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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短暫一瞥,那張臉就瞬間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墨窮的一塊胸肌,以及若干鮮血。
不能確定安全的墨窮又轉了兩圈,才終於痛得受不了地停下,胸口鮮血淋漓染紅了上衣。
「呃啊啊啊……」胸肌被硬生生撕下來是什麼感覺,墨窮算是感受到了。
之前太緊張,剛撕下來那會兒還沒這麼痛,如今停下來一感受,那就更痛。
他手撐著自己趴在地上,鮮血稀拉滴落,疼得直發抖。
墨窮念頭微動,就見滴落的鮮血剛脫離身體就消失了,這才神色一松,放下心來。
他知道,剛才那玩意兒,被他一巴掌拍到另一個宇宙了。
眼看著保安死在面前,還留手那是找死,他如陀螺般自轉,正是期盼於能在收容物攻擊它時,能把它打飛。
飛到月球、太陽都不安全,因為那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極緩慢、漫長的過程。
所以他的目標直接是『架空星球』。
所謂架空星球,既是構想了一個荒蕪,沒有生物,舉目是一片岩漿火海的地方。
尤其是,天空中有十顆太陽,這就排除了當前地球人觀測到的所有恆星系。因為至今為止,人類還沒發現過十顆恆星的多體星系。
更關鍵的是,墨窮確定了對那裡射箭,箭會消失。
也就是說,它根本不在墨窮所在的世界,整個宇宙都沒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他住到萌島後,慢慢的試驗,最後確定的一個倒霉蛋宇宙。
他不好選一個有生命跡象的地方,否則等於把禍害這裡的收容物,投放到別的宇宙,禍害別人去了……
墨窮所能盡力的,就是選一個荒蕪的地方。
那電風扇頭此刻已經被墨窮一巴掌拍到倒霉蛋宇宙,為了驗證,又以電風扇頭為目標,令滴落的鮮血消失。
肯定是不在這個世界了,算是給這個世界,消除了一件收容物。
「不過太危險了,還好它沒有秒殺我……」墨窮劫後餘生,極度慶幸。
雖然被撕掉了胸肌,但總比丟了命要好。
剛才可謂險之又險,首先是不知道對方隱藏在哪,如果他稍作猶豫,沒有果斷對著空氣亂砸,怕是來不及做什麼就死了。
其次是他打得動那個收容物,若是打不動,或是碰都碰不到,那他的行為就毫無意義。
最後是他沒死……事實上在選擇自轉時,墨窮的心裡是相當緊張的,若是真的打中了,那他會不會死?會不會即便將其送走,自己也被秒殺了?大概率上,他的命很可能會被換掉。
所以儘管現在痛徹心扉,但結果已經是墨窮完全願意接受的好結果了,心裡還很是驚喜。
可即便如此慶幸,墨窮卻還是有一層擔憂,那就是被傷到的這一下,不會給他感染個什麼效應吧?
溫和點的效應也就罷了,比如深潛者,那墨窮還能接受,但若是如睡到老一般的坑爹效應,那就慘了。
可這些他沒心思再去多想,情況似乎很不妙,這裡的保安都死了,那底下的情況得是多惡劣?
而現在,他還受了傷,胸口痛得要死。
「你怎麼樣?是什麼東西攻擊你?」青年聽到墨窮痛呼半天,不禁睜開眼睛。
因為能叫這麼久,說明還沒死啊。
他看到墨窮慘烈的傷勢後,就知道他被收容物攻擊了,但墨窮趴在那發抖,暗中的收容物遲遲都沒有去殺他。
「一個……電風扇頭……它抓了我一下,我打了它一巴掌,然後就不知道了,它好像跑了……」墨窮說著。
青年駭然道:「這方法真的有用?臥槽,咱們命太大了!」
一通瞎打竟然驚退了收容物?墨窮既然被攻擊了,而現在又沒事,看看那些死掉的保安就知道了,沒道理收手的,一定是無意間觸發了某種條件。
「電風扇頭?沒聽說過啊……不過如果是這樣的收容物,那可能是它臉上有個開關,你一巴掌剛好拍在開關上,讓它隱形或虛化不動了?」青年猜測道。
「這是什麼邏輯?」墨窮詫異地看一眼他,長個電風扇腦袋,臉上就可能有開關嗎?
「這是D級人員的生存邏輯,觀察細節,打破常規,突破慣性思維,用生命去拼一波生路,有時一些看似簡單的小舉措就能壓制收容物,我這是經驗之談!」青年一副我是老司機的神情說道。
墨窮不置可否,他現在倚靠著牆壁,只想趕緊止血。
青年也不多說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湊過來彎下腰道:「搭著我,我帶你去醫務室!」
墨窮也不矯情了,搭著他的脖子站起來,踉蹌地下樓,由這所謂D級人員老司機帶著去負五層的醫務室。
當然,墨窮知道,自己把風扇頭給射到倒霉蛋宇宙去了。
可他不知道,此刻雙手反銬,用肩膀撐著墨窮,雙腿還沒閒著,走兩步就突然蹬踹兩下空氣。
時而往前踹,時而往後踹,時而往旁邊撲騰兩下。
單腿蹦躂著就帶著墨窮去醫務室,搞得兩人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你幹嘛呢?你不是說我打到開關了嗎?」墨窮咧嘴道。
「啊?我瞎說的啊。一切皆有可能,這收容物我沒見過,也許只是暫時退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青年神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