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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你覺得在辦公室打架這種事情很常見嗎?”艾森無奈地笑了一下說。
“少見麼?我都想和老闆干一架,明明沒有多少本事,偏偏要充大頭。對設計好的文案說三道四。結果按照他的方案改了,客戶卻直接說是胡鬧。結果倒霉的就是我們這些幹活的,一頓臭罵,到頭來把初稿交了上去,客戶反倒覺得不錯。”賀牛淡淡地說。
第177章 賀牛的改變
“是啊,上司很重要,選對了上司,奮鬥的路就會輕鬆不少。”艾森頗有同感。
“真不知道那個大少想幹啥,要不是他老爹撐著,估計他的公司早就倒閉了事,不過還好,錢上倒沒怎麼短過。不像別的公司,業績一降,效益馬上就減了下來。”賀牛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年頭,能幹成大事的,多少都和上面有些關係,東方董事長也是如此,聽他們說當時他是攀上了某個頭的女兒,才創辦了這個公司。不過東方董事長能力確實是有的。”艾森平鋪直敘地說。
“你算是遇上了一個好頭兒,可我的那個大少,唉,不說這個了。”賀牛把空了的牛奶盒扔進了垃圾桶。
“風雨過後必有彩虹。”艾森自信地說道。
“嗨,那估計要到我老家才行。這裡?白襯衣出去,黑領子回來,指望彩虹光顧,嘿嘿,夢裡可能差不多。”賀牛重重地嘆了口氣。
“兄弟,你有些悲觀。”艾森直言道。
“是有些悲觀,可樂觀得有條件啊,不能說我想樂觀,就能樂觀起來的。”賀牛還是有些頹廢。
“大牛,還記得我們自編的歌曲嗎?”艾森問道,沒等賀牛回答,他就唱了起來,“當巨峰阻攔在前時,我爬不過去,那就飛過去;當大河橫在前進路途之時,我跨不過去,那就游過去;當沼澤出現在終點之前時,我邁不過去,那就滾過去。”
隨著歌聲的漸次高昂,一股別樣的氣氛開始在這個小屋裡蔓延。
“當冰雪封凍之時,我走不過去,那就讓大火燒過去……”賀牛也跟著哼唱起來。
一曲唱罷,倆人都沉默了許久。
“你說得對,信心比黃金要重要。信心便是樂觀。”賀牛打破了沉默。
“哦。”艾森看著賀牛,像是考驗他一樣。
“改變不了公司,那就去改變那個大少。”賀牛斬釘截鐵地說。
“呵呵,這才是我印象中的賀牛。”艾森笑了。
“乜曉琴的心難道你真的不懂麼?”賀牛忽然轉變了話題。
“她是一個好人。”艾森想了想,說。
“僅僅是好人?你知道一個大學生為何放著體面的活不干,卻要費心費力地開個飯店?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把飯店開到這裡?你知道她為什麼一直讓你欠著帳?”賀牛有些激動,差點站了起來。
“艾森,你太冷漠了。”賀牛重重地說。
“是嗎?我冷漠?當時她跟那個富商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別人?我給她打幾十次電話,她理都不理的時候,我心裡會如何?我失眠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我心裡會如何?”艾森的語氣也重了起來。
“你不僅冷漠,還自私。你真得以為曉琴就跟了別人?你以為那個飯店真的是曉琴睡覺換回來的?”賀牛憤怒地站了起來,手掌張開,舉了起來,在半空里停了下來,最後伸出中指,狠狠地戳著他的額頭說。
“難道沒有?”艾森一把撥開他的手指,也站了起來。
“你知道個屁。”賀牛終於說起了髒話。
艾森楞了一下。
“你知道個屁,那錢是她買彩票中獎的獎金。她知道你熱愛詩歌,她也知道詩歌養活不了你,她開飯店其實就是為了養活你,知道麼?”賀牛瞪著他,恨不得把話變成磚頭砸向眼前的這個人。
“那你咋不早說。”艾森呆了半晌,這才質問著賀牛。
“早說?你自己呢?你知道她帶家教掙來的錢幹啥了嗎?你知道每頓吃多少嗎?你知道她買次衣服穿多久嗎?自私鬼!你知道她把省下來的錢都幹啥了嗎?都是因為聽了你這個混蛋的一句話,說什麼彩票就是朝陽行業。”說著賀牛一拳砸了過去。
艾森沒有躲,他眼睜睜地看著賀牛的拳頭奔向自己的臉龐,身子如標槍一樣地站著。
砰,艾森的身體晃了晃,但他還是站穩了。
砰,又是一拳。艾森的身體又晃了晃,但他還是站穩了。
“媽的,你倒是還手啊。”賀牛哭了起來。
“你知道曉琴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就因為一個謊言就狠心地拋棄了她。你個狗日的啊。你還跟那個叫什麼黨一荷的鬼混在一起。”賀牛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咽著。
艾森的眼淚也划過了臉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艾森揪著頭髮,呢喃著。
“曉琴憑什麼不能說謊,憑你是個詩人?憑你發了幾首小詩?就得讓所有人都無條件地相信你?為你而付出?”賀牛冷笑了一聲。
“曉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艾森狠狠地扯著頭髮,一幅恨不得把頭髮全都拔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