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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沒春運那麼厲害,但依然很多。都急匆匆地向前走著,有些還跑著。毅哥看了一下前邊,黨一荷卻不見了。可能已經上車了吧,毅哥心裡有些遺憾。否則還能坐一起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不過也沒什麼,不就是三四個小時,對於毅哥來講那實在不能算什麼。毅哥慢悠悠地走著,反正是有座的。不著急,上車還是等,還不如邊走邊看那些匆忙的表情來打發下時間。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是家人的電話,毅哥接起來。家人問他什麼時間到。毅哥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掛了。漫遊,貴,雖說調整了但話費還是高得嚇人,他手機好長時間沒交費了。剛掛掉,手機又在手中震動起來,不過節奏較短,是短消息。毅哥拿起一看,是夏冰發來的,主要就是告訴他已經到了,問他到了沒?毅哥一邊回簡訊一邊往前走,回完簡訊時已經到了月台了。他的車廂是15號,在後邊。夏冰卻沒完沒了地發著簡訊,估計是在家閒著無聊。家裡就只有她一個小孩,她爸媽都在上班。毅哥也只好回復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腳,他朝前踉蹌地奔了兩步,差點摔倒了。回頭看時,原來是誰扔下的香蕉皮,清潔員還沒來得及清掃。估計是那個小孩了,也可能是誰無意扔下的,他想。他瞄了一下車廂,都16號車廂了,便又折轉回去。那個香蕉皮依然在那裡,不過已經是四分五裂得了。毅哥當然不會無聊到去感謝那個香蕉皮使他注意到錯過了車廂。他彎腰把香蕉皮拾了起來,扔進附近的垃圾箱,這才向車廂走去。車廂旁邊已經排了比較長的一隊人了,不過上車還是比較快的。
毅哥上車找到座位,把包塞到行李架上,坐下來。“嗨,女友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來。“是你啊,還以為你在別的車廂呢。”毅哥對於在這裡遇見她並不驚訝,但是有些意外,他倆座位居然會在一起。也許都過了那種把偶然視作審美的年紀了吧,倆人並沒太多的詫異。不過還是有些開心,都能打發時間。雖然他有對付時間的妙招,可聊天尤其是和黨一荷聊天更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毅哥想到前幾次和黨一荷在QQ上的交流。黨一荷朝里讓了讓,毅哥坐下來。“你怎麼知道我坐這趟車?”毅哥便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下。“怪不得,我剛才隱約地聽到有人在叫我。”夏冰說。毅哥這才想起來黨一荷剛才的問題,便說:“她回家了。在凌河站下的車。”他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彆扭,但不知道是為什麼。黨一荷也沉默下來。列車這時哐啷一下啟動了。毅哥從行李架上取下背包,翻出《符號學理論》,遞給黨一荷。“你有這本書?”有此他倆聊天的時間,黨一荷曾提起過這本書,說這本書很好,很想再看看。毅哥上回遇見黨一荷時買的就是這本書,當時本想著給她說的,因為下雨就忘記了。黨一荷接過書看了起來,毅哥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過了一會,售貨員推著車挨次地推銷著商品,自然還是那些襪子不過這次加上了牙刷。售貨員走到毅哥跟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黨一荷,剛想說什麼。這時隔壁座位的一個大叔在貨車上拿了一雙襪子看著,售貨員便殷勤地向大叔介紹著。可大叔並沒買,看了看便放下了。
第162章 各自的前程
售貨員並沒生氣,找了一把刷子,讓他拽著,使勁地刷那襪子。那襪子自然是好好的。大叔便給了十塊買了兩包。毅哥當然知道那刷子只能豎著刷,而不能橫著刷,否則會起毛掉線。但是毅哥懶得去說穿,不過是推銷的手段而已,談不上什麼欺騙。他買過那襪子,蠻結實的,穿了兩三個月都沒出現破洞。售貨員又推著小車子向前走去。大叔拆開包裝仔細地檢查著襪子。不知是誰拿了一碗泡麵去沖了水在那裡吃,接著許多人便都拿著方便麵到鍋爐那邊去了。黨一荷戴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歌。毅哥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卻發現有人坐在那裡。那人看見毅哥來了,起身匆忙地走了。他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旁邊的大叔好像還向他說了一句什麼話,他沒聽清問道:“什麼?”大叔卻不再說了。他摘下耳機,可能是自己剛才聲音大了點。再問大叔時,大叔卻爬在桌上睡了。毅哥也就算了,世界上反常事情多的是,又何必為這一件而大驚小怪呢?
列車沒多長時間就到終點站了,依然沒有晚點。毅哥都感到有些意外了,竟然接連兩次坐火車都正點到達,實在是一個巧合。毅哥想要是去買彩票說不定還能中獎。他在出站的時間還在想自己為何今天會如此地幸運。毅哥幫黨一荷把行李拿到了站外的公交站台上。剛好黨一荷要坐的那輛公交來了,她便準備拿零錢好上車。黨一荷卻發現裝在挎包里的錢包不見了。毅哥這才想到一定是自己上廁所時間那人偷了錢。大叔是好意想要和他說,見自己聲音大以為是不耐煩,也就懶得理會他了。毅哥懊悔地責備著自己。黨一荷把挎包翻了個遍也依然沒找見,又把身上能裝錢包的地方都摸了個遍,還是不見。毅哥便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留下回家坐車的錢剩下的都遞給了黨一荷。黨一荷也沒推遲,接過來後點了一下數目說:“到校後,再還你。”毅哥的心裡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悅,笑了笑說:“好的,路上小心哦。”毅哥其實想說要是自己不聽歌,或者小心一些,錢是不會丟的。但這樣說的話,好像自己和她有什麼義務一樣。毅哥知道這樣子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解,反倒不如不說。但毅哥在給黨一荷錢的時間,他真的很希望她不要拒絕,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毅哥再把黨一荷送走後,也坐上了回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