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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批的可能性極小。畢竟不需要出資金,還能安置勞動力,再一個就是這份計劃書上,數據都十分詳實,包括怎麼去銷售,都有計劃。林雨桐把目光放在大城市,列舉了大城市的收入情況以及消費情況,按照這個比例算,是很有市場的。
交上去三天,批覆就下來了,上面准了。
建設公司剛把這邊的家屬樓完工,緊跟著就是建廠區。
廠區簡單,只要能放下設備就行。
而設備到底是多大的尺寸,這個誰也沒見過。
林雨桐自己也沒見過。
但四爺打聽到了從哪裡去進口。最合算的得從日本弄去。
最開始咱們國家的衛生巾都是從日本進口的。日本的株式會社。
四爺出去跑‘外資’,是可以放飛出去的。
“下周我去一趟京城。”四爺搓著下巴,“我給閨女請一星期假,帶孩子出去玩一圈。”
清寧都樂瘋了,林雨桐回來從能從她房間裡聽到各種哼唱聲。
“……我想唱歌可不能唱……還有多少複習題都沒有作……努力吧準備考重點……老師聽了準會這麼講……時時刻刻的光啃書本……這樣下去就像書呆子一樣……這種煩悶的生活多枯燥……憑這怎麼能把大學考上……生活需要七色陽光……年輕人就該放聲歌唱……”
林雨桐進來,這丫頭站在客廳里並沒有收斂,還專門調了歌詞:“……媽媽媽媽呀你可知道……鎖上鏈子的嗓子多麼癢……”
沒人鎖你的嗓子,愛唱就唱唄。
她都考慮著以後該給孩子加一樣樂器了。
小老太從廚房探出頭來,“你可回來,我都快被吵死了。”
孩子怎麼會唱流行歌的,還不都是磁帶上聽來的。錄音機和磁帶都是她爸給她買的。肯定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沒少放。瞧把小老太給折磨的。
清寧從裡面出來,把毛衣一件一件的拎出來,“……帶這些現在會不會冷。”
差不多吧。
京城能比家裡氣溫低上三五度吧。
“你先放著,你的行李我給你收拾。”林雨桐摸了摸閨女的頭髮,這個年月出門可不容易,火車一點都不舒服。
離縣城最近的機場正在建設當中,沒有飛機可坐的。
只能做火車。
縣城裡是沒有火車站的。得去省城,然後從省城坐車去京城。路上可有的折騰了。
晚上林雨桐給收拾行李,問四爺說:“這次不光是設備的事吧。”
四爺‘嗯’了一聲,“礦水泉開春就能下生產線了,廣告也該做了。這回去主要是去做廣告的。”
順帶的,再給自家置辦點產業。
四爺帶著清寧一走,家裡一下子就空了。
清遠怨言的很:“為什麼不帶我?我也很乖!”
“等你大了就帶你。”林雨桐這麼說的。
“可我再大也沒姐姐大,是不是永遠都只帶大的那個……”孩子委屈極了,“我怎麼長都趕不上姐姐大的……”
難得你能想明白,不管怎麼長都不可能比你姐還大。
把林雨桐逗的不行,“下回帶小的,你姐姐不管怎麼長,只能長大,也長不小的對不對?”
清遠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好像也有道理。
然後第二天跟小朋友玩遊戲,石頭剪刀布的那種。他出石頭對方出剪刀,這局他就贏了,糖果他拿一個。第二局他出石頭對方出布,他宣布誰輸了誰拿糖,於是糖又歸了他了。等賴皮完了小朋友的糖,被告老師了,他還不認錯。
林雨桐正忙呢,就被打電話打到辦公室,請家長過去一趟。
然而清遠始終不覺得他錯了,拒不認錯,“怎麼會錯了呢?是他笨!”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從那天晚上自己說的話裡面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些東西不能變,但有些東西卻不一定。只要學會變通,輸也能變成贏。
你看,我把規則改了,這不是就都變了。
林雨桐跟他說:“規矩定下就是規範,大家都得在這個框框裡,你犯了規,自然就是錯了。”
“但是媽媽明明把規矩給改了。”他眨巴著眼睛捂著兜,怕叫他把糖拿出來。他不是稀罕糖捨不得給別人,家裡不缺這玩意。但是他在乎這是他贏來的,是戰利品,不能輕易的就放棄了。
林雨桐跟他講道理,“在家裡我說了算,所以規矩我來定。”
這孩子想了想,然後把口袋裡的糖都拿出來了,放在老師手裡,“對不起我錯了,老師,您說了算,您給我們分吧。”
道理他明白了。在家裡媽媽是老大,規矩是媽媽定。在學校老師是老大,規矩是老師定的,所以馬上變成乖寶寶,特別聽老師的話。
晚上接回來,林雨桐還問呢,“把糖給小朋友了,有沒有不高興?”
這小子搖搖頭,“給小朋友糖的是老師,老師說了算……得聽老師的。”說著扭臉看媽媽,“等到放假了,他們都到咱們家玩,我拿咱們家的糖分給他們,那就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