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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黃河兩岸,架住了沉重的龍心。使得墨窮雖然重傷,但卻沒死,而是深陷在淤泥里。
如若不然,隨便在一個平地上出現這玩意兒,哪怕龍心的出現,沒有初速度,光那恐怖的質量,墨窮也得當場就成肉泥了。
即便如此,他也受了重傷,並被活活鎮壓了七個小時。他的傷被龍血治好了,又有深潛者效應,才活了下來。船上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統統都憋死了。
細胞哪怕充斥著龍血能量,這些能量激發出來,也是需要氧氣的,這是人體的桎梏,雖然需求很少,但也得有。
所以在龍血的加持下,憋死那是真正的折磨,反而變得比脆弱的人更加慘,龍血戰士會足足窒息將近一個小時,才會死亡。對於意志脆弱者,那是生不如死。
「怎麼說,打開看看吧。」姜龍說道。
「是。」鐵憨特別聽話,伸手就要打開。
亞當斯一愣,抬手凝固一團空氣,把鐵憨的手鉗制了一下。
不過鐵憨力量奇大,嘭得一下就震碎了空氣牆。
但旁邊還有墨窮,他見亞當斯這反應,也意識到什麼,用貝斯特金屬箍住鐵憨的手喝道:「你急什麼!」
「真人說打開啊。」鐵憨懵道。
墨窮說道:「萬一打開又冒出一個龍心呢?」
鐵憨啞然,晃了晃盒子,想不通這破抽屜跟龍心有何關係。
姜龍說道:「鐵憨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撿到它,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跟鐵憨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鐵憨似懂非懂地聽著,咧嘴笑道:「俺都聽真人的。」
「我還有事,你都聽他們的。」說完,姜龍帶著死士們去洗地了。
苟爺則去處理另外幾十個龍血戰士,這些人不能回歸正常生活,在能解除龍血強化之前,他們基本要吸收進外圍了。苟爺得去好好條件他們一番。
只有墨窮和亞當斯,帶著鐵憨來到一處開闊的荒地,由亞當斯雕刻了一枚小木牌,上書隨便一個中藥的名字。
鐵憨將其掛在了抽屜上,拉開了抽屜。
只見裡面是空的……
不過墨窮在抽屜里,發現了自己早先扔出的定位器,拉開抽屜的瞬間,信號就連通了,可見當抽屜閉合時,裡面不是什么正常的狀態。
「這東西,不是寫什麼中藥就有什麼中藥?它不是藥櫃的抽屜嗎?」亞當斯說道。
墨窮說道:「它確實是屬於藥柜上的一個抽屜,但收容物是這個抽屜,而不是那個藥櫃。」
已知胎衣、腎臟、心臟都可以通過它弄來,但實驗這些,意味著世上隨機某個生物的內臟要消失,而這是不可控的。
比較可控的……還是拿皇帝實驗吧。
只見亞當斯又刻了個皇帝之腎的木牌,讓鐵憨掛了上去。
拉開之後,果不其然,一顆血淋淋的,新鮮的腎臟就躺在抽屜里。
「難道這東西是專門抽選器官的收容物?」亞當斯說道,同時手抓向那塊腎臟。
墨窮以為他要研究,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看向鐵憨,問道:「你有什麼感覺?」
只見鐵憨眉頭緊皺,搶先一把抓住腎臟說道:「我……我……」
說著,嗷的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塊腰子。
「誒?」墨窮眉頭一挑。
隨後亞當斯也奪過腰子,來了一口。
一邊咽下去,亞當斯一邊說道:「我去,我寫個牌子也中招?」
……
第六百三十六章 喪屍心臟?
毫無疑問,木牌子並不是收容物的一部分。
但是雕刻牌子的亞當斯,卻做出了和鐵憨同樣詭異的舉動。
「怎麼了?」墨窮問道。
「我已經竭力遏制自己的欲望了,但這腰子就在我面前,我實在是忍不住要嘗嘗……」亞當斯無奈道。
墨窮說道:「只是嘗嘗嗎?是強烈的心靈趨勢,還是動作都身不由己?」
亞當斯道:「嘗一口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怎麼說呢,典型的心靈扭曲吧,在剛才,我人生最大的執念就是吃一口這腰子……我的夢想,信念,事業,乃至一切感情,在吃它面前都變得索然無味。」
「也許你在那一刻,可以把我扇飛,但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它。哪怕跨越無窮宇宙,打破十方維度,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得到它。」
「你藏起來也沒用,我感覺得到它的位置。」
墨窮問道:「如果你的能力永遠不足以得到它呢?」
「能力不夠,我也不會絕望,這份執念會讓我想盡辦法達成目的,我會把一切努力都放在吃這腰子上。別說我把前半生都奉獻給收容,就算我把十輩子都奉獻給了收容事業,在剛才那種扭曲下,我也不會當一回事。我依舊很清醒,我依舊有著不弱的戰力與素養,但我的目的變了……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我其實十分可怕。」亞當斯說道,語氣有些苦澀。
一旁的鐵憨不明覺厲,同樣是體會過那種執著,他卻不能像亞當斯這樣,總結出這麼多感受。
亞當斯作為一名十分優秀的精神力大師,他都如此評價,意味著那絕對的執念扭曲,是沒法繞過的。
「好在吃一口就行了,吃一口之後,這種執念也就消散了吧?」墨窮說道。
亞當斯點頭道:「當然,現在那種感覺消散了,試驗繼續吧,但交給D級人員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