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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咔嚓的聲音也在毅哥他們身邊響了起來,是那些攝影師們,看來他們真的是為了流星雨才來的。夏冰開心的像是一個小孩,拉著毅哥的手要和他一起許願。毅哥心裡大抵是不相信這些的,但為了夏冰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看著流星,微閉著眼。夏冰到很是虔誠,雙手合十,接連許了好多次。因為前幾次流星滑落的速度太快了,剛看見就消失了。
夏冰在許了願後高興地蹦了起來,問毅哥許了什麼。“說了願望就破了,難道你不知道?”毅哥對於夏冰許了什麼願的興趣不大。夏冰也沒接著追問,抬頭數著流星。毅哥不知道她為何會數流星,也許是和某個神秘的預測相關吧。毅哥也看著獅子座的方向,這時流星的數量漸漸地多了起來,像是煙花一樣照亮了半個天空,月亮都顯得暗淡無光了。但氣溫此時也變得冷了起來。
流星迅速地出現,迅速地消失,把自己的燦爛留給蒼茫的夜空任憑世人驚呼或者沉思。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不知什麼時間起毅哥也開始數起來。毅哥的心隨著那迅速消失的流星慢慢地荒涼起來,流星們前仆後繼地消失在蒼青色的夜空中,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隕落,為了消失,為了燃燒,消亡是他們的使命。那一片蒼茫的夜空其實就是他們的墳場,然而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前進著,絲毫沒有因為前邊同伴的消失而停下赴死的腳步。毅哥的心裡慢慢地充滿了感動,為流星的勇邁,為流星的向死而生。夏冰這時已經鑽進他懷裡了,毅哥知道夏冰是因為冷。流星雨大量吸收了空氣中的熱量,所以降溫是必然現象。夏冰雖然縮在他的懷裡,但還是興致盎然地看著那些不斷消失的流星。
這時,他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看。他側過身,是黨一荷。黨一荷在他前邊兩三米遠的地方,撐著三角架也在拍照。黨一荷沖他揮了揮手,在灰暗的路燈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毅哥感覺黨一荷的笑含義很豐富,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清。“幹什麼啊?是哪個美女?”夏冰帶著審問的口氣說道。“哦,是一同學。”毅哥下意識地想要遮掩什麼,其實完全沒必要這麼心驚膽戰的。但毅哥還是覺得有些愧疚,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介紹,介紹麼。這么小氣啊,要知道女人更能欣賞女人的美哦。”夏冰不依不饒地說著。毅哥再看時,黨一荷卻不見了,他這才舒了一口氣,可能是到別的地方去了,也可能是回學校去了。“走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淨吃飛醋。”毅哥颳了一下夏冰的臉。他若有所失地望了一下黨一荷剛才站的地方。夏冰這才沒鬧了。
流星也漸漸地少了,風也更加地冷了。夏冰的嘴唇都凍成烏青色的了。“回吧,冰。再看下去就成了冰美人了哦,我可不想這樣。”“冰美人豈不更好,還能長命百歲的哦,下一個世紀再把我解凍,一下子能活兩個世紀,多棒。”夏冰神往著。
第159章 夏冰奇怪的冷漠
“是哦,那時的道士就有事幹了。”“什麼?”夏冰沒反應過來。“笨笨哦,驅趕你這個殭屍哦。哈哈。”毅哥有些得意地笑道。“哼,你敢咒我。”“哪裡哪裡,有些殭屍還是挺可愛的哦,比如《開心殭屍》裡邊的那個。”“你!”夏冰有些生氣了。“好了,咱是睡美人,咱是小矮人的公主。別生氣了哦,要不白馬王子就不來解凍你了哦。”毅哥知道夏冰就喜歡聽些不著邊際的話。夏冰果然開心地笑了,“我那時躺在南極的一個雪窟里,你呢拉著雪橇,必須是蘇格蘭犬拉的雪橇前來抱著我,用體溫融掉我身上的冰,聽到了麼?壞小子。嗯,還只能是你一個人來,知道麼?誰都不能帶。”夏冰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毅哥的胸脯。“一定一定,架著蘇格蘭犬拉的雪橇,孤身前往迎接我的冰美人。記住了。”“人家要是醒不來了,怎麼辦呢?”夏冰撒著嬌。“送實驗室當標本哦,也算是為人類做貢獻了哈。”毅哥故做一本正經的樣子。“哼,我先把你咬死,還讓我當標本!”夏冰張嘴便在他的胳膊上咬起來。沒想到夏冰真得會咬,不僅咬了,還咬的很重,咬的很深,毅哥都聽到了皮膚撕裂的聲音了。毅哥並不疼,他知道這是夏冰的思念,對於他的深刻的思念,思念是一種使距離產生溫暖的感情,思念也是一種使孤獨變得美好的感情。毅哥知道思念的力量,那是能把絕望變為希望的力量。夏冰這時卻哭了,趴在毅哥的懷裡砸著他的胸。他摟著夏冰,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走吧。”毅哥等夏冰的哭聲小了一些說道。夏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毅哥,“不許笑話。”他看著夏冰的淚眼,心裡洋溢起一股暖流,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夏冰輕輕地推開了毅哥。一個夜行人騎著車子從他們身邊匆匆地走了。
毅哥和夏冰回到寢室的時間已經近十二點了。他倆都困了,臉都沒洗就睡著了。夏冰雖說下午也休息了一會,但時間並不長。這一夜毅哥的夢格外地溫馨,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天亮的時間,照例是毅哥先醒來。可他並沒像往常一樣就迅速起床,而是懶懶地斜躺著,看夏冰輕微起伏著的鼻孔兩翼,油亮的秀髮順在兩側,她的頭髮不長也不短,和她的臉型形成了恰到好處的搭配。外面還在下著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樹葉上沙沙地輕響著。她的皮膚很好,宛若凝脂,白中透出些紅色,像剛剛綻放的百合。毅哥忍不住輕輕地在她搭在外面的胳膊上吻了一下。夏冰這時也醒過來了,揉著眼睛,像極了毅哥的童年。小的時間他每當要起床的時間總要揉揉酸澀的眼睛。“幹嘛啊。”夏冰半帶著撒嬌的口氣說。毅哥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夏冰也不說話了,仰頭看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是藝術品一樣。手機這時嗡嗡地在書桌上震動起來。毅哥半躺起身子伸手拿起一看,是家人的電話。他就躺在床上和家人說了一會便掛了。夏冰這時側過身,“家裡讓你回去,你怎麼還不趕緊收拾行李啊。”顯然她剛才也聽到了家人問他回家的事情。“家人還說了要把兒媳也帶回去的哦。”“那趕緊去找哦。”夏冰壞笑著,用手撓著毅哥。毅哥當然也不客氣地回撓著,他倆就這樣沒心沒肺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