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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漢東笑了應了:“去吧!去忙吧!那邊的安全才是兄弟你的職責。”
事實上,這十幾個人根本就沒能靠近林家的宅子,就已經被擊斃了。據說還有一個收了錢的地痞流氓乞丐,這些人都沒孟暢的人直接給料理了。
林家內宅沒有半分被波及。
這樣的狀況是陶桃沒有想到的。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和郭楷范商量的事情,應該是已經被鄭東知道了。她不想跟郭楷范捆綁在一起,怎麼呢?
在確認林家確實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她起身,開車快速的去了醫院。
半路上,車猛的被卡主了,她急著下車去看,卻見是下水道被人給揭了蓋子。陶桃罵了一句,自認倒霉的上車,然後倒車,避開這個黑洞,車轉眼就向前竄去。可她沒發現,在她下車檢查之後的那一瞬,有人趁著她背過身的功夫,從井下躍上來,直接鑽到了她的車下,扒著車子跟著他一起進了醫院。
連續收到了木倉傷的病人,醫院已經戒嚴了。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陶桃是警察署的,車子也是警察署的,可以說是來去自由。
等陶桃下車走了,車下的人才鑽出來。
醫院大廳里也有人執勤,看到渾身濕淋淋的丁帆,就出面攔了,“你幹什麼的?”
丁帆朝前指了指:“剛才淘秘書進去了,我是她的司機……”
“怎麼這幅德行?”這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渾身都是水的丁帆。
“嘿嘿……”丁帆指了指外面,“下雨了,車在半路上卡在下水道的井沿上了。我一推車……”
“車跑了,你摔了個狗啃食。”那人自動腦補出這畫面,就哈哈的笑起來,“行了行了!趕緊進去吧。大晚上的都不容易。”
丁帆這才往裡面去,他不放心田芳。看了看身上,濕淋淋的太打眼。趁著沒人注意,他直接去了太平間。今晚上死了的,都暫時會被運到這裡。
本來想借這些人身上的衣服穿穿,可是一眼看去,誰也不比誰好多少。外面響起腳步聲,他沒地方躲,直接找了個床位,自己躺下,用白床單蓋了起來。
門被推開了,有點光亮照進來。聽到一個年老的聲音道:“好像又多了一個,這才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又送來了?”然後嘟囔著什麼走了。
丁帆從床上起來,悄悄的將門打開,然後悄無聲息的循著那腳步聲追了過去。另一邊的房間好似有點光亮,他從門縫裡看過去,就見那手電筒被放在一張台子上,光線對著的,正是個駝背的老人。他此刻正在給女屍體脫衣服,手還不停的在屍身上撫摸。一股子噁心的感覺從心裡湧起,他猛地推門進去,對方也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一時連愣住了,緊跟著就嚇的哆哆嗦嗦。丁帆猛地撲過去,這老頭也以為這是要揍自己,卻不想丁帆直接上手,咔擦一聲,將人的脖子直接給擰斷了。
他利索的脫下這老人的衣服,將自己的衣服換下來,給這個老人換上,直接搬到隔壁的停屍房,用白布蓋了。一時半會的,應該也沒人能發現。
卻說陶桃想跟郭楷范商量一下鄭東的事,卻不想還沒等她開口,郭楷范就說話了,“怎麼才來,趕緊的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這麼著急?”陶桃有些莫名其妙,“這大半夜的,外面的雨又大。”
“你懂什麼。”郭楷范冷笑一聲,“如今這醫院就是是非之地,早點離了這裡,才算是整整的安全了。”
陶桃一見他的樣子,就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這人的對他自己這條命的重視了。
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就出了病房。到了大廳,值班的人都是生面孔,應該就是所謂的三十八號的人。她朝那兩人笑了笑,對方也接話:“陶小姐又出來了?有事叫您的司機跑腿就完了。咱們是有差事,要是沒差事這會也樂意給您跑跑腿。”見了漂亮姑娘,一個個心裡跟長了草似得,少不得撩騷兩句,獻獻殷勤。
陶桃被這兩人說的一愣,司機?什麼司機?自己一個秘書配什麼司機啊。
隨即,她就想到某種可能。這是有人尾隨自己進來了吧。
她面上甜美的一笑,“哪裡是我的司機,是我們署長的。人家那麼說是客氣,我哪裡有資格用司機?”
兩人忙道:“給您當司機瞻前馬後那是榮耀,趕明混不下去了,就給您當司機去。”
嘻嘻哈哈的說了幾句話,卻沒注意,有個穿著藍色大褂,帶著口罩手裡拿著掃帚簸箕的人走了過去。
他們沒注意,但是陶桃看見了。郭楷范在醫院住了這麼久,她幾乎天天來。這醫院的清潔工什麼時候上下班,她也都清楚。這個人肯定不是醫院搞清潔的。而且,那雙濕淋淋的鞋雖說滿是泥濘,但卻也不是一個清潔工能買得起的定製鞋。這個人有問題。
他的目標是誰呢?
想到送進醫院的韓春林,她的眼神閃了閃。如果此人就是此次行動的漏網之魚,那麼他的目標就是韓春林。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閃了閃,去一邊的護士台:“我們署長睡不著,給兩片安眠藥。”
那護士就笑:“也是,今天晚上一撥人接著一撥人的,你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