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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伽椰子不能殺他,也要如此毒辣地傷害他。
那墨窮也可以明知拳頭沒用,也要狠狠地揍她一頓!
「啪啪啪啪!」墨窮左右開弓,衝著伽椰子的臉一通狂揍。
他被掐得雙眼暴突,脖子嗤嗤作響。
但是他不用呼吸,所以其實除了痛,墨窮氣力不減!臉不紅氣不喘的!
「臥槽!」陳默驚駭地看著墨窮如此兇悍,被伽椰子按在地上拖拽掐脖,竟還能反擊,跟鬼對著撕。
「嘶……你特麼給我下來!」
墨窮怒吼著,腿上被冰冷的手拽著骨頭,以及脖子都掐變形了,自然是痛苦不已。
再加上現在是伽椰子在上,他在下,一人一鬼在路上滑,完全是他在地上摩擦,都要皮開肉綻了。
這自然是不行的,他是血肉之軀啊。
墨窮大喝一聲,用盡全力地抱著伽椰子往地上一按,身體趁機側翻。
眨眼間上下位置交換,改為墨窮壓著伽椰子在地上摩擦了。
「這打起來順手多了!」墨窮無視脖子與大腿的劇痛,一手狠狠地掐著伽椰子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另一隻手肌肉震顫,以全力轟擊。
「嘭嘭嘭……噗噗噗……」
伽椰子的臉被按在地上爆錘,很快就骨骼破碎,臉皮凹陷,發出噗噗聲響。
這雖然對伽椰子無傷大雅,但對陳默的視覺衝擊是極大的。
「大哥!加油啊!大哥!乾死她!」陳默提心弔膽地喊著。
在他眼中,墨窮和伽椰子抱成一團,伽椰子拖著墨窮在地上摩擦,眼看就要把墨窮掐死了,但墨窮沒有放棄,竟然還反客為主,把伽椰子按在地上錘。
可不管怎麼打,伽椰子就是不鬆手,手指深陷入墨窮肉里,從縫隙中嗤嗤往外冒白煙。
很快就煙霧繚繞,寒氣森森,把馬路都凍出一層霜。
白煙之中,墨窮不停地揮舞拳頭,傳出咯咯咯、噗噗噗的聲音。
陳默哪知道伽椰子殺不了墨窮,墨窮也殺不了伽椰子。
還以為墨窮這是爆發了,正在死亡邊緣跟伽椰子殊死搏鬥。
陳默有心跟著,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只敢在一人一鬼搏鬥的危險邊緣徘徊,為墨窮鼓勁。
墨窮死,他也要死,只能寄希望於墨窮此刻的爆發能壓制伽椰子久一些。
晚風吹襲,將白氣吹散,周圍氣溫迅速下降,陳默焦急地看著墨窮狂揍伽椰子,心中的恐懼感卻反而慢慢散了。
直感覺,伽椰子也沒什麼好怕的,這都逼格盡失了。
跟墨窮扭打在一塊,按在地上摩擦,還有個錘子的恐懼感。
「噗嗤!」
正當他如此想時,伽椰子突然鬆開了掐住墨窮脖子的手,冒出一把染血的短刀,猛地扎進了墨窮肩膀。
一股子白氣噴涌而出,跟開了二擋似得。
墨窮痛呼一聲,手上更加用力,氣道:「你一個鬼還用刀?」
隨後他想起來,伽椰子確實是帶刀的,其出場嚇人形象中,有一種就是握著染血短刀的。
只是她從來沒用刀砍過人,此刻竟然用刀狂捅墨窮,在身上扎出好幾個窟窿,其位置赫然是當初她被殺死的幾個刀傷處。
墨窮劇痛之餘,卻發現沒有傷到要害,雖然有幾處內臟破裂,但並非致命,以他的體格能活很久。
「重創我還是可以的嗎?」墨窮一咬牙,抹出一根針劑迅速給自己來了一針。
然後衝著陳默大吼道:「取我劍來!」
陳默聽了,忙不咧地跑向汽車,握住插在車門上的巨劍。
「呃……」他用力拔了拔,卻沒拔出來,這劍插得很牢固,他的力氣太一般了。
陳默臉一紅,但見墨窮身上好幾個窟窿,也並沒有放棄,更加奮力地往外拔。墨窮可是血肉之軀啊,或許正在危急關頭,他必須要幫上忙!
「給我出來啊!」陳默踩在車門上,臉色漲紅,終於把劍拔了出來,摔倒在地。
正當他抱著劍往墨窮那跑時,突然在車窗上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鬼影。
「貞子!」
陳默驚恐至極,渾身發抖,顫巍巍地嘶吼道:「完了!貞子又來了!」
墨窮眉頭一皺,大喝道:「不要怕,快跑過來,我不介意多揍一個!」
見陳默不敢動,墨窮打氣道:「勇敢一點啊!」
陳默之前就已經對伽椰子沒多大恐懼感了,因為墨窮的爆發,給予了他很大的勇氣以對抗厲鬼氣息。
強有力的大腿,如同主心骨一般給人安全感。
正如同打順風仗,怕死之人亦會勇猛向前。
陳默一咬牙,克服了腿腳發軟,大聲吼叫著朝墨窮跑去。
他能感覺到背後有一種危機在緊隨著他,但他不回頭,抱著巨劍拼了命地跑。
好在墨窮並不遠,畢竟他和伽椰子摩擦的速度太慢了,現在也沒滑多久。
陳默很快追上墨窮,把劍遞了過去。
墨窮剛接過,就看到貞子突然閃現在陳默背後,並且強行令陳默扭過頭看向她。
「不要看她!閉眼!」墨窮大喊著。
但陳默似乎控制不了自己,驚恐地扭過頭,就要對上貞子的眼睛。
關鍵時刻,墨窮猛地一劍刺過去,戳瞎了陳默的雙眼!
就像反轉之歌,與其被特性致聾,不如把自己戳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