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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的指點下,艾森終於把她送到了家。
她家在菜市場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裡,房子是那種典型的廂板房。很是低矮,以至於艾森在進門時得低下頭才不至於碰到門梁。進到屋來,艾森才發現她家簡陋得近乎於家徒四壁,並沒什麼家具,除了簡單的灶具和一張摺疊桌几張椅子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三十來平米的房子愣是被隔成了三間,一間是客廳同時也是餐廳和廚房,另外兩間則是臥房。女孩住的那間擺著一張架子床,床上也很簡陋,軍用被,床單都沒鋪。
艾森沒想到表面上富麗堂皇的滬市居然有如此貧窮的家庭。艾森嘆息了一下,將女孩放到床上後,轉身向外走去。
沒想到女孩卻從床上坐了起來,讓他別走。
艾森猶豫了下,說:“我已經把你送到家了,你就安心地睡覺吧。”
女孩說她一個人怕黑。
“你家人呢?”艾森問道。
“都死了。”女孩說。
“什麼?”艾森有些不相信,因為屋內的晾衣繩上明明掛著中年男人的衣服。
“求求你,留下來陪陪我,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女孩並沒理會艾森的疑問,而是低聲地哀求著。
艾森雖然有些反感,但還是留了下來,畢竟她喝醉了酒,那麼年輕,家裡這麼貧困,更重要的是周圍還很亂,一點兒也不安全。
就在艾森站起身來想要離開的時候,她家的門直接被一腳踹開,一個胳膊上繡著黑虎的地痞吐著酒氣嘴裡喊著秀秀,一邊解褲帶一邊向裡面走了進來。艾森一巴掌就把那地痞扇倒在地,然後單手拎了出去扔在外面。
那一夜,女孩秀秀沒睡,她一邊哭一邊說著自己的經歷。
艾森也沒怎麼睡,一會兒難過著,一會兒憤怒著。
女孩居然會可憐到這一地步,那些人居然無恥到了這一地步。
第086章 被綁架
秀秀說她家本來不住在這裡,家庭條件也不錯,但是他爸好賭,輸光了家產。只好搬到這裡來。媽媽一怒之下離了婚。
他爸在離婚之後倒是消停了一陣,沒怎麼去賭博了,老老實實幹了幾年,好不容易攢下點錢,日子也慢慢地好了起來。沒想到弟弟卻生了病,需要常年住院,那點積蓄很快就花光了。她也就從高中休了學,聽別人說酒吧掙錢快,她就去了。但擔心附近人說閒話,便在艾森他們校區附近找了一家。沒想到酒吧掙錢也難,快錢倒是有,但她始終拉不下臉面,每個月只能掙點死工資。經理對她也不是很滿意,整日裡旁敲側擊著讓她出台。但她始終不允。
但弟弟的病依然沒好,在不久前去世了。他爸不知怎麼地又染上了賭癮,還借了一筆高利貸。債主整天逼債,他爸便整日裡不見蹤影,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於是家裡便經常有一些地痞混混來騷擾她,說要把她弄去賣身抵債。先前隔壁住了個來滬市打工的退役軍人,時不時地過來幫她。那些地痞混混倒也不敢拿她咋樣,前天那人說家裡有急事得回去,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到他家躲躲。
她本來已經答應下來了,可又想到酒吧那邊過兩天就到月末了,按照合同,當月辭職工資扣發百分之五十。她覺得可惜,想等下月初領到工資再去辭職。那軍人給她留了一個電話,說到時打電話聯繫他,就匆匆地走了。
可沒想到就在昨天,那幫子混混又找到了她,說再不還帳,明天就把她弄去賣身。
女孩秀秀說到這裡時,停止了講述,又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艾森的胸脯起伏著,他決定管一管。
於是他對秀秀說:“放心好了,這事兒我管了。”
此時天也快亮了,艾森卻是有點困了。
秀秀讓他躺著休息一會兒,她去做飯。
艾森也沒客氣,就躺在她的小床上休息起來。
但當艾森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餐椅上了,想要掙脫時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他疑惑了會兒這才明白過來,應該是上了那女孩的當了。那女孩本就居心叵測,先是裝醉,接著是裝可憐最終讓他放鬆了警惕,然後趁機叫人把他綁起來。
可是她為何要大張旗鼓地把自己綁起來呢?畢竟自己沒有得罪過她呀。難道是那幫痞子威脅她或者利誘她了?可自己和那幫痞子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呀?只是意氣之爭而已。難道是自己遇到了割腎團伙?但這裡連簡易的手術台都沒有,更不要說其它的手術器具了。總不能是割腎團伙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吧,有沒有可能是要割其它器官呢?比如眼角膜之類的,艾森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眼角膜的取樣必須是非常嚴格的無菌條件下才能進行的。總而言之他很肯定他不是被哪個喪心病狂的販賣器官的組織看中了。
艾森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通是為什麼,也就放棄了,早晚總會知道的。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艾森抬起頭來,居然是那幫痞子。他們為什麼要綁自己呢?也太閒得慌了吧。
那個青年走在最前面,笑呵呵地說:“當英雄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呀?小英雄來給哥幾個分享分享。”
艾森呸了一口,什麼話也沒說。
“秀秀,你說咱們等會該如何來招待小英雄呢?”青年攬著秀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