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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窮凝視著這些文字發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住手!」
魔性滄月意識到了,他用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借用林夕秋,從其身上發出來,但卻並不是林夕秋說的。
「墨窮,我是作者,有話好好說!」
墨窮抬頭道:「你捨得出來了,你果然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魔性滄月說道:「之前是完全知道,但從你超越林夕秋後,我就只能知曉表面了。你心裡到底在想多少事,身為凡人的我,也只能理解一小部分。」
「我只是觀察到你在寫舉報信……你想通過天書上的內容,定位我的世界。」
作者此刻並不知道,墨窮到底是逼自己出現,還是真的想舉報。
儘管墨窮所知曉的電腦程式知識,並不適用於自己的世界,可絕對命中也有疊加態的適應表現。
後台的代碼如何,並不重要,正如同一款遊戲角色穿越到另一款遊戲,依舊可以操作一樣,唯有系統自檢後台,或人為觀測後台,對其異常代碼狀態進行觀測,想知道其後台到底是怎麼寫的時,整個疊加態才會坍塌。
理論上,根據讀者『拉康麥茨索緒爾』,墨窮利用隨機射,是有可能將一些文字數據射到自己世界的網際網路中的。
如果這個成功,便意味著墨窮亦可能創造一些人物,射入現實遊戲或網站平台的虛擬架構中,對其進行觀測和影響。
「如果讓你成功,『拉康麥茨索緒爾』這個名字,便是給自己世界招來大突變的,如古神般邪惡的名諱。」魔性滄月說道。
墨窮說道:「你一個作者都可以創造一個界面,類似的界面定然是無窮的。而要在無窮中,隨機命中你的世界,這種概率太小。」
魔性滄月說道:「是的,你一般不會做僥倖的事,但我凡人的心智已難以將你看透。人是會成長的,而我成長地太慢。在我腦補整個界面時,你已經越來越讓我無可琢磨了,就像是藍大先生一樣。」
墨窮說道:「我比他還差得遠,原本我以為他是不負責任,不配為收容者,現在才知,他是大智慧。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魔性滄月明白墨窮的意思,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正是對方真正寶貴的力量。
藍█與白█都做到了,而墨窮,亦隨時可以踏出那一步,徹底超出作者的揣測。
「確實差得遠,因為你還沒有踏出最後一步。不過舉報太狠了,我的書已經被和諧過了……好在,類似的文字太多,你隨機射即便主觀排除自己所在世界的相同文字,無盡的未知中,已有無窮多的相同箭靶,而我在剛才,已經默默地用筆寫了好幾份,雖然這樣沖淡你命中我世界的概率,很沒效率,但也算聊勝於無。」魔性滄月說道。
墨窮神情莫測道:「你也怕絕對命中?」
魔性滄月說道:「當然,這並不是我創造的特性,我只是觀察者。」
「眾生唯一可以確定的真理,即未知是無窮的。」
「一直以來,我都在腦補你們的世界。後來我發現,人力有窮,那個世界存在著自然,與無限的細節填補能力,而我的觀測能力甚至都不能看清所有。」
「【信息】會根據我所想的實現為你們的現實。無論多麼荒謬,也會是你們的合理。然而我並非神,我也不可能腦補所有的細節,在我思維無法企及的地方,發生著無數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也許是有一個神性的滄月,而我不自知。也許是【信息】本身的自我適應。」
魔性滄月的確如此認為,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只是觀察者,儘管他的觀察可以扭曲顯示,而一些讀者,可以間接心靈扭曲作者。
然而未知始終存在,對讀者如此,對作者亦如此。
「【信息】無盡的未知中,不可能也是可能。代表信息之射的它,可能出現在信息的任何一個角落,可能是我之上某個宇宙的某個角落,也可能是我之下的某個宇宙的某個角落。無窮無盡的信息中,沒有深度的絕對命中,它存在的概率並非為零,而可以剛剛好就是從你身上體現出來。」
「我只能說,絕對命中是自然存在的,我也不知道它的信息在哪,我只是觀察到了能體現出它的你……墨窮。」
「為此我用一個又一個磨難去推動著你,你的一生處處是我的影子,可唯獨絕對命中本身,並非我所創造。」
魔性滄月說著,他的意思十分明確。
那就是他可以腦補改變這個界面的一切,唯獨不能改變絕對命中,乃至他的信息深度邏輯,都無可包容絕對命中,這本就是自有永有,【信息】本體所無名衍生的存在。他只是個觀察者,通過事件的推動,借用其表象的墨窮,將其特性的內容展現出來,給讀者看到。
他正說著,突然看到墨窮伸出手,遏制住了自己投向林夕秋的信息。
霎時間,一顆光點出現在墨窮手中,在墨窮指尖來回跳躍。
「你想直接定位我?很抱歉,這只是一條代行信息,是我與你對話的方式。我也想把自己的相貌發送下來,但我做不到。更不提我的本體,完全是個廢物。」魔性滄月的光點說道。
緊接著,他就看到,墨窮放開了自己。
魔性滄月並未放鬆,他不知道墨窮還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