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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的臉色凝重起來,認真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艾森。
姑娘也擔心起來,萬一被坐實,他極有可能被送去勞教,甚至是坐牢。該怎麼辦呢?姑娘有些焦急地想著對策,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確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但他說的這些卻又無懈可擊。否則誰會在自己胳膊上放血呢?還有胳膊上的傷也確確實實是蛇咬之後的留下來的。
她忽然放鬆了。因為這個中年男人並不像是什麼有背景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未成形的流氓罷了。他應該只是想發泄發泄心中的惡氣,畢竟被一個艾森耍了那麼久。無論是誰都會不甘心。那麼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往小了說,蛇就是蛇,艾森只是喜歡,惡作劇而已。大了那就是危害公共安全罪的預備犯,但他沒有背景。
“你有沒有帶蛇?”警察問道。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看上去文弱安靜的艾森會是一個投毒犯。
“有。”艾森肯定地點了點頭。
姑娘納悶了,這怎麼和大壯有點像啊,莫非也是一個愣頭青?但先前的表現好像不是這樣子啊。
中年男人終於高興起來了,居然自己承認了,等會看你怎麼解釋,哼!
瘦削青年打開背包。
大家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他的背包,裡面放了幾本書還有些衣服,恩,好像有一條灰溜溜的東西藏在裡面。會是蛇麼?但誰會把蛇放在背包里?捕蛇人?但是他是那麼年輕,捕蛇人一般都該是中老年人啊。而且還帶著書籍,長得也是如此的秀氣。他頭上也沒戴苗家的圓頂頭巾,也沒穿什麼寬大的衣服和褲子,應該不會是苗家的法師。就算是苗家的法師,蛇蠱大底不會這麼隨意塞進背包里的吧。大家並不能確定。
第009章 我不虛偽
警察一眼就看到了他背包里的蛇。他還真的帶著蛇,這是活著的麼?他帶蛇的目的是什麼呢?
蛇,果然是!
中年男人差點高興地叫出了聲,我也不是很笨嘛,畢竟也曾競選過支書,村里能有幾個候選人?
姑娘猛一看,嚇了一跳,然後笑了起來。因為那條蛇在這麼多人面前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顯然這該是一條假蛇或者死蛇。這樣的蛇怎麼會咬人!她知道等會中年男人又該丟臉了。但她很快又疑惑起來,中年男人為何會如此篤定呢?
這時大家也看清楚了,確實是一條蛇,還是一條毒蛇,一條比眼鏡蛇都要厲害的毒蛇——五步蛇。但是那條蛇為什麼一動不動呢?甚至連眼睛也是閉著的。大家又疑惑了。
“你一個小伙子坐車帶條毒蛇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要圖謀不軌?”中年男人決定乘勝反擊。
是啊,帶雞帶鴨見過,那些可以換錢。但是你帶條毒蛇算是哪門子事兒呢?是不是真的如中年男人所言,想在半路洗劫?大家不由地想起了經常發生的劫道事件。
幸虧這個中年男人提醒得及時,跟他一趟車,那還不倒了血霉。幸好,警察來了。
於是他們稍微放下心來,但是看向艾森的眼神里卻帶了警惕和防備。
艾森微微一笑抓住蛇尾巴,抖了抖,那條蛇像是繩子一樣擺了擺。蛇頭卻半點動靜都沒有,嘴也沒張開,更沒吐出長長的信子,甚至連眼睛也沒張開。緊接著他又把那條蛇放在地上,那條蛇依然沒動彈,放下去是什麼樣子就一直保持著是什麼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那蛇身,那形狀,那清晰可辨的蛇鱗。沒錯兒,那絕對是真蛇。可真蛇為什麼這麼折騰依然不動呢?只有一種可能,那是死蛇。可他帶著死了的蛇幹什麼呢?難道他有收集死蛇的癖好?或許是吧,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中年男人不甘心,伸腳踢了踢,那蛇只是像條繩子一樣隨著他腳踢來的方向動了動,並沒做出任何防範或者攻擊的舉動。媽的,還真是死了。中年男人忽然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不對,死蛇怎麼會咬人呢?那個中年男人手腕上的傷的確就是蛇咬的。大家在方才也已經清晰地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小圓洞。那正是蛇咬之後的痕跡。
大家又陷入了疑惑之中,包括警察亦是如此,姑娘也皺著眉頭,中年男人更是緊皺其眉。
怪哉,明明手腕有蛇傷,可那蛇偏偏是死的。怪哉!
但有一個人一點也不奇怪,對,這人就是艾森。艾森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當然不會說出來,他雖然沒怎麼在社會上歷練過,可是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需不需要解釋清楚中年男人傷口跟前的小圓孔呢?不解釋的話,等會中年男人萬一想起來要拿五步蛇來核對傷口該怎麼辦呢?可是自己主動解釋的話,是不是容易引起嫌疑呢?恩,靜觀其變吧。不對,這裡不可能再找到其它的蛇了,只能主動出擊。艾森下定了決心。
艾森說:“先前看你胳膊忽然腫起來,以為是什麼毒蜘蛛或者毒蚊子給叮了,現在看來不是啊,好像真是蛇咬的,可是蛇跑哪裡去了呢?難道趁人不注意溜走了?”
撒謊固然不對,但合理的推測應該是可以的。艾森如此想。
原來如此,這個少年真是一個好人。大家方才還對少年幫助中年人感到疑惑,原來人家純粹是好心啊,這個中年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誣賴下壯漢也就罷了,至少你還有膽量。可你欺負人家一個孩子,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