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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生命在於運動嘛,今天沒帶保鏢?」墨窮走到她旁邊,見她身邊是個坐推器,便坐上去隨手玩兩下,總不能幹站著跟她說話。
他剛用力拉時,頓時覺得這重量太吃力。
墨窮沒有正兒八經健過身,都是從小爬樹游泳跑步玩出的肌肉,此刻拉不動器材,還以為自己力量太小。
於是猛地一用力,然後迅速鬆手再握住,就見器材握把緩緩向前,來到自己指定的點。
「當!」背後吊著的組件重重落下,又再被緩緩拉起。
後面一個陪練本來見他要做這個,想幫他減輕一下份量,哪知道墨窮咔咔就一通做。
一邊做,還一邊跟氣息穩定地和旁邊的美女聊天。
「這……」陪練看了看組件的總重量,頓時汗顏。
一百二十公斤。
這個份量常年健身的也不是誰都能拉得動的,大多數人也就五六十公斤。
看了看墨窮的肌肉,拉得動這個倒是不意外,但一邊拉還能一邊說話,著實把陪練給驚呆了。
車芸喝著水,倒是沒注意墨窮拉得重量,見他拉得這麼輕鬆,還以為後面只掛了幾十公斤。
「保鏢?我也不是經常帶的,這遊輪上很安全,就不帶了。」車芸說著,心裡暗道:一般人也打不過我,要什麼保鏢?
墨窮笑道:「哈哈,其實我覺得你不需要保鏢,一般人也近不了你的身吧。」
車芸眨眨眼,笑道:「還好了,你也不用吹捧我,我是學過格鬥啦,幾個小流氓還是不用怕的。」
同時,她心中暗道:我能打十個,我會告訴你嗎?
墨窮眉頭一挑,說道:「一般的女孩可沒這麼厲害,真正的高手能一個打十個,你能打幾個已經很厲害了。」
「哈哈哈,也許吧,我沒打過。」車芸捂嘴笑著,同時心裡暗想:十個這算什麼高手,真正的高手能打一百個。
墨窮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不知道你平時除了鍛鍊和參加社交活動以外,還做些什麼?」
車芸想了想說道:「主要就是社交活動,好像也沒做過什麼。」
她心裡想的是:總是跟那群閒人玩,一天到晚地收集異常信息,鍛鍊的時間都要擠出來,哪還有空做別的?
墨窮點點頭,暗道果然如此。
對於車芸而言,生活就是工作,外出喝茶吃飯,打球騎馬,跳傘射擊,舞會聚餐,出席各種活動,看似悠閒地玩,實際上當這是工作時,樂趣就被剝奪了大半。
她一方面維持對幾個圈子的關係,一方面掌握這個圈子裡的消息。
如果她真心接受這樣的生活,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但可惜她的心不在這裡,她似乎一直在努力追逐著另一種生活而不可得。
墨窮說道:「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交際的話,那真是太累了。除了這些,你竟然沒有再做過別的?」
「換作是我,可受不了,我一定會推掉所有活動,安安靜靜地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想法,如果這是你本身就想過的生活,那當我沒說。」
車芸聽了,怔怔地看著墨窮,直感覺墨窮的話說到了她心坎里。
這樣的話從沒人跟她說過,她在外交際的所有朋友,都是想方設法邀請她參加這個,參加那個。
哪裡會有公子哥像墨窮這樣說:你不應該接受我們這麼多邀請,應該一個人出去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墨窮的話,能不說到她心坎里去嘛,車芸的心聲向墨窮開放,可以說,這世界上沒誰比墨窮更懂她,更了解她的心思了。
「還好吧,偶爾我也會給自己一些時間。」車芸笑著。
她內心說道:現在足夠努力,就會越快完成指標,參與轉正考核……這是值得的。
墨窮瞭然,暗想她其實也不必這麼拼,之所以不給自己留太多時間地瘋狂收集情報,只是為了儘快轉正。這其實和那些拼命工作的上班族也沒什麼區別。
「是嗎?人總要給自己一個目標,否則太閒了會抑鬱的,你有什麼目標嗎?」墨窮問道。
「目標麼……還沒有啦。」車芸說著,心裡卻想道:這輩子能成為藍白社收容人員,去執行真正充滿危險的收容行動,我就滿足了。
……
作為車芸的知心人,墨窮和她聊得節奏可謂盡在掌握。
一會兒聊點車芸喜歡的,一會兒則把話題引向看似沒有問題,實際上卻會導致車芸不自覺去想到關於那個幕後機構的事。
墨窮張弛有度,常常逗得車芸發笑,或是一針見血地說出和車芸相同的見解。
不知不覺,車芸泄露了許多東西。
車芸是藍白社外圍組織的一名情報人員,她父親管理的世界環保基金會,便是藍白社旗下隱形的資本之一。
她的身份是真的,生活也是真的,只不過她同時要肩負著從各個富人圈子裡收集情報的工作。
類似她這樣的外圍人員有很多,什麼情報都收集,以保持上頭的消息靈通。
如果有比較異常的事件,更是要著重匯報,不可以拖延。
屆時自然會有正式人員前來處理。
燕大師的事便是如此,只不過最初匯報燕大師異常的不是她,而是廈港所在的其他一些外圍人員,她匯報時藍白社已經先控制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