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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滑厘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在他們的次元設計……」
「九九擁有無限計算力,他時刻監控整個次元,我如果這麼做,他立刻就會知道,並且瞬間明白我的用意……」墨窮說道。
「嘶……本來感覺穩殺的局,怎麼你一說,好像我們還是打不贏他!」禽滑厘無語道。
墨窮說道:「不急,我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敵在明,我在暗,何必如此急切呢?」
禽滑厘心說也是,說不定最後,又感知到其他特性的深度呢?
只見墨窮默默摘下耳環,頓時感覺思維凝滯,神經遲鈍。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不需要融合獲得三眼神族的力量了,直接把三眼神族的特性,複製給自己,他可以既是人類,又有三眼神族的特性。
感覺到墨窮的能量,又一下子恢復到融合時的狀態,車芸欣喜道:「你更強了。」
「我還是喜歡作為人類的感覺……」墨窮微笑道。
車芸低頭吻住墨窮,隨後輕聲道:「我感受過你的痛苦了,我不知道對你而言如何,我只知道,我當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對不起,你的力量我已經看不懂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墨窮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
車芸鬆開他說道:「你一定會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我會和大家一起等你,帶領我們贏得一切。」
說罷,默默走開,他不想打攪墨窮最後的備戰。
然而墨窮笑道:「我的生命還剩最後一年了,你不陪我嗎?」
車芸一怔,隨即撲上來抱住墨窮道:「你到底能不能贏啊!」
墨窮整個人窩在車芸的懷裡,前所未有的放鬆道:「無論是勝還是敗,這一年也彌足珍貴,不是嗎?」
「藍白社連個假都沒有,我不管,我就想睡一覺。」
車芸抱著墨窮,不多時,墨窮竟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有多久,墨窮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沒有聖盾反噬的永恆痛苦,墨窮睡得十分香甜,可惜的是,他不會有夢。
這一覺,足足睡了三日。
墨窮舒緩地伸了個懶腰,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仿佛一切壓力與憂患都不能再讓他焦慮。
「人生的樂趣,莫過於此。反正藍白社長沒工資,這就是我工資了。」墨窮微笑道。
車芸這三日動都沒動,聽到這話,看著墨窮笑道:「你也太好滿足了吧?」
隨後略帶憂慮道:「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吧?可別耽誤了。」
墨窮從容道:「磨刀不誤砍柴功,我要做的事,無論勝敗,絕不後悔。」
「我不想有遺憾,事要做,二人世界也要過……」
車芸低頭羞澀,他們兩個都是社員,還從來沒有過二人世界。
禽滑厘:「……」
……
墨窮一連三個月,都與車芸膩在一起,只讓禽滑厘摸不著頭腦。
他可是一直在超界限煎熬中度過,而墨窮背負著無數人的期望與責任,竟然在創界山里卿卿我我。
不過,感受著墨窮那發自內心的輕鬆與開朗,仿佛所有壓力都不存在。
漸漸的,禽滑厘也明白了墨窮的決意。
不是他在偷閒,而是恰恰意味著,墨窮已然可豁出一切。
他要做事,絕不能後悔,亦不能有遺憾。
墨窮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把自己的人生過完,如果一個人,都不對自己負責,怎麼能對別人負責?都不對身邊人負責,又如何對天下人負責?
三個月後,墨窮竟帶著車芸,離開了創界山。
他回家了,帶著車芸見了父母。
時至今日,墨窮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從事怎樣的事業,全次元一切存亡,皆繫於他。
這樣的責任,他沒有說,似乎都已經忘了。只說自己,加入了秩序者陣營。
對於車芸的存在,老爹老媽非常開心,老爹作為昔日蟲族之戰的人類戰士之一,十分開明,得知墨窮為秩序者工作,大加讚賞。
在老家,墨窮住了兩個月,這才離去。
至此,他的生命,還剩半年。
墨窮拋下了所有的壓力,付諸了所有的心事,成全了自己,方可成全他人,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滅世者的特性,還真難感知呢。」墨窮躺在車芸懷中,吃著葡萄說道。
「嗯?你跟我說話?」禽滑厘說道。
「廢話,我不跟你說話,用什麼精神力。」墨窮笑道。
禽滑厘呵呵道:「你可真行,我還以為你這五個月什麼都沒幹呢。你說真難,莫非這五個月其實也一直在感知著滅世者?」
「也沒有啦,偶爾感知一下。」墨窮說道。
說罷,墨窮將異次元的情景,共享給禽滑厘。
因為在老家過了兩個月,所以異次元那裡也過了兩個月。
一連兩個月沒有動靜,滅世者還以為墨窮已經死了。
畢竟從滅世者的角度來看,九九布下那殺劫後,墨窮便一丁點反應也沒有,說話也再也沒有任何回應,仿佛已經隔著次元被幹掉了一樣。
「可惡,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果你已經成功控制他,現在你的分身應該利用他的能力,跨次元回來了啊。」滅世者嘀咕道。
九九說道:「除非他是笨蛋,否則幾乎不可能控制他。而能殺死他,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特性,我刻意設計了信息複製,可如果感知不到他的信息,也複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