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都不先疼一疼她
第458章 都不先疼一疼她
鳶也剛正準備要洗澡,外衣都脫了,只剩下一件背心。尉遲的手臂圈上來,因為生病而燒高的體溫,立即穿過這層布料熨上她的肌膚,同時,他懷裡的沉木香味,也將她由外至內籠罩住。
鳶也咬著嘴唇:「嗯……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想起來,你在求我們有下輩子的時候,我在求蘇先生能挺過手術……我去洗澡了!」
雖然那時候他們之間堪稱深仇大恨,蘇先生對她是恩深義重,當時當刻他們的做法都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和好了,那些事兒就有點微妙,她才心虛的。
溜了溜了。
沒跑兩步,尉遲就追上來,抓住鳶也的手將她按在浴室門上,浴室門砰的一聲撞上牆,他就是酸了:「從現在起,你嘴裡不准再出現蘇星邑三個字。」
洗手間的燈是暖白色,照得鳶也每一分笑靨都生動明艷:「啊?我沒喊過蘇星邑呀,我一直都是喊蘇先生。」
聽聽她的話,真是教科書版本的,一會兒不挑釁他就渾身難受。
尉遲氣笑,就想治治她,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拽,鳶也從門上跌進他的懷裡,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上。
「想洗澡?我幫你。」
「啊?喂!你……」
很快,浴室里就傳來噼里啪啦的水聲和鳶也求饒的笑聲,兩人加起來都六十多歲了,這樣沒分寸地嬉鬧,要是阿庭在,讓他看見了,肯定會捂著臉說他們羞羞。
但他們剛剛和好就又分開,這段時間各自發生了許多事,好不容易解決了,見上面了,抱在一起了,再矜持,就太端著了。鳶也雙手攀著尉遲的脖子,看他近在咫尺的唇,眼睛亮閃閃,傳遞著成年人都懂的暗示。
尉遲鬧歸鬧,可沒打算和她進一步,笑著側開頭:「小心把病傳給你了。」
鳶也覺得有道理,所以決定換一種方式:「那我親你。」
這有什麼區別?還是他們之間的水乳交融。
尉遲一開始還想著不把感冒傳給她,不肯讓她親,但躲了兩下就受不住了,他在她面前,由來都是沒有自制力可言的。
……
……
兩人都洗乾淨了,離開浴室,牆上時鐘已經走到十二點。
鳶也趴在床上,雙臂枕著枕頭,閉著眼睛。尉遲用吹風機將她的頭髮吹乾,柔軟的髮絲從指間流過,猶如上好的綢緞。
他的動作很輕,撫慰得鳶也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見他說:「我們去青城接阿庭和雙胞胎吧。」
鳶也抬起眼睛,斜睨向他:「你真的不打算先處理尉氏的事?」
尉氏被攻擊,被調查,被停牌,每天都在虧七位數的錢,他竟還一點不急,只想見孩子?
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尉遲答非所問,嘴角舒開最柔和的弧度:「媒體天天蹲守在尉公館外,太煩人,我們去青城清靜幾天。」
鳶也可沒有被他在矇混過去,她翻身起來,盤著腿坐在床上:「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著急處理尉氏的事。」
尉遲伸手在她的脖頸蹭了蹭,剛才情動,沒輕沒重,在她皮膚上留下了一個很紅的吻痕,揉著揉著,又轉去揉弄她的耳垂,越揉越起膩。
剛才說「不要」的男人,食髓知味,又想要了。
鳶也躲開,再說:「那次在監獄,你說的那些話,我聽著就覺得不對,你連我帶尉深去找程董事長這種事都知道,就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程董事長一直就是你的人,我們和他的交易,他轉頭便告訴了你;二是你早就懷疑程董事長會背叛你,所以暗中盯著他,從而知道我們找他。」
「無論哪種,都代表你對程董事長倒戈向我,幫我對付你,並非毫無準備。你有準備,尉氏還是淪落到這個地步,就證明,你是故意放任事態發展。」鳶也挑眉,「所以,尉總,到底是一還是二?」
尉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還是聊聊雙胞胎吧。」
「我不,我就想聊這件事。」這都第幾次被他矇混過去了?
尉遲將吹風筒關掉,溫文爾雅地道:「剛才忘了讓人準備吃的,餓不餓?太晚了不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去下碗清湯麵條給你。」
行。鳶也轉身就拿起手機:「我現在就給雙胞胎打電話,讓他們以後見著你,都不要理你。」
尉總沒有辦法了,將身上的浴袍拉開,單膝跪在床上,將在撥出號碼的女人撈回來,手靈活得像蛇,鑽進她的衣服里,鳶也馬上弓成了一隻蝦米,一邊擋他的手一邊說:「你別摸,我怕癢……」
尉遲低頭咬住她的耳尖,呼出的每一縷熱氣,進了她的耳朵,都有不可言說的企圖。
鳶也被他拿捏住,不禁低喘,欲拒還迎地推了兩下,最後還是被他帶著又赴了一次巫山,歷經一場雲雨。
這次結束已經是凌晨,鳶也之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這兩次「體力活」,徹底累癱了,連尉遲後來怎麼幫她清洗和穿衣都不知道。
但尉遲說想去接阿庭和雙胞胎,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心的,第二天上午,鳶也還沒醒,他就在旁邊騷擾她:「鳶也,起床了,我們去青城。」
鳶也閉著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嘟囔道:「你別太期待了,雙胞胎不一定會接受你。」
尉遲顰眉:「為什麼?」
「我大表哥每天都有給我發簡訊,他說雙胞胎喊著要找papa。」這個papa,當然不是他,是蘇先生。
尉遲臉一黑:「你就是專門回來氣我的吧?」
鳶也彎了下嘴角,又翻回來,鑽進他的懷裡。尉遲生了會兒悶氣,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錯過了雙胞胎三年的時間,他們不熟悉他,排斥他,都是正常的。
存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心思,尉遲開始問:「為什麼讓他們喊蘇星邑papa?」
一開始鳶也還願意回答他:「他們在羅德里格斯家長大,剛開始會說話時候,第一聲就喊了papa,可能是從電視上學來的或者不懂事的菲傭教的吧,久而久之就習慣這麼叫了。」乾爸也是papa,這麼叫也沒大問題。
「呵。」尉遲直接冷笑了。
這種鬼話騙騙女人還可以,都是男人,他哪會看不出蘇星邑那點小心思,十有八九就是他教雙胞胎喊他papa,以此拉近和鳶也的關係。
他還沒吃早飯,但已經被氣飽了。
鳶也還困著,說著說著又要睡過去了,在快踏進夢鄉時,又被尉遲喚醒:「他們會喜歡我嗎?」
「他們都不認識你。」鳶也聲音是還沒睡醒的含糊不明。
「他們喜歡蘇星邑什麼?」
鳶也皺眉,這個男人好煩啊,她不想睡在他懷裡了,將被子一扯,滾到一邊:「三歲的小孩兒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有熟悉和不熟悉。」
這倒也是。尉遲再問:「他們的性格怎麼樣?」
「……小十的性子比較靜,小十二比較鬧騰,但是很聽小十的話,小十走到那兒她跟到那兒,大家開玩笑說他們不是雙胞胎,是連體嬰。」
尉遲都記下了:「還有呢?」
鳶也沒說話了,尉遲繼續糾纏她:「鳶也,多跟我說說他們的事。」
鳶也一把將他推開:「不說,我要睡覺。」
然而一貫矜貴端方的尉總,現在已經進入了雙胞胎的循環:「他們喜歡阿庭,也會喜歡我吧?阿庭應該會跟他們提起我吧?阿庭那麼聰明,一定有告訴他們我才是爸爸。」
「他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沒有提起我嗎?」
「鳶也,給我看看雙胞胎的照片。」
是可忍,孰不可忍,鳶也不想再忍了!
她抓住尉遲的手一口咬下去,惡狠狠道:「不要打擾我睡覺!不要逼我在跟你和好的第22天跟你分手!」
尉遲終於安靜了。
下午三點多,鳶也終於睡飽了,一掃疲累,精神抖擻地起床,尉遲不在房間,她伸了個懶腰,趿了拖鞋,進浴室洗漱打扮,換了衣服才下樓。
尉遲在餐廳看文件,見到她過來,溫聲問:「醒了?」
「我好餓。」鳶也拿了他的水喝了,在椅子上坐下。
才一坐下,傭人就送上來一隻熱騰騰的碗,她眨眨眼,尉遲道:「剛才聽到你起床的動靜,就讓傭人給你下了一碗餛飩,剛剛好。」
「我正想吃餛飩呢。」鳶也拿起勺子,正想夸尉總的體貼,結果尉總下一句就是:「吃完我們出個門。」
「去哪兒?」
尉遲眉目雋秀:「給雙胞胎買點禮物。」
呵,男人。
「當年我讓你陪我去買裝飾尉公館的東西你都不肯,現在對孩子倒是挺上心的。」
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說這事兒,果然追到手就不喜歡,她才剛回來,都不疼疼她,就一直惦記著孩子。
鳶也撇嘴,但拒絕承認自己是在跟孩子吃醋:「不去,我腰酸背痛,不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