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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從林焌那裡聽來的情況不是這樣,卻是枉做了小人。
車芸把一切看在眼裡,笑道:「你們幾個別再我面前談這種事好吧!」
同時,墨窮能從車芸的心聲里聽出來,車芸反而對他更親近了。
本來她偶爾也會想墨窮是不是和林焌一樣的目的,但林焌相當於直接幫忙排除了墨窮的目的性,讓車芸覺得墨窮只是單純地跟她聊得來,是林焌自己想多了。
墨窮一笑,他了解車芸,這女人不是什麼單純的大家閨秀,對於林焌等人的想法,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遊走與多個上流圈子,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
林焌以為他不懂的東西,其實她都懂。
這裡大多數人幹過什麼,家裡是靠什麼起家的,她都知道。
此刻,林焌異常尷尬,臉色難看,突然招呼旁邊的一個嫩模去喊那個女演員。
「去,把她叫來,我有話問她。」
墨窮一愣,就見袁少驚道:「你叫她幹什麼?」
「我就不信,他昨晚什麼都沒做,虛偽。」林焌說道。
袁少道:「做沒做有意義嗎?不用問了,那……女的昨晚在我房裡!」
「什麼?」林焌怔道。
袁少也沒辦法,他雖然跟林焌關係很好,但此刻只好說了,似乎不想讓那個女演員過來問話。
這時,那嫩模說道:「不好意思,她回去就睡了,但一直在做噩夢,叫醒來之後都不敢睡覺了,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差。」
「是嗎?怎樣的噩夢?這麼可怕嗎?」車芸好奇地問道。
墨窮面色一緊,卻注意到袁少也同樣面色一緊。
「咦?他也不希望車芸關注這事嗎?他難道知道車芸是同事?不想被分功勞?」墨窮感覺有些奇怪。
心中暗道:我緊張一點也就罷了,你緊張什麼?
……
第五十九章 同行是仇敵
自從在海上九次打斷噩夢後,墨窮帶著木雕過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再做過噩夢。
墨窮對於這個東西,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但是卻出現了不會溺死的能力,仔細一想,如果把噩夢當做一種儀式,他或許已然完成了某種儀式。
當初的海盜王,既然將其埋葬在海外,想來也是如此。
可以想像到,他在埋葬木雕和王冠不久後,便被大明軍隊剿滅了,如果木雕還有別的用處,那個海盜一定是隨身攜帶的。
而不是將其埋在老遠的地方,以免被明軍發現。
也許,他當初還抱有著自己能從明軍剿滅中存活的幻想,繼而重回埋寶地,把財寶挖出來,隱姓埋名過著富足人生。
歷史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無法考證,墨窮也只能純靠猜測。
不管事實如何,時間到了現在,這個木雕重現天日,墨窮覺得它對自己已經沒了價值,相反還有壞處。
木雕本身是個燙手山芋,既然已經送出,而沒有在第一時間取回,墨窮便不打算再與其有牽連。
他還去要回的唯一原因,僅僅是不希望這個木雕的影響擴散被發現,繼而牽連到他。
畢竟一旦發現接觸過木雕的人都會有反應,並不會被溺死,所謂藍白社一定會找齊所有接觸過木雕的人。
不過袁少花兩百萬買下,動機絕對不純。
懷疑他是外圍人員後,墨窮就放棄了掩蓋自己接觸過木雕的事實,轉而什麼都不做,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其實也沒法掩蓋,因為張赫知道他做了那個夢,更多人知道這個木雕其實是寶藏中的一個物件。
張赫發現了寶藏,墨窮和大家分了點東西,拿到了木雕,之後木雕又隨手送給女演員,女演員再賣給袁少。
墨窮是過程中的一環,藍白社找上來就找上來吧,墨窮倒想看看藍白社會如何處理。
然而情況有變。
此刻袁少這麼不希望車芸關注此事,墨窮不禁懷疑他跟車芸不是一路人。
墨窮緊張只是不知道藍白社會如何處理,他緊張就很奇怪了。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聽聽音樂,多舒緩一下情緒吧。」車芸問了幾句後,也就沒有多問了。
這讓袁少鬆了口氣。
但墨窮卻是暗笑,因為車芸的心裡,是打算一會兒去看看的。
果然,吃完午飯後,車芸向眾人告辭,轉而去找女演員了。
墨窮沒有跟上,只是默默掌握著袁少的行蹤。
車芸要做什麼,為什麼做,墨窮都可以知道,但袁少就不行了。
此時見車芸走遠,袁少突然取出一個銀色的手機。
他點擊了幾下手機,起身離開,似乎要回他自己的房間打電話。
「這傢伙……」
墨窮也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是沒有信號的,這個地方已經是公海了。
這地方除了艦載的海事電話,那就只有衛星手機能對外通訊了。
「果然不是一路人。他得到木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既然有衛星電話,這段時間理應已經匯報給上級。」
「嗯,我記得之前他就去陽台打過一個電話,那個時候還很高興。這種情況卻擔心車芸知道,只能說他知道自己和車芸是敵人?」
墨窮搖搖頭,暗道:看來不是同事,是同行了?
他排除了兩人一夥的可能,頓時覺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