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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氣質呀!今天能見著真不容易。”莫名其妙,走廊里圍了一群女性員工,皮爾洛單手插兜不明所以。
【她們在說你呢,誇你呢!】奈格解釋道。
【以前也沒這樣呀,怎麼這次這麼激烈?】
【以前你每次回總部不都是速戰速決嗎,在她們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走了,這次你在沢田綱吉的辦公室和他聊了這麼長時間,估計是有人給告密說你回來了,所以這些女性們都趕過來一睹你的芳容了!】
【能別這麼說嘛,好像我是個什麼珍貴尤物似的。】一位女性已經大膽的走上前將零食巧克力塞進了皮爾洛手裡。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哦,謝謝。”道謝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送巧克力的姐姐聽見後竟是和幾個同事捂住嘴尖叫了一聲後轉身跑了。
“她們咋了?”才剛滿十八歲的皮爾洛不明白場面為何如此劇烈。
“沒事沒事,是她們太高興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雷守大人收了零食禮物後還在場的女性們全發了瘋似的掏兜並爭先恐後的送上自己的小零食。
“雷守大人也請您收下我的零食吧。”
“請您收下我的。”
“還有我的……”
……場面開始混亂,皮爾洛稍有些應接不暇,最後在人擠人中艱難地跑出了彭格列總部。
這一風波之後的直接後果便是,總部一直流傳著雷守酷愛甜食的流言。
(監獄長往事記事本)
(3)
之後不久我再一次陷入深度睡眠,等醒來時卻發現早已過去了半個世紀,營養倉旁的桌上是幾十封未讀來信,不用說肯定是Giotto和科扎特寄來的。
這些內容是都要記下來的,算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吧,混混噩噩的日子還是得過,只是要活到什麼時候呢?
自殺式的死去便是意味著靈魂的粉碎,這就是惡魔之眼Lie(萊)的規矩。名字倒是起的蠻貼切的,lie(謊言)。
許吾長生,卻又無人陪伴。到頭來卻是又回到了以前那一個人的時候,這算是被騙了吧。整天要想的人有好多呀,但最後都是一個個離我遠去了,這樣的長生又有何用?
“吾友Quintino,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們來到了美洲,這裡的人似乎和歐洲那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不同膚色的人種更多一些,不知你那裡過得怎麼樣了,收到信後請暫且不要回信,因為我這時應該已經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了,至於是哪裡,嗯,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啊。”
“親愛的Quintino,那個,我是科扎特,我還是在歐洲的某個國家成功落戶了,這裡的風景很好,孩子們都很喜歡……嗯,對不起啦,我不知該再說點什麼了,我果然是個不怎麼健談的人呀,有什麼事請給我寫信。”
“吾友Quintino,現在我們又來到了亞洲,整個世界是不是已經被我們穿過一半了呀。不行不行,再走的話就又回到歐洲了,所以我決定就在亞洲安家落戶,不過我很猶豫呀,到底是中國好呢,還是日本好呢?似乎中國管得更嚴一些啊,有什麼建議或意見請給我回信。”
“吾友Quintino,怎麼回事?是信沒有收到嗎?還是義大利那邊出了什麼事?請趕快回給我。”
“親愛的Quintino,聽你部下說你又昏睡了,不知什麼時候會醒,應該不要緊吧,醒了之後別忘了回信給我,有時間了再來我這裡玩呀。”
“吾友Quintino,我看到科扎特和你的部下信上寫的了,怎麼又補眠了?和Lie又相衝了嗎?祝願你沒事。”
“吾友Quintino,我們最終決定在日本住下,我還有了個日本名哦,叫沢田家康,怎麼樣還不錯吧。”
“親愛的Quintino,不管你有沒有醒來我都會一直給你寫信的,這樣一直被人記掛在心上你在睡眠時應該就不會寂寞了吧。”
“吾友Quintino,日本的這裡的風景很美,和歐洲不太一樣呢,三四月盛開的櫻花紛飛的樣子非常好看。”
“親愛的Quintino,又過了幾年呢,我們生活的很好。快些醒來吧,人生不能總在睡大覺中度過呀。”
……
“吾友Quintino,孩子們都慢慢的長大了,他們很聽話都是好孩子,總是陪著我說話,聊天,散心,真好。”
“吾友Quintino,今天雨月來我家做客了,兩個年過半百的人混在一起還能說些什麼呢?頂多就是一些家常便飯的事和以前的回憶了唄,還有你什麼能醒過來呀,再不醒可就再也見不著我們咯。”
“親愛的Quintino,家族的孩子們都已經成年了,最近不怎麼太平,我聽說那奇怪的疾病鬧得很厲害,不過由於我和家族的人們都藏在山裡所以並沒有被波及,你最近也要小心點呀。”
……
“吾友Quintino,抱歉,手最近已經不利索了,寫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你不要見怪呀,我不確定還能再堅持多久,說不定以後只能讓孩子們代替我寫字了。”
“親愛的Quintino,不好意思,最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才隔了這麼長時間,我懷疑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嘔吐腹瀉的厲害,還有些氣短。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身體一向很好應該很快就會沒事了吧,所以等我好了以後我會繼續給你寫信的。”
“吾友Quintino,我聽說歐洲那邊黑死病傳播的很厲害,科扎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給我寫信了,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吾友Quintino,節哀。”
“吾友Quintino,我聽說Sivnora也不小心染上了病,哎……現在還沒看到你的部下給我寫信報憂真是太好了,你應該不會有事的對吧。”
“吾友Quintino,這次的信是讓孩子代寫的,之前的話還真是應驗了。最近我有些咳嗽,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人都這樣吧,不要緊的,多睡幾覺就會沒事了。”
……
“吾友Quintino,今天早上起來我的精神很好呢,連信都是親自給你寫的,身子骨硬棒了很多,甚至能自己走出屋子散步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了家族的人,夢見了你,還有科扎特。我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心情真是愉快得不得了啊。
我還想起了年少時咱們的那些沖酬壯志,總是抽菸耍帥的G,靦腆卻總是微笑的科扎特,還有當初總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們等混熟了後嘴卻像刀子一樣鋒利但心卻很軟的你。
那段日子如果能再重來一遍該有多好呀,好想再見你一面,現在還在世的應該就剩咱們倆了吧,很抱歉不能陪你走完接下來的路了,幾百年後你應該還會記得我們對吧,Quintino。”
“這是當然的,白痴Giotto。”信件到此為止,我此時的心情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只是好想美美的再睡上一覺,當然,永遠不要醒來是最好的。
THE END
part3
“你倒是快點啊,一會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