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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正熱鬧地討論著賀薇的性別,總不能到賈華那裡去打電話吧,他也只能出現在走廊上。
賀牛掏出手機,剛想撥打,卻見屏幕上已經顯示正在呼叫艾森。賀牛不由地有些想笑,想這個手機啥時間變得這麼懂事,未卜先知。手機犯這種毛病不止一兩回了,有回不知道是怎麼著滑動了開鎖鍵,撥通了一個號碼,賀牛當時正在寫一個文案,忽然聽到一個隱約的聲音從他口袋裡傳出來,把他嚇了一跳,掏出手機一看,才知道手機又自動撥號了,他只好給人家解釋了一番,但還是落得一個神經病的美譽。賀牛隻好尋開心地想什麼時間口袋居然成了萬能鑰匙,他也只能這麼想想,總不能拿著手機去廠家索賠一番吧,那才真的是犯了神經病。
電話那頭,艾森剛和李編輯交流完畢。艾森那款諾基亞專享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他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是賀牛的電話,連忙摁下了通話鍵。
第216章 募捐
賀牛偏過頭,讓李怡把佚名改成賈雲昊。李怡納悶地看了下賀牛,賀牛讓她看了看那張名片,說:“這是那個人留下來的。”
李怡搖搖頭說:“怪人。”邊說邊把佚名劃掉,然後重新寫上賈雲昊三個字。
“你好,錢掉了。”這時一個聲音提醒著賀牛他們。
賀牛往桌上一看,這才發現方才那個小男孩留下來的錢此時已經跑到桌邊了。賀牛耳邊不由地又響起來“大騙子”的哭聲。
“謝謝提醒。”賀牛向那人道了謝,然後點了點錢數,倒不多,只有六塊七毛錢。估計是給小男孩的零花錢吧。
賀牛還是認真地記下錢數,然後在名字欄內寫下南浩倆字。
挨罵歸挨罵,工作歸工作,況且贊助人的方案已經讓“春蕾”助學計劃變得不那麼純粹了。挨點罵也沒什麼。但是孩子的問話還是讓賀牛有著很深的感觸。
賀牛正在記名字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賀老弟,看來挺忙啊。”
不用回頭,賀牛就知道是誰來了。賈華少說跑上跑下好幾趟了,頭一回下來,賀牛還以為他來換班呢,誰知轉了一圈,又上去了。接下來幾回也是這樣,都是看看捐了多少錢,接著就走了。
“賈總不忙,我們只好忙了。”賀牛這回沒給他好臉色,看了眼李怡。自己好說,李怡一個女孩他至少得照顧照顧吧。小姑娘多半天坐下來,腰酸腿疼的,只能在人少的時間,伸伸腰活動活動腿腳。這麼久,也沒怎麼見她上過廁所,不知憋成啥樣了。
“咳,李怡要不上去歇歇?”賈華當然聽出了賀牛的不滿。
“沒事兒,賈總。”李怡沒有抬頭,繼續登記著。
“李怡,你上去喝口水再下來。”賀牛看著忙碌的李怡,有些心疼地說。
“水這兒有呢。”李怡把那瓶吃飯時買的純淨水搖了搖。
“這水涼。”賀牛想這女孩咋聽不懂話里的意思呢,只好接著說。
“李怡,上去喝口熱水吧。”賈華說完,又特意強調了一句,“這水涼。”然後看向賀牛。
賀牛沒理他,繼續記著。
李怡倒是鬧了個紅臉,走了。
賈華坐在李怡的位子上忙開了。
倆人忙乎了一陣,人漸漸地少了,終於桌前沒有再排人了。
賀牛伸了伸腰,甩了甩有些發木的手指頭,活動著酸疼的手腕。
“居然有這麼大方的人。”賈華倒還好,不怎麼累,在那裡翻看著捐款記錄。
“你是說那個捐了兩千元的人吧。”賀牛搖了搖脖子說。
“這是那個敗家子兒。”賈華倒是替那人有些心疼。
“賈少居然會這麼想?那架飛機是怎麼回事?”賀牛有些意外,同時有些不滿,畢竟這些錢都是要用到正途上的。
“呵呵,飛機?”賈華愣了下,然後笑了,接著說,“那是一個哥們的,我只是乘客,沾了人家的光罷了。”
“是麼?”賀牛不信,當時才上大一,舍友們便說有個姓賈的開著直升飛機來學校接走了當時的校花。
“愛信不信。”賈華並沒做過多的解釋。
“那個校花是不是就是珮姐啊?”賀牛隨便問道。
“唉,流言蝕骨啊。”賈華頗為深沉地感嘆著。
“無風不起浪。”賀牛有些厭煩賈華的假深沉。
“珮珮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賈華說話的時候,朝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擔心珮珮會隨時出現一樣。
“珮姐也挺好看的啊。”賀牛隨意地說。
“女人長相固然重要,但更重的是脾氣,女人總是溫柔的好,賈寶玉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嘛。”賈華又開始叨叨珮珮的暴躁了。
“呵呵,洪水是水,海水還是水,死水也是水。”賀牛開玩笑地說。
“小牛牛,女人,你不懂。”賈華沒有理會賀牛的玩笑。
賀牛一聽到小牛牛三個字頓時拉下臉,重重地說:“你懂,就你懂女人。”
“哈哈,有追求的人怎麼能這麼容易動肝火呢?”賈華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這樣的賈總,還能怎樣呢?賀牛隻好不生氣了。他想起了那個中年男人,便向賈華問道:“對了,你認識一個中年男人麼?”又大致地描述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