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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窮說道:「這搗除淫祀的行為,和我們藍白社過去多次剿滅崇拜收容物的教團有和區別?歷史上只是記載他們搗除了淫祀,這裡卻寫了那些淫祀其實都是在利用收容物愚弄民眾,把不可理解的非理,奉之以神明。」
「楚地有祝融之羽,旱三年,淫祀焚人以祭神,拘之以墨。」
「霍山有蚩尤之睛,懾人心,淫祀剜人眼以侍,拘之以墨。」
「雲夢有操蛇之人……拘之以墨。」
「泗上有化骨之險……拘之以墨。」
洋洋灑灑,包括從公輸家那裡得來的木甲之輪,墨家先後收容了七個收容物。
這還沒算他們直接銷毀掉的,至少在這裡記載,墨家銷毀掉的收容物有十四個,加上收容的七個,墨家共對付過二十一個收容物。
「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走到盡頭,這是墨窮所看到的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的意思是,人要依靠自己才可以生存,不依靠自己就不能生存。
人一定要靠自己,這亦是藍白社堅信的思想。
墨窮怔怔地站在石壁甬道的盡頭,面前是一扇青銅大門。
無碑無文,大門上僅僅浮繪著一面龐大的,精緻無比的墨黑色天志圖!
「滴滴滴……」苟爺的通訊到了。
墨窮默默接通,就聽到苟爺嚷嚷道:「爺來啦!你小子竟然搶了個任務,說好的回老家看看呢?」
「就在我老家附近,你已經到了?」墨窮說道。
「快到了,怎麼樣,上頭評價是阿爾法級,你搞定沒?搞定了我就懶得去了,你直接拿個MVP就行了。」苟爺笑道。
「如果只是木甲獸,可以說是阿爾法級,但是……苟爺我問你,你知道有一種收容物,能直接化去人的骨頭,只留下皮肉嗎?那應該是個區域型收容物。」墨窮問道。
「咦?你說的是化骨地?有的,就在華夏齊魯省費縣地界,倒是不大,那裡專門設了個據點將那裡圈了起來,因為那塊地方任何生物一進去就基本上會死掉,骨骼全部融化,只剩下皮囊血肉。當然……沒有骨頭的生物就不要緊了。」苟爺說道。
墨窮深吸一口氣,道:「真有啊,泗上有化骨之險……」
齊魯省泗水及其周圍一大片地區,在先秦時都可以稱為泗上,那裡曾有十二個諸侯國。
費縣自然也在其中,墨家曾收容管理過那裡的化骨之險。
「怎麼了?」聽墨窮語氣沉凝,苟爺不禁問道。
「你快下來吧,一言難盡啊,這裡可能有六個收容物!」墨窮說道。
「什麼?」苟爺驚道。
在墨家號稱『拘之以墨』的收容物中,只有化骨之險是個地區,如果這個收容物沒有消失的話,那麼當今現代,它肯定還在那裡!
毫無疑問,一個明顯的地區收容物,藍白社定然收容了,所以他以此來問苟爺。
果然,證實了,確有這個收容物。
繼而證明,這裡的記載都是真實的,墨家曾經真的是一個收容組織。
墨家沒落後,曾經收容的七個收容物,拋去化骨之險,剩下的六個可能都藏在這裡!至少木甲之輪肯定在這,因為藍白社根本不知道有那個收容物。
「苟爺!祝融之羽,觸之即燃,可赤地千里,使一片區域大旱三年,你知道有這種收容物嗎?」墨窮問道。
「沒有啊……大旱三年?你說這裡有這種收容物?這裡有的話,泰山怎麼沒旱?」苟爺問道。
墨窮心說也是,於是又問:「那蚩尤之睛呢?一種可以震懾人心的收容物。」
「震懾人心的多了去了,不過沒有眼珠形狀的。」苟爺說道。
墨窮又陸續依據墨家對那些收容物的描述,詢問苟爺。
最後發現,還有一個叫燭龍之器,可以在地球任何地方引發極晝極夜現象的收容物,也已經被藍白社收容了以外,其他的藍白社都沒有。
通過這種方法,墨窮排除了化骨之險、燭龍之器,以及可能不是被收容在這裡的祝融之羽。
猜測剩下四個收容物,或許都在這地宮中,這可能就是個墨家收容所。
如果這裡只有木甲獸,或者製造木甲獸的收容物,那麼墨窮自詡可以橫掃這裡。
但現在情況複雜了,多得不說,光是那操蛇之人就是個了不得的收容物。
那個收容物不是某個東西,也不是某個特定的人,而是一個可繼承的身份,或者說是個如詛咒般無形的效應。
操蛇者可以控制一切形象為蛇的東西,包括死蛇,木蛇,鐵蛇,畫中蛇!
太抽象的不行,比如一根木條,這就不是蛇,但如果把木條雕刻成蛇的形象,那就可以了。
墨窮可不覺得這個特性雞肋,相反,能把篡改顏色都玩出花來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無數利用操蛇能力致自己於死地的方法。
要知道這可是連死蛇都能操控的,也就是說,再厲害的人,只要沒有把所有靠近的蛇都打成碎片,那麼無數蛇就會如亡靈不死族一般爬過來,如跗骨之蛆似得從口鼻鑽入塞滿人體,咬都不用咬,便能把人活活塞死。
具體的墨窮雖然還不清楚,但石壁記載,這種操控不需要任何媒介,只需要殺死操蛇者,那麼兇手就是新一代操蛇者,而上一代操蛇者會變成一條巨蛇,被人所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