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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尉總是心疼我嗎

    第37章尉總是心疼我嗎

    鳶也微微一怔,他第一次對她說這種話,令她有些不自然,揪了一下被子:「我沒有不在乎。」

    他的臉色還是不好看,淡淡看著她有些慍色,她忙搜腸刮肚,說出以前的自己來做對比。

    「你是沒看到四年前的我,那會兒我才是真的沒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有一天連喝了兩打啤酒,差點把苦膽吐出來,上次闌尾炎開刀就是那段時間的事。」

    「那時候是為了什麼?」尉遲倒真的不知道她還有這段經歷。

    「失戀你信不信?」鳶也笑著說。

    尉遲抬了下眉頭,她才道:「開玩笑的,是我家裡出了一些事,心情不好,現在的我很珍重自己了,參加應酬都沒怎么喝,有時候還會讓貞貞給我打掩護,往酒瓶里裝散了氣的可樂或者雪碧。」

    她賣乖道:「我教你呀,可樂加水,裝在高腳杯里和紅酒幾乎沒什麼區別,以後你也可以這樣。」

    「當然了,自己也要演得像那麼回事兒,不然可能會被發現,唔,到時候人家會以為,堂堂尉氏總裁是個只會喝可樂的小屁孩兒,那你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小屁孩?他?這種完全跟他不沾邊,尤為違和的形容詞虧她說得出口,尉遲差點被她氣笑了。

    一抬頭,驀然發現鳶也傾身靠近了自己,笑意盈盈地問:「尉總看我這樣,是不是很心疼呀?」

    她臉上的妝昨晚讓黎雪擦掉了,頭髮也亂糟糟的,沒了晚宴上那種驚心動魄的美,但多了幾分乾淨的稚嫩,笑成這樣,就像是個,討糖果吃的小孩。

    尉遲忽然想起一副原本被他遺忘在某個記憶深處的畫面。

    那是個七八歲哭得抽抽搭搭的小丫頭,小臉白嫩,鼻頭紅紅,肉肉的小臉嘟嘟的小嘴,手不停擦著眼淚,但總擦不完,反而把眼睛揉腫了,看著實在可憐,他從口袋裡拿了一條手帕遞給她,她軟軟地說了句:「謝謝哥哥。」

    她說他們小時候見過面,原本以為她信口胡說,原來真的是他忘了。

    不過現在,又想起來了。

    鳶也看他半天沒有說話,心下自嘲一笑,她瞎說什麼呢……收起了頑皮的笑,她低聲說:「媽在門外。」

    尉遲頓了一頓,眼角往外撇了一下,果然看到尉母大衣的衣擺,他垂下眸,不知是出於真心,還是為了應付尉母,「嗯」了一聲,應她剛才那句話。

    是不是心疼她?

    嗯。

    鳶也拉了拉他的袖子:「那你肯定不捨得我傷還沒好全,就又要跑上跑下談合作吧?」

    尉遲挑眉:「你想說什麼?」

    「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高橋和尉氏的合作,你給我走個後門唄。」鳶也眨眨眼,眼底藏著狡黠。

    尉遲知道,她是料准了尉母在,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她,所以才在這檔口提合作的事,還真是,能算會計。

    鳶也坦坦蕩蕩接受他的目光,他做了那麼多沒把她當尉太太的事兒,她就拿尉太太的身份反過來要挾他一次,不過分啊。

    「你草擬的合作案我看了,雖然還有細節要商榷,但你一句話說得對,高橋確實是尉氏最理想的合作夥伴。」尉遲慢聲說。

    鳶也眼睛一亮:「那你是答應了?」

    尉遲笑:「市場部郭總監的聯繫方式,我等會兒發給你。」

    「你最好啦!」鳶也立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順便在他耳邊說一句,「我是不是第一個威脅你的人?」

    尉遲托著她的身,沒讓她扯到刀口,淡然若笑:「是,等你傷好了,等著,尉太太。」

    最後三個字,他愣是咬出了一種,情色的味道。

    鳶也莫名其妙的知道了他可能要她等什麼……

    尉母看到這裡,才笑著出聲:「原來尉總也有公私不分的時候喔?」

    兩人裝作剛發現她的樣子,尉遲將鳶也放回床上,起身道:「媽。」

    鳶也順了順頭髮:「媽,您怎麼來啦?」

    尉母嗔了她一眼:「你還敢問?開刀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我問阿遲你這幾天怎麼沒打電話回家,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

    「只是切個闌尾,又不是什麼大手術,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像是怕被她說,鳶也連忙轉移話題,「媽,我買了個翡翠手鐲給您,您看看喜不喜歡。」

    邊說她邊朝尉遲揮揮手,尉遲從包里拿了個盒子給她,她又獻寶似的送到尉母面前。

    尉母笑看他們的小動作,莞爾道:「真好看,這水頭很不錯,我很喜歡。」

    鳶也笑容乖巧:「那您就別生氣了,以後有什麼事我肯定告訴您。」

    尉母本來就沒有真的生氣,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在家裡熬了點粥,趁熱吃吧。」她帶來的傭人立即將保溫桶打開,盛了粥到碗裡,尉母又說,「阿遲,餵鳶鳶吃。」

    鳶也一愣,下意識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尉遲卻已經接過了碗:「好。」

    「……」

    在尉母慈愛的目光下,鳶也沒辦法拒絕,也不能拒絕,被迫吃完了一碗尉遲餵粥,臉上還要裝出很甜蜜很感動的樣子,險些把臉笑僵。

    果然啊,尉總不是能隨便威脅的人,睚眥必報的資本家,絕對是故意的!

    吃完傭人打來熱水,幫鳶也擦身體換衣服,尉母將尉遲叫了出去。

    尉母拿出手鐲看了看,淡淡笑說:「這是昨晚Siriu慈善夜上,五百萬成交的那個吧?」

    Sirius慈善夜那麼大的活動,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尉母也是知道的。

    尉遲沒有否認:「是。」

    尉母收起手鐲,抬眼掠了他一下:「我看了個八卦報導,說這個手鐲是顧三少的女伴拍下,尉總簽的單……所以這裡面的故事是什麼?」

    尉母年輕時也是遠近聞名美人,哪怕現在已經年過半百,但保養得好,氣質更好,完全不顯老態,就連眼下那幾道細細的皺紋,也只會平添她的風韻。

    她這個問題,問得也很有深意……東西是顧三少的女伴拍下的,那就是三少女伴的東西,現在怎麼會在鳶也手裡?莫非顧三少的女伴就是鳶也?可鳶也做了手術還要去參加晚宴,晚宴上到底有什麼讓她這麼義無反顧?

    兜來轉去,說白了就是問尉遲和鳶也之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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