是問徐強。
英子就說:“把他爸他弟弟都接去京城過年去了。”
李仙兒就說:“還想著清平要是回來,給清遠捎點啥回去。你看孩子那麼大的喜事,我跟他大伯也沒趕上。”然後又朝外指了指,“我們家那媳婦……鬧心!那天把你大哥給打了,我們是又氣又是羞,都不好意思出門……”
這是解釋給清遠辦喜宴的時候他們為啥沒來的事。
這話肯定是假的,不過是看著給了清豐一套房子,才說這話的。
完了又挑事:“給了清豐一套,給了老五一套,這就罷了。反正房子姓金。她趙愛華算是哪根蔥?吳達姓吳,憑啥給他?臉咋那麼大呢!給他他就要,也不怕撐死了!”
楊美麗去上廁所,從廚房門口路過得去後院,然後就聽見她婆婆的話了。
於是就在院子裡可大的聲音罵道:“李仙兒,你真是虧了人了!怪不得人家都說金老大家兩口子不是東西。你還真不是個東西。我四叔愛給誰啥就給誰啥,你給人家立下啥功勞了,非得把啥都給你?還說人家臉大,不怕撐死?你咋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你的臉有多大!啥也給你,你也不怕你撐死。我給你說,少攪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想要房子哩!話我說到了,我就要咱現在這一院子,少打著我的旗號攪事兒。你都不是個攪事兒精,你根本就是個攪屎棍!”
巷子裡來來往往的都是拜年的人,然後聽了個全場的熱鬧。
吳達吳雙兩人帶著媳婦過來拜年,剛趕上這一出,一進門,楊美麗就說:“我可是為你們抱打不平哩。一會兒該給新媳婦紅包的時候,可不要拿三五塊的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