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就都省省力氣吧
第220章就都省省力氣吧
月嫂意識到這點後,就很慌,想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尉遲,但尉遲今晚有一個宴會,還沒有回來。
她眼睜睜看著鳶也機械地一口一口吃飯,雙目無神,眼底無光,眉心不禁直抽,這是真的……傻了啊?
不行不行,還是要告訴先生,不然回頭出了什麼事,先生還會追究到她的頭上!
月嫂連忙到外面去,用手機給尉遲打了電話,尉遲沒有接,她又打到黎雪的手機上,黎雪倒是接了。
聽完月嫂的匯報,黎雪也覺得不妙,立即穿過宴會上的西裝革履和衣香鬢影,走向正與程董事長交談的尉遲。
「尉總。」她低聲輕喚。
尉遲嘴角含著從容的笑意,微微側頭,黎雪說:「剛才公館來電,小少爺好像不太好。」
阿庭現在在醫院住著,這裡說的「小少爺」,尉遲知道是暗示鳶也。
他執杯的手輕輕一晃,酒液搖曳出他似有濃霧層層疊嶂的眼底,掃過宴會上的人,若有若無地落在遠處一道身影上。
「尉先生要不要回去看看?」尉遲身邊的女人一出聲,程董事長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剛才就想問了:「這位小姐看起來很眼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尉遲斂回眼眸,手虛虛地落在她的腰上,清淺地介紹:「莊舒。」
莊老師今晚穿了一條香檳色的一字肩長裙,平時藏在規規矩矩的套裝下的好身材終於得以展示,那腰肢纖細,那脖頸修長,璀璨的水晶燈下,出水芙蓉般的容貌,也是這個宴會的一個亮點。
「您好,程董事長。」她細聲細語地說話。
程董事長是知道的,名滿商界的尉總以前出席任何宴會,如果不是必須要有女伴,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如果要求一定要有女伴,他要麼是由秘書暫代職責,要麼就是攜了尉太太,很少會帶別的女人,今天晚上卻特意帶上了這位……
程董事長明白了什麼,神情有些複雜,尉太太才故去多久,他怎麼就……
當初他為了姜部長,特意請他喝了一杯茶,連消帶打地要求他再給姜部長一次機會,他還以為他很愛姜部長呢。
因為愛妻早逝,一輩子陷在想念里的程董事長很難理解他的變心,只是尉遲的身份擺在那裡,哪怕他是今晚的東道主,也不好對他的私事置喙什麼,只能是感嘆:「怎麼都沒想到姜部長和陳醫生會發生那種事,總之尉總能節哀順變就好。」
「人總不能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尉遲溫溫,「莊舒也是我給孩子安排的早教老師,孩子很喜歡她。」
連孩子都接觸過了,看來是真的有意讓這位莊小姐繼承「尉太太」的位置。
程董事長是這樣想,周圍聽到他們談話的其他人也是這麼想。
借著這個閒聊的宴會一頓發酵,幾乎人盡皆知尉氏的尉總裁,已經有了中意的人選,那些想著把家裡的姐姐妹妹或者女兒侄女塞過去的人,都省省力氣吧。
「不知道這個莊小姐是什麼人呢?以前好像都沒聽過,居然不聲不響就搭上尉總。」
「聽說是個早教老師,多半是通過孩子攀上尉總的。」
「從孩子下手?聰明啊!那個孩子雖然是私生子,但也是尉家現在唯一的孫子,搞定他就等於搞定了尉家,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聽著這些議論,霍衍目光微微一眯,盯住了莊老師臉上那抹不勝嬌羞的笑,再看到尉遲也低頭對她一笑,還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
他嘴角一曬,倒也沒說什麼,只將手裡的紅酒送到唇邊飲下。
倒是他的女伴憤憤不平:「不是髮妻離世,悲痛欲絕,連頭七都沒辦法出席嗎?這才多久就走出來了?」
霍衍納罕地看著她:「你在為姜部長抱不平?」
韓漫淇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哪比得上姜鳶也那個狐狸精?臉比不上身材也比不上,真不知道吃慣了大魚大肉的尉總,怎能還下得去嘴吃這種青菜豆腐。
霍衍笑:「我還以為你們很不對盤。」沒想到最後替鳶也說話的,還是這個『對手』。
韓漫淇嘟囔:「她現在都走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
想著想著,忍不住再說一句:「居然還有個私生子,我本來還以為尉總乾乾淨淨,原來底子就是懷的,難怪能在姜鳶也走後沒一個月就找了新歡。」
如果現在鳶也還在,私生子這件事她肯定會拿來諷刺鳶也,但現在鳶也不再了,她就只覺得尉遲兩面三刀。
霍衍拿出手機,一邊發微信,一邊淡聲說:「他是不是真的『悲痛欲絕』,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尉氏的股價漲了125%,是實打實的。」
因為「揚州瘦馬」事件,尉遲和鳶也就在網絡上有了些名氣,鳶也突然病逝的消息傳開後,也引起了不小的議論,而尉遲對亡妻的態度,更是讓不少網友直呼深情,自然的,做這種正面新聞也帶動了尉氏的市場。
韓漫淇唾罵:「吃人血饅頭的資本家!」
他們這邊在議論,那邊也有人在觀察,是兩個法國男人。
他們對視了一眼,終於邁開腳步,朝尉遲的方向走去。
程董事長想起一件事:「聽說尉氏在利比亞的工程出了問題?」
「是遇到一點小事,不過還解決得了,有勞程董事長掛心。」尉遲應完,又問,「令愛的病情怎麼樣?」
「經過陳醫生和秦醫生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
尉遲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做出什麼吩咐,黎雪等不到他的態度,只好默默退開,侯在一旁。
尉公館裡,得不到黎雪的回覆的月嫂,無可奈何,只能是時刻關注鳶也的舉動,免得她突然做出什麼事。
這會兒她在看電視,前幾天一直在房裡,不樂意出來的人,今天卻在樓下呆了一整天。
鳶也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落在電視機上,很久才眨一下眼,但就是讓人感覺,她並沒有在看,只是在尋一個視線著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