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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還有一股似乎要生命蛻變的感覺,呼之欲出。
但畢竟心思不純,墨窮只是在利用波羅歌驅散其他邪神影響罷了。
那種感覺轉瞬即逝,而與之伴隨的某種蛻變,也消失無蹤。
墨窮猜測,如果他真正發自內心地信仰波羅歌,不想著這場仗打完就退出的話,或許波羅歌還會改造自己的生命形態,給予自己一些力量什麼的。
不過墨窮終究,還是沒有邁出這一步。
根據一些D級人員測試,即便徹底信仰波羅歌,也不一定能蛻變。
似乎還有一些條件不符,導致身心轉變到一半的時候,改造進度又倒退了回去。
進度最多的一名D級人員,也僅僅是雙眼變成一種白光物質,然後又變回人眼了。
這麼看,如果徹底蛻變,人體整個會化為白光。
天知道那是什麼,已知邪神對人體由身到心的改造,一旦完成都是終生且不可逆的。
從之前的例子來說,無論是變成蛙人,還是九頭蛇人,都幾乎可以視為原先那個人已經死了。
關於這個邪神,太神秘,太詭異了,貿然追求這種未知的力量,反倒是節外生枝。
此時此刻,天啟者已然必敗無疑。
區別只在於,祂在被殺死前,到底會給人類帶來多大的後遺症。
「當我捕獲了你的化身時,你就已經註定了死亡。」
「勝負,已不取決於你在這裡的努力,而取決於,我們的人,什麼時候,幫你的化身長一顆腦袋。」
墨窮敘說著,手握心魔方塊,將不詳行星周圍的時空扭曲。
霎時間,無數物質被墨窮吸出來,化為萬千箭雨,激射分散各地的智械。
凶兆之星,格赫羅斯,是大衛不需要大量血祭,而所能召喚的極限了。
召喚出它,並不只是打算用邪神衝擊,讓天啟者發瘋。
還有一個目的,乃是因為格赫羅斯上,那龐大的液態鐵海洋!
這顆邪神星,主要就是由鐵構成的!
墨窮用力場為弓,激射出無數生生不息的液態鐵!
只要大衛沒有停止吹奏,只要大衛沒有就此瘋狂,格赫羅斯就會一直在太空中遊蕩,不會消失。
這些液態鐵,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
儘管這些不詳的東西,根本沒有工程作用,並且所有接觸者都會做噩夢。
但此刻拿來當成箭,射擊與鐵不死不休的天啟者,倒是正好。
每一支鐵箭,都相當於一次短暫的強迫僵直。天啟者會被絕對性的憎恨而驅使,吞噬所接觸到的鐵。
一個個智械,就好像吸鐵石一樣,無數灰黑色的鐵漿就往它們身上懟。
「該死的鐵,該死的黑帝!該死的鐵……」
莫名其妙,被強制吃鐵,許多智械直接宕機了,不停地循環吞噬。
正如同當年藍白社奧利維亞精神病院裡,那幾個也換上恨鐵症的社員一樣,一碰到鐵,就無法遏制自己的瘋狂憎惡。
無法躲避,墨窮的箭就像是跗骨之蛆般。
在眼前智械吞噬鐵漿期間,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天啟者的化身太多了,而且誰知道宇宙哪個犄角旮旯就藏著幾個?
想殺死祂,基本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雞、白布鬼影這類收容物。
直接一口氣,殺死所有的天啟者。
不需要知道那些化身分別在哪,有一個觸發了致死特性,那就全死。
雞,必須主動攻擊,如果墨窮把雞射上去,就是墨窮殺雞了,所以排除。
最後最簡單的,反倒還是白布鬼影。
看看天啟者,把所有作戰單位,都製作成無頭者就知道了。
祂也在竭力地避免這一點,可被墨窮捕獲了一具化身,那死亡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此刻雲界旗內的社員們,正在壓制活捉的化身。
那個化身也很懂,一心求死,雲界旗內的社員們,此刻主要是在保祂……
在收容物面前,有時真的是求死不能。
無頭者阿卜杜勒,利用蚩尤之睛,強控對方。逼著雲界旗內唯一的智械東逃西竄,強制退散。
藍白姬戴上眼鏡,那具智械當場懷孕。
致孕眼鏡是根據對方的種族來決定懷孕方式的,如果是人類那就是十月懷胎產子,如果是老鼠只要二十天。
如果是機器人,那就取決於它的生產力,自我複製出一個自己,只需要幾分鐘。
無論天啟者的知識還有沒有能力分娩出另一個自己,祂現在也會在特性下強行分裂,並且分出意識入住。
生產所需要的資源,祂這具化身也得強制付出,正如人類懷孕,母體必須要為子體供應營養一樣。
當活捉的智械,產下一隻小機器人時,藍白社繼續讓小機器人分裂。
最終,藍白社會得到一隻極其虛弱,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天啟者載體。
通過用絕對縫合,給這小小的天啟者載體補上腦袋,白布鬼影就可以一口氣,將天啟者整體意識,納入凶間。
儘管天啟者,可以不斷地付出自己的知識,來攻擊白布鬼影抵抗斷頭殺,可知識是有限的,當被持續地懟在白布鬼影上時,知識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
所以墨窮帶著眾人,此刻只要保護好地球以及天狼星系,阻止天啟者最後的瘋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