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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同志們開始疑惑了,皺起了眉頭。
“大家可能是想咱們是在給他人做嫁衣,是吧?”賈兄又把眼睛看向那幾個皺眉的人。
賀牛看到這裡,有點放心了,賈兄還是有點大少的范兒。
“可是大家想過沒,咱們固然是做嫁衣,但同時社會上也知道了咱們是裁縫。你們說這是不是咱們的機會呢。”賈兄又看了眼大家。
但大家並沒點頭,但大家的注意力此時倒是真正地放在他身上了。
倒是挺會抓眼球的,賀牛想。
“知道了咱們是裁縫後,那麼那些想要裁剪衣服的是不是會把布料交給我來裁剪呢?”賈兄又玩起了互動。
“咱們又不是裁縫鋪。”有人低聲嘀咕了一句。
“咱們當然不是裁縫鋪,但是咱們替其他公司設計方案,這和把布料變成衣服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咱們確實是沒辦法把這些方案穿出去。”賈兄說道這裡時,笑了笑,好像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
但這個笑話還真的讓大家笑了起來,連賀牛月笑了起來。氣氛便輕鬆了下來。
“但是咱們要想當好裁縫,這次活動咱們就得多辛苦,多幹活。”賈兄收起笑臉,認真地說。
賀牛皺了皺眉,怎麼能這麼直接呢?
果然大家有了不同的想法。
“加班當然可以,但是不是有加班費呢?”一個坐在靠窗子位置的女同事問道。
“咱們這次是獻愛心,獻愛心,就是為了讓民工的後代不再遭受父輩同樣的命運。”甲熊的話有些磕絆。
賀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剛想替他解解圍。
但那個女同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一鳴是不是改名叫紅十字了?”話語中充滿了不滿。
“咱們這次是把名聲先打出去。”賈兄顧左右而言他。
“賈總說的對,現在的社會是一個快節奏的社會,節奏快就意味著更新快,新老交替頻繁,你只有不停地變化,不停地出現在公眾眼前,你才有可能成功。咱們這次是跨界了,表面上是和公司業務無直接關聯。但是我想說,民工真的很可憐,我們的活動意義很重要。”賀牛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只能停下來,因為李怡開了口。
李怡直接說:“咱們是公司,公司就得盈利,不盈利搞這些花架子有什麼用?”
賀牛沒想到李怡會頂撞他,壓下火,說:“這是咱們公司打響名聲的頭一炮,咱們之前為什麼接不下單,就是因為大家沒有聽過咱們公司的名字。只要把這次公益活動做好了,名聲就出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是的,名聲是傳出去了,但傳出去的恐怕是老好人的名聲吧。”李怡抬著頭看向他,一幅和他做對到底的架勢。
“好人?好人怎麼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好人,就是幫其他公司把生意做好的好人。”賀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間得罪了李怡,但聽到老好人三個字時,不由自主地生氣了。
李怡看到賀牛生氣的樣子,低下頭不吭聲了。
其實賀牛也能理解大家的怨氣,畢竟一月下來只拿工資當然沒幾個人願意了。但是他們不知道賈華為了能給他們發工資,不惜變賣家產,他們會做何感想。
“咱們公司目前是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我們更應該同舟共濟,齊心協力地度過難關。”賀牛說。
“上次是誰辭職了呢?”那個方才發言的女同事直接接了賀牛的老底兒。
“賀老弟辭職?我怎麼不知道。你要辭職麼?”賈兄乾脆撒謊撒到底。
“公司即將名聲大噪,我想沒人會在快要堅持到勝利即將來臨時放棄的。”賀牛順帶著強調了下此次活動的意義。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希望大家能為圓滿完成‘春蕾’助學計劃獻計獻策,這是我們公司能否走向明天,能否走向輝煌的關鍵。”賈兄這次看了眼賀牛,然後大手一揮,說:“本人宣布會議勝利閉幕,現在散會。”
於是大家把頭扭過來,不再看著賈兄,假裝忙著手頭上的活。
賈兄嘆了口氣,起身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賈兄剛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內便熱鬧起來。
首先是那個女人發難起來,說:“光幹活,一個月連點獎金都沒有。”
有人說:“是啊,我同學每個月光獎金就能抵咱半個月的工資了。”
還有人說:“我老公一直讓我辭職,說這點錢連孩子奶粉錢都不夠。現在還想讓我們多幹活,憑什麼。”
“老賀,對了,應該是賀助理,你是不是給領導反映反映群眾的呼聲?”李怡不陰不陽地說。
“大家掙得少,有怨言,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壓力大。我也是,雖然讓我當了助理,但是實際打到帳上的和先前的一樣多。這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賀牛實話實說,不過他當上賀助理後的頭一個月賈華倒是實打實地發了工資,可接下來便恢復到先前水平了。
“呦,賀助理這話說得多有水平,簡直跟老總一模一樣,我們是不是該叫賀總了呢?”另一個同事諷刺著。
賀牛並沒生氣,只是他替賈華有些不值,雖然他和賈華現在是老闆和雇員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知道賈華的難處,知道賈華能力上雖然有所欠缺,不過道義還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