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不是說不來了嗎
第139章不是說不來了嗎
這個藉口委實拙劣,哪個商場會送成人用品?他又看了一眼,笑:「丟了就丟了吧,尺寸本就小了。」
「……」怎麼說呢,鳶也已經想好怎麼給江貞貞穿小鞋了。
大概就是因為這一盒東西,房間裡的氣氛逐漸曖昧,像只差一根火柴就能點燃,鳶也沐浴後,故作淡定地走到吧檯邊,倒了杯水喝,眼角的餘光瞥向尉遲。
他在看手機,神情沒有什麼異樣。
就在她以為是自己想多時,尉遲的呼吸突然放下手機走向她,鳶也一下子就捏緊了杯子。
他低頭湊近她的唇,兩三厘米的距離,眼睛凝視著她的眼睛,幽幽的,像一片沼澤,讓人墮入:「親一下,可以嗎?」
啞啞的詢問聲,鳶也嘴唇一動,還沒說出可以或是不可以,他已經吻上來了。
一開始只是一個很輕的吻,他貼在她的唇上廝磨,像對泡沫一樣捨不得用力,鳶也只覺得像一片羽毛輕輕掃過她的心扉,一時也忘了動作。
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而已,他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將這個吻深入至纏綿,極有技巧地帶動起她的情緒。
男人骨子裡的掌控欲根深蒂固,全程壓制著她,掠奪她的呼吸,到了這時候,哪怕是鳶也想掙扎也掙扎不了,只能攀附他。
她抓著他的手臂,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不禁推搡開他,好一會兒,他才肯稍稍分開,給她喘息的時間。
還沒有完全勻過氣,他又一次吻上來。
接二連三的,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連續的吻過,細算下來,他們這段時間都沒有這樣親近過,鳶也想到這兒,身上不知道哪裡有點癢,這個吻突然變得更加微妙。
她是站著的,後來腳都有點發軟,又感覺他摟著她的手遊走到她的腰窩,那是她敏感點,難以抑制地一顫,還沒有怎麼做,他就突然放開了她。
分開得又快又突然,鳶也茫然地看著他,這種感覺……就像水杯里的水加滿到邊緣,像弓弦拉到極致幾乎斷裂,像多米諾骨牌倒到最後一塊,都是只差一點點。
怎、怎麼了……
尉遲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胸口也是起伏著,眸子裡暗沉沉,淀著欲色,都是成年人,有過那麼多次夫妻生活,鳶也自然看得出他是動了情。
其實她剛才就感覺到了,她後背抵著桌沿,腰被硌得有些疼,腹部也被他硌著。
氣氛,情緒,都很好,接下去的事情應該理所應當,可尉遲漂亮的眼睛裡卻泄露出了一絲笑意,鳶也被他笑得不明不白,接著,他親一下她的鼻尖:「不早了,睡了吧。」
然後他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放開她以後就掀開被子上床。
「?」鳶也徹底傻眼了。
尉遲躺下,關掉身旁的床頭燈,房間裡又暗了一半。
他真打算睡了!
鳶也站在那裡,突然間想起他們的上一次,也是突然停下,不同的是,上次是她不要,這次是他不要。
被迷惑住的腦袋開始恢復轉動,她想明白了什麼,不禁閉上眼睛,啊……
這個男人,居然這樣的睚眥必報!
她拒絕他一次,他就撩起她的情緒,也放她鴿子一次,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丟掉的場子過去多久也要找回來。
她總算明白,他為什麼能那麼篤定地說他能哄好她了。
確實,只要他願意,有的是辦法。
……
第二天鳶也進公司之前,先到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個灑水壺。
一進辦公室,滿屋子的花香味迎面襲來,那十八束花一束不少,擺滿整間辦公室,她挨個灑了水,然後才開始工作。
今天尉遲送的是酒店的午餐,色香味俱全,鳶也生怕他把人家的菜單全點一份,還好沒有,分量只夠兩個人吃,她和秘書掃蕩完畢。
尉遲發來信息,問她味道怎麼樣?
她回了兩個字,還行。
秘書一邊收拾飯盒,一邊說:「姜部長,明天晚上的酒會,你要帶尉總一起出席的吧?」
高橋每年都會在開工後幾天辦一個商業酒會,邀請所有合作夥伴參加,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鳶也放下手機,幫著她一起收拾:「他也是高橋的合作夥伴,本來就會出席,不用我帶。」
話是這麼說,但她本來就準備和尉遲一起出席……他們既是夫妻,又是合作夥伴,這種場合不一起出席才會讓人覺得奇怪。
晚上回到家,餐桌上,尉遲也提及此事:「明天是高橋的酒會?」
鳶也抬起頭:「嗯。」
他溫聲道:「我有事,不能去,讓郭總監代勞了,本就是她負責和高橋的合作,身份也合適。」
他居然不去。鳶也咬了下筷子,無所謂的口吻:「哦。」
酒會並非要求必須男女同行,鳶也準備獨自赴約,可巧的是,陳莫遷這時候發來了信息,約她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雖然不是必須男女同行,但有男伴還是比沒男伴好一點。
鳶也微笑,快速回覆:「小表哥,這頓飯我請你吧。」
酒會當晚,陳莫遷開車到公館接鳶也,她穿了一條紫灰色的一字肩長裙,頸子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鍊,與鎖骨相襯美不勝收。
陳莫遷下車為她打開副座的車門:「怎麼不讓尉遲陪你去?」
「他有事忙。」鳶也說。
他便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先披著吧。」
這裡距離舉辦酒會的地方還很遠,她確實有點冷,鳶也攏了攏衣服,微微一笑:「謝謝小表哥。」
……
與此同時,尉遲的車子在一家餐廳前停下。
他今晚在這裡有客。
剛剛下車,就有一個等候在門口的人跑過來,她神情惶惶地喊他:「尉遲……」
尉遲腳步停下,她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但看到她,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驚訝,只是溫溫問:「怎麼回來了?」
李幼安抿緊了嘴唇,突然一下,當街跪在了他面前。
尉遲神色不動:「起來。」
黎雪馬上去攙扶她:「幼安小姐。」
李幼安眼底有淚花:「我不想麻煩你,可是我、我自己真的處理不了,我努力了好多天……尉遲,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法國?」
尉遲淡淡地看著她,她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尉遲,這是姐姐的事情……哪怕你心裡已經沒有姐姐,也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像掐算好了時間一樣,尉遲的手機適時響起,他看著來電,再抬眸看李幼安:「你去見過爺爺了?」
李幼安低下了頭,肩膀微微抽動。
他轉身接聽了:「爺爺。」
……
陳莫遷雖然是醫生,但陳家卻是大家族,這種宴會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已然是遊刃有餘,當他和鳶也挽著手出現時,也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男人冷峻,女人嬌媚,絕佳的搭配,堪稱一道風景線。
霍衍手裡拿著一杯香檳,正與賓客交談,眼角餘光掃過他們,慢慢飲下一口酒,這時,秘書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語一句。
他眸中浮起一絲興味,和賓客道了失陪,然後舉步走向門口。
他是宴會的主人,他一走,不少人的目光都追隨而去,鳶也同樣看了過去,就見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應該是貴客,隨著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那個斯文儒雅的男人也現了身。
鳶也目光一定,竟然是尉遲。
緊接著,他的女伴也現了身,同樣在鳶也意料之外……是從正月初四就去了法國的李幼安!
霍衍已經和尉遲交談上,尉氏的總裁,尉家的太子爺,原本以為不來的人又突然出現,不只是霍衍,還有很多平時難以見到尉遲一面的賓客,都過去攀談。
鳶也收回視線,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杯紅酒,和陳莫遷一起走向別處。
「不是說不來?」陳莫遷淡聲說。
「大概是又有時間了吧。」鳶也哪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主意,連李幼安回來了都沒跟她說過。
她抿了一下紅唇,這幾天被他的糖衣炮彈攻擊得忘記很多事,險些忽略了這個總拿她姐姐的名義去接近尉遲的女人。
無意間看向陳莫遷,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鳶也愣了一下,忙問:「小表哥,你怎麼了?」
「沒事。」他說著沒事,眉心卻是蹙了起來。
鳶也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碰了碰他的臉頰,沒有發燒。
陳莫遷抓住她的手,道:「只是有點頭暈。」
「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早說?」還跟她來參加酒會!
「剛才會的,大概是這幾天沒有睡好,也沒有大礙。」
這裡沒有椅子可以坐下,鳶也挽著他離開宴會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尉遲的目光都沒有移開,聽著霍衍說:「郭總監已經到了,沒想到尉總還會再蒞臨。」
他才微笑道:「霍總是在追究,我占了你一個名額?」
霍衍莞爾,從路過的侍應生里拿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尉總說笑了,你能來,是我的榮幸,但願今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