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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悄然地流逝了。
轉眼艾森他們已經大三了。
毅哥這年的變化極大,先是和黨一荷鬧翻了,好像是因為黨一荷嫌他老不給打電話。不過鬧了沒多久,也就和好了。畢竟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
賀牛變化很大,這變化是發生在他去了一次京都以後。先前他還是頂活潑開朗的一個人。但從京都回來後,一直神情不振,就連美女他也提不起興趣了。每天總是怏怏著。別人問他,賀牛也愛答不理的。
後來還是艾森問出了實話,此為後續,現在不表。
水哥目前單著身,不過他並沒因此感到多麼的不爽。因為他已經和李梅搭上話了。這傢伙辦事有些磨蹭,比艾森還要磨蹭一些,尤其是在談戀愛上。
單說他要不要給李梅打電話他都糾結了近半個月。後來還是被艾森灌了一頓酒,這傢伙才壯起膽子撥通了電話。
開頭還算不錯,李梅和他聊得也還算可以,差不多說了十來分。第二個電話好了些,但沒了酒勁,水哥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兩分就掛了。後來慢慢地好了一些,一到晚上,電話跟前站著的必定是他。
但在要不要約人家出來的事情上,他又矛盾了。不過這回矛盾的是他手頭沒錢。雖說他認為愛情是超凡脫俗的,但一點兒都不表示,好像也不太真誠。後來還是艾森他們幾個湊了些錢。水哥這才把李梅約了出來。
後來他和李梅進展頗為迅速,簡直可以說是超乎別人的想像。一個多月後在寢室便很難見到水哥的面了。因為他已經在外面的城中村租了一間房,和李梅過起了你儂我儂的小日子。
真是羨煞了一片兄弟們的心。
艾森並沒有特別羨慕,他和乜曉琴的關係比才開始要好了一些。乜曉琴也不太像以前那樣故意對他躲躲藏藏的了。這是在乜曉琴告知他得了獎學金以後的事情了。
但後來發生了一件讓艾森有些始料不及的事情。
那是在一個灰濛濛的雨天午後發生的事件,不過對艾森來說應該是災難。
因為那天他失戀了。
乜曉琴對他說白墨很愛她。
這句話其實沒什麼,因為艾森也知道。
但是乜曉琴接著說,希望艾森能理解她。
艾森以為她在開玩笑,說理解,當然理解,小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白墨手裡搶回來。
但乜曉琴甩身就走了。
艾森一下就愣了,看著乜曉琴離開的背影,定定地在那裡站了半天。
後來便是打電話,而且是很多次,但乜曉琴毅哥都沒接。
艾森一連在寢室悶了一個周,這一個周內,他幾乎足不出戶,飯也沒怎麼吃,只是喝了些水。影樓孟姐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周末的時候,艾森終於走出了寢室。因為實在餓得難受,完全是前胸貼後背。他晃晃蕩盪地
來到外面的小餐館猛吃了一頓,然後就去了圖書館。
在圖書館的艾森當然是在看書,但他現在無論怎麼看都看不進去。那些字那些紙上面飄來飄去依然是乜曉琴的影子,依然是乜曉琴那句希望能理解的話。
艾森只好扔下了書,拿起了筆在本子上胡亂地寫著,寫著寫著艾森的心就慢慢地平靜下來。
這之後,艾森辭去了影樓的兼職,他的生活變成了四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寢室,餐廳。
幾個月後,艾森的名字便逐漸地在各大文學期刊上出現。艾森也因此獲得了校園詩人的美譽。但艾森依然是落寞的,每每在夜深人靜時瞪著眼睛回憶著過去。那過去自然是有著乜曉琴的過去。
時間轉眼就到了畢業,畢業後水哥和李梅回到了家鄉。李梅和水哥都是甘肅人,這是在水哥老早就知道的。只不過後來在確立了戀愛關係後,他才告訴了大家。
毅哥並沒回老家,他選擇了讀研繼續深造。
艾森和賀牛則一起留在了滬市。
其實艾森本來是應該回家的,因為老家已經把調令都發給學校了。但是艾森卻玩起了失蹤,學校也拿他沒辦法。
至於賀牛他原本就沒打算回老家,在畢業時直接申請了自主就業。
艾森不清楚賀牛怎麼就放棄了體制內,而選擇了獨自闖蕩。但他也沒去問,他尊重每個人的選擇。只要這選擇不會干擾到自己的生活。
顯然賀牛是沒有的,艾森依然在寫詩,一直寫到畢業後的一年。
所以他的日子很是清苦,這時間靠稿費混日子的好像也沒幾個是富裕的。
但艾森不以為然,因為畢竟沒到要餓死的地步,況且艾森沒了賺錢的動力,先前是因為乜曉琴。後來他失戀了,自然就沒必要了。
這天艾森想了半天,愣是半個字兒都沒寫出來。他也就不再為難自己了。
他推開門,隨手把門一關,就去找賀牛去了。
他向來不怎麼鎖門。因為屋裡實在沒什麼好偷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屋子沒來過小偷。有回艾森從外面散步回來後,剛走到門口就見到有人從他屋裡出來。那人並非是賀牛,那人是一個陌生人。
那個陌生人明顯是小偷,因為那人沒穿警服,也不是房東。
而且那人見到艾森後呸了一聲,罵了句窮鬼簡直是浪費時間,然後挨著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艾森並沒計較,因為他知道對方不可能從他那裡偷走任何東西。他屋裡只有被褥和幾件換洗衣服而已,還有就是鍋碗。小偷怎麼會要這些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