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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也回過味來了,剛才那個消失的銀角,真的是破天之人嗎?此刻這個瞬間消失的人,好像之前就推過他一把。
「轟!」紅衣青年從天而降,僅憑一種實質性的氣場,就把秀兒壓倒在地。
「好啊,差點被糊弄過去了!他人呢?」
秀兒艱難道:「奴家只是那魔頭的奴僕而已,是他讓我這麼做的,請仙人明察啊。」
「我只是煉炁士,還不是仙人。」紅衣青年皺眉道,沒想到秀兒會連這都認錯。
現在誰都反應過來,這突然到來的紅衣青年是天人了,因為修為實在是太恐怖。
大家知道,天上隨便下來一個煉炁士,也會是地表最強者,但離仙人其實還差得遠。可為了尊稱,一般叫這種距離仙人只有一步之遙的修士,為天人。
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下凡先例,所以被重創的劫空立刻驚呼道:「原來是天人下凡,不知道是哪一宗門的前輩,我師兄劫色六百年前登天,不知前輩可認識?」
紅衣青年偏頭道:「哦?你是劫色的師弟?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他是羽化宗的。」
「無妨!無妨!晚輩劫空,敢問天人如何稱呼?」劫空行禮道。
紅衣青年揮手道:「巨鹿老師座下青陽,無門無派。」
遠古沒有宗門,封天之後地表才出現了得到仙人道統的人組合起來結成門派,這種人通過踏天路上天,也會成為天人。
但天上大多的煉炁士,卻是封天之前就已經太極境,參與了封天行動的。
青陽就是典型的幾千年前的煉炁士,只尊仙人老師,沒有任何門派身份。
「啊!原來是巨鹿祖師座下!巨鹿仙人是我玄洞宗的祖師啊!」建文聽完,突然激動了。
然而對此,青陽一臉淡漠,隨便客套兩句就直接問:「關於剛才那個人,你們知道多少?」
當年封天,跟巨鹿學習的人中,有沒達到太極境的,就留在了地表,後來建立了玄洞宗。
所以雖然巨鹿是祖師,但其實也沒什麼親近的關係。
不過他儘管清高,眾人依舊熱臉貼冷屁股,頓時七嘴八舌地把剛才的事都說了一遍。
「此人實力不過四象境,甚至法力運用很是粗糙,但神通廣大,一些……一些神通,妙不可言!」劫空說道。
他感觸十分深,把墨窮讓他各種身不由己都說了。
青陽聽了深以為然,心想別說你一個兩儀境了,就算是太極,也擋不住啊。最後還是巨鹿老師親自出馬,以這玉瓶收了那支箭。
事實上,他也不清楚,那支箭最終沒有被收住,收進去的瞬間又立刻離開了,仙人束手無策。
「四象境就能瞬移,此人一定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青陽低頭看著秀兒,質問道:「你真的什麼也不說嗎?你可知陰火灼燒道果的痛苦!」
秀兒急哭了,梨花帶雨道:「我本是凡人,從不知修仙為何物,被他擄去,一番調教才有了如今的修為。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曾親眼見到他射天,如何敢反抗?」
「我只是想老老實實種地,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啊!我不敢修仙,這都是大人物才能做的事,我無一日不心驚膽戰啊!」
「求仙人做主,奴家這就自散修為,還請仙人放我回家種地。」
說著,秀兒當場散功,境界崩塌,無數元精以及幾個元嬰當場消散,無數法力泄露殆盡,泥丸宮很快就空空如也,秀兒立刻變回了凡人。
隨後發顫的柔弱身子,還強撐著爬起來,頭如搗蒜,磕得血肉模糊,哭得稀里嘩啦的,完全就是個世俗貧民卑微到極點的樣子。
眾人錯愕,被她當場散功給驚呆了。
見她哭得傷心,又完全沒點修仙者的模樣,純粹就是個紅塵中軟骨頭的升斗小民,竟是相信了他的話。
因為修仙者即便是死,也不會卑微到這種程度,在場眾人自問從未見過。
青陽也愣了,他久居天上,往來無白丁,皆是天人,哪見過這種架勢。
一時間竟然有種羞愧感,因為他是天人啊,眼前這女子簡直就是滾在泥漿里的小蟲,兩者差距猶如天壤雲泥一般。
秀兒哭得稀慘,青陽自覺把對方嚇成這樣,讓他很是慚愧。
逼問吧也說不出口了,對方連道果都散了,只剩下人最樸素的靈魂,他若拿陰火去燒灼,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可丟不起這個臉。
「那魔頭令你潛入進來做什麼?」有人問道。
秀兒哭道:「他吩咐我潛伏進來,在羽化宗內放置他的傳送節點,他沒有這種傳送節點,就不能瞬移。」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當即場上有不少人,紛紛拿出香囊。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竟然給這麼多人都送了。
一名修士悲戚地拿出香囊道:「我就說怎麼會有人送我這個……」
……
第五百一十四章 封印的恐懼
「傳送節點……」
眾人看著手中的香囊,沒感覺有何特殊的。
秀兒說道:「他說凡是以上面的標記為目標,他就能令天道為物體提供前進的力量。」
「嘶!」眾人駭然,看著那神秘莫測的藍白之眼,暗想難怪叫藍白之道,這竟是技近乎道,藉助天威完成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