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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軍禮的待遇,還有美女引領,這不是正式是什麼?哪裡像他們寫字樓的門衛,整日裡不是閒聊,就是衝進進出出的女公司員工拋飛眼,簡直就是流氓地痞一個,哪裡談得上什麼敬業。賀牛他們也曾投訴過,但並沒起什麼作用。
賀牛走在後面心裡也打著嘀咕,琢磨艾森到底叫他來幹什麼。他琢磨了一會兒,就知道了個大概,應該是和那個徵文有關,保不齊是臨時讓他來看個稿子。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事兒讓他過來。
果然見到艾森後,艾森便把一部稿子交給他,讓他看看覺得怎麼樣。
賀牛拿著那部草稿,掂了掂,說:“就為這個?”他的意思是說實在沒必要把他叫來,抽空給他拿去就行。
艾森見他有些輕視,說:“這是我們公司在審稿制度上進行的一項改革,請兄弟務必配合。”
賀牛看著艾森嚴肅的樣子,也就收起了輕視的想法,問道:“看完後,要不要寫點什麼?”
艾森搖搖頭,說:“如果你覺得有寫點感想的必要那就寫點,如果沒有就算了。如果要寫的話,就把你心裡對這部書稿的真實感受說出來就好,不論好壞。”說完便遞給他一支筆和一個小本子。
賀牛接過後,艾森便把他帶到一間標有特邀審稿室的屋子裡。推開門後,艾森便出去了。賀牛抬頭打量了一下,屋內空間較大,擺放著十來張單人沙發,每個沙發前都有一個小桌子。桌上擺著茶和咖啡
許多熱心的讀者還親自上門,送上自己的一點心意。那時紅十字還是紅十字,還沒有成為炫富的對象;那時捐款就是捐款,還沒有徹底淪為利益的工具。
讓賀牛最為感動的是,一個衣著襤褸的老年人伸出他皸裂著如同老榆樹皮一樣的手遞上一個布包。賀牛打開了這個布包,一層又一層,直到露出裡面一疊疊有些污漬的一毛兩毛五毛的零錢時,賀牛的淚水差點又流了出來。因為已經離世的父母在回家過年時也是把這樣的錢一一疊放起來,不過他們的表情是幸福的。
賀牛知道這個老人他應該也是一個拾荒者,這些錢就是一個瓶子又一個瓶子攢下來的。他鄭重地把錢收起來,重新遞給老人,說:“老伯,這些錢您留著吧。”
老人生氣了,說:“怎麼,嫌少?還是嫌髒?告訴你,年輕人,力氣錢是最乾淨的錢。”
賀牛隻好笑著說:“老伯,您誤會了,您看,我們已經募捐夠了。所以這些錢您還是留下來吧。”賀牛把登記下來的帳本推給老人,其實他知道,這離建一個學校還差好多,雖然捐款的人很多,但多是十几几十,平民居多,在那個時代里能一次性地拿出這麼多錢已經很難得了。但他並不怕老人看,因為他知道老人並不知道建一個學校到底需要多錢。
第217章 南霸天
賀牛點著點著,忽然發現周圍的光線暗了一些,不由抬頭一看,只見四五個人正站在桌前。
“是捐款麼?請排下隊。”賀牛客客氣氣地對他們說。
“捐款?”一個臉上帶疤的人笑了。
“不捐款的話,請離開,謝謝。”賀牛依然客客氣氣地說。
“呦,戴眼鏡果然都是有禮貌的人。”那個臉上帶疤的人看向其他幾個人,於是那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眼鏡,膽子不小,你問問有誰敢收天哥的捐款?”一個黃頭髮的小青年雙手抱在胸前,一幅奚落的樣子說。
另外一個站在和牛跟前穿著破牛仔褲的小青年則直接搡了賀牛一把,說:“敢叫天哥走,你說說你那塊兒癢了,爺給你松松。”
賀牛晃了下身子,並沒理會那倆人,彎腰把錢放進捐款箱。
“懂事。”天哥努了努嘴,靠近捐款箱的那個人便把捐款箱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放下捐款箱。”賀牛怒喝道。
“就在那裡放著啊,戴眼鏡的眼睛果然不好使。”天哥笑呵呵地說。
賀牛抬起腳,但是看了看周圍的人以後,還是把腳收了起來。
“現在眼睛好了?”天哥依然笑呵呵地看著賀牛。
“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公司麼?”賀薇當然已經知道遇到什麼人了,大聲地呵斥著。但她的呵斥並沒阻止這些人的任何動作。
“呵呵,這朵玫瑰居然還帶刺兒。”天哥用著抒情的語調看著賀薇說了句,然後一臉不屑地說:“不就是那個繡花枕頭賈大少麼。”
“滾。”賀薇甩了下頭,甩開了摸著她頭髮的手,然後站起來衝著大門口的保安叫起來:“保安,保安。有人鬧事。”
但先前還在大樓外面轉悠的保安此時已經不見了。
不是保安不見了,而是保安藏了起來,他們在見到天哥他們來了後,就已經躲到大門裡去了。躲了起來的保安當然不會因為賀薇的叫聲而走出來。
“保安,保安。有人鬧事。”天哥模仿著賀薇的聲音說。
“流氓!”賀薇轉過身罵著天哥。
“好眼力。”天哥仍是笑嘻嘻的樣子,說完後,朝賀薇豎了個大拇指。
“呸。”賀薇一口唾沫飛了出去,但唾沫並沒吐到天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