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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覺得驚訝, 看顧夏的眼神都帶著一絲難以相信：「上來就這麼野？」
「這合適嗎？」
顧夏自顧自地推著他坐在床上，根本沒去聽他說了什麼：「合適合適，你快睡吧, 我去隔壁玩會手機。」
「？」
女孩轉身要走之際，聞嘉澍抓住她的手腕，迫使著她轉了回來，而後因為重心不穩，跌坐在床上。
兩人目光對上。
聞嘉澍蹙起眉頭，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不睡？」
饒是不開竅的顧夏，再經歷他這麼多句的問句中，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她被他的腦迴路給逗笑了：「你還真是沒白得禁慾校草這個稱號。」
聞嘉澍：「？」
「你說你，他們都未曾了解過你，怎麼就——」越想越又覺得氣不過，顧夏忍不住，上手揪住他臉上的軟肉，哼唧了兩聲，「你腦子裡能不能裝點健康的。」
聞嘉澍任由著她胡作非為，眼裡都有著星點的笑意，一點都不害羞的道：「你說我腦子裡裝著什麼。」
顧夏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裝的都是你。」
而後趁著女孩沒回神期間，他突地低頭，湊近了她，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下一秒，又伸手，毫不費力地推著她，兩人齊齊往床上倒去。
這床極其有彈性，所以倒下去的時候，聞嘉澍並不擔心顧夏會磕到哪。
顧夏本能地想要掙紮起來時。
她聽見聞嘉澍說：「陪我睡一會。」
頓了幾秒，他又補充道：「別擔心，我什麼都不做。」
顧夏：「......」
他的品性，顧夏還是相信的。
只不過，還是第一次與男生睡在一張床上，儘管這人是自己男朋友，她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掙扎不開他的禁錮，顧夏無奈放棄：「我不困，我想去玩會手機。」
安靜了半晌，室內一片寂靜。
聞嘉澍鬆開壓在她肩膀上的手，仰躺在床上，語氣虛弱的幾乎沒聲音：「嗯。」
顧夏：「......」
她有點受不了聞嘉澍來這一套，要是他強硬的態度，顧夏就會掙扎的毫無心裡負擔。
反而是這種給人一個軟刀子的態度，又因為是他，顧夏一下子便心軟了。
她本來是直起了身的，而後又故作淡定，脫起了鞋，仰躺下去，腿在被子裡撲騰了兩下還要嘴硬：「我剛沒脫鞋！」
換來聞嘉澍的一聲輕笑。
-
兩個小時後。
落地窗的窗簾關著，室內唯有窗簾縫裡漏出的一點光源，裡面看上去，像是在黑夜裡。
顧夏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有點熱。
她動了動，察覺到腰上帶了點重量，有隻大手正橫在那。
她整個人側躺著，像是被人擁在了懷裡睡。
還沒抬起頭。
頭頂上就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問候聲。
「醒了？」
顧夏有點迷糊糊的，她抬起頭，咕噥著聲音：「我怎麼也睡著了。」
視線處於黑暗裡，有點不知道在哪裡的茫然感：「幾點了？」
聞嘉澍比她早醒了半小時：「快1點了。」
「餓不餓？下去吃飯還是點外賣？」
顧夏這幾天，做畢設，經常熬著夜去做。
躺在床上，這會睡舒服了，也是有點犯懶筋：「點外賣吧，我還想再睡會。」
房間裡開了冷空調，顧夏在被子裡肢體舒展了下。
興許是剛起，頭腦意識不清醒，還有點黏糊人。
顧夏很自然的抱上聞嘉澍的腰，閉著眼，一條腿格外不客氣地架在他身上。
怎麼舒服怎麼來。
她舒服了，聞嘉澍卻難受死了。
壓下心中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他一動也不敢動，拿起床頭的手機，點了外賣。
說好的讓他來休息的呢？
顧夏再醒來時，外賣已經到了，窗簾也被拉開來，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來，視線明亮。
她是被人親醒來的。
睡覺睡得有些窒息，顧夏猛地從夢中驚醒，想要咳嗽時，卻發現，聲音盡數被人吞了去。
她睜開眼，視線里，是男人的一頭烏髮。
極度的不適感，讓她腦子也清醒得快，用了些推開他。
呼吸終於順暢之時，顧夏猛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等好不容易緩下來，她坐起身，手捂著唇，氣呼呼地瞪著那個絲毫不知道悔意的始作俑者：「我都還沒刷牙，你就親我！」
「......」
聞嘉澍早已起床，穿戴好，此刻正坐在床邊。
聽聞她的重點居然是在這個上，他彎唇笑了笑：「嗯，我也沒刷牙。」
所以誰也別嫌棄誰。
顧夏還想再聲討一下他，讓他意識到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下次不可以再做時。
她的肚子就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咕嚕咕嚕。」
顧夏下意識地看了眼聞嘉澍，祈禱他沒聽見。
像是覺得一聲不夠，又來了聲更響亮的。
顧夏：「......」
啊，這該死的尷尬。
因這奇特的聲響，顧夏一下子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話，臉瞬間就發燙起來，指著他「你」了半天，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最後，還是聞嘉澍忍著笑意，給她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