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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頓時湧上一陣恐慌。
不會是我要……消失了吧?
然後,我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傑克船長帥氣的臉變得朦朧。
當我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的剎那,我的腦中嗡的一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這卷完結了。下一卷……是非常玄妙的開端,敬請期待滅哈哈哈~PS:感謝緋色寂寞童鞋的地雷~
安傑莉卡
“,以馬內利修女讓你去門口等她。”普雷姆修女抱著一疊關於教會醫院孤兒院等的資料,笑著對我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我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向外走去。
這裡是位於西班牙一個小城市的小修道院。修道院的外牆上爬滿了因為cháo濕而肆意生長的苔蘚類植物,不算破敗,卻也不絕對算不是豪華。
修道院外便是狹窄而骯髒的馬路,各種職業的人擠滿了整條路,仿佛沙丁魚罐頭。
我和以馬內利修女為了避開人群,走的是偏僻的小巷。
“安傑莉卡,你的宣誓日已經定在了一周後,你可準備好了?”已經年邁的以馬內利修女關心地開口問道。
“是的,以馬內利修女。”我恭敬地答道。
“那便好。”以馬內利修女點點頭。
見她不再問話,我鬆了口氣。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折了不止一隻翅膀。
除了知道這裡是西班牙,我成為了一個名叫安傑莉卡的准修女,還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她的記憶,她的語言,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了解了。
——比如我為什麼會一覺醒來就風雲變色?比如這一次的附身為什麼似乎有點不一樣?再比如……之前我明明在加勒比海但為什麼一覺醒來就附身到西班牙的姑娘身上啊!
現在想想,上一回我的昏迷應該是由於力量用盡——畢竟那時我的對手是一位真正的神,我能對她產生影響已經是奇蹟了,怎麼能不受一點反噬?
而附身到這具身體上後的一個禮拜,每當從鏡子中看到這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美麗的容顏,我就一陣懊惱。
雖然這孩子確實很漂亮,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我似乎差一點就能凝出實體了!現在可好,附身到一個即將成為真正的修女的小姑娘身上,困於西班牙,我連怎麼回到加勒比海都不知道!——由於這一次的附身與以往有些不同,我不願意輕易嘗試自殺的方式。
繼承了記憶和語言,並且一開始便能很好地操縱這具身體,讓我不由得懷疑,莫非這就是穿越大神賜予我的身體?
但……我已經有杯神了,穿越大神才不會照拂我呢!
——所以說,這一切到底都是因為什麼呢?
在我鬱悶地自問與問天間,我和以馬內利修女走到了教會孤兒院。
孤兒院的都是些被父母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有些是因為一出生就是殘疾便被拋棄,有些是因為家中負擔太重被偷偷地放到了孤兒院門口,不論原因如何,有一點是共通的——他們都是缺愛的孩子。
當我在這些孩子們面前宣揚主的仁慈之時,我不禁暗暗抽了抽嘴角——我終於當了一回神棍了。
我並不十分喜歡小孩子,也不討厭他們,但看到他們因為我們這兩個溫柔修女的到來而露出開心的笑容,我忽然覺得偶爾來孤兒院看望孩子們還不錯。
只不過,我也明白我不會在這裡多待,所以只是完美地扮演著一個準修女,並時刻等待著回到加勒比海的契機。
——我總是相信傑克船長一定在擔心著我的忽然失蹤。
而我,也同樣擔心著傑克船長之後的命運。到現在為止,加勒比海盜三部曲都已經完結了,而接下來應該是第三部末尾所預示的尋找青春不老泉——這點那時傑克船長也已經提起過了——可第四部還沒拍出來,我根本不知道劇情。我不知道傑克船長會遇到怎樣的風浪,我為他的未來擔憂,但我也堅信他總能化險為夷創造奇蹟。
從孤兒院回到修道院後,我回到房間,開始為孩子們做玩具。
安傑莉卡是個好姑娘,她的記憶告訴我,她出身於一個單親家庭,父親不詳。而她從小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神職人員,將自己的一聲獻給主。到今天為止,她已經在這個修道院裡學習了近四年,馬上就要宣發終身願,正式成為修女。
修女……麼?
在我有些走神的時候,門忽然悄然無聲地開了。
當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我近旁,我的驚呼聲被對方的大手死死捂住。
昏暗的光中,我看不清黑影的樣子,但直覺對方不懷好意。
所以我嗚嗚地亂叫起來,同時奮力掙扎,甚至一腳將凳子踢翻在地,發出了咣當一聲巨響。
“噓噓!”捂著我嘴巴的黑影急忙噓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緊張,顯然還有一絲醉意。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美麗的女孩,我可不是什麼壞蛋。”那聲音又說道。
大半夜地闖進一個女孩的閨房的男人,不是壞蛋,難道還是好男人麼?!
我忍不住想對他的話吐槽,卻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立刻瞪大了眼睛。
“嗚嗚……”你是……
“安傑莉卡,怎麼了?”普雷姆修女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我心中一跳,瞪著眼前的黑影,使勁眨了眨眼。
“喔哦,這是在對我拋媚眼嗎?”黑影有些驚訝地低下頭,湊近了我擠眉弄眼道。
我便在這極近的距離之下看到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我雖然想了千萬遍,卻絕對想不到會在此時出現在此地的臉。
他是……傑克船長!
雖然剛剛的聲音已經讓我有了很大的預感,但真正看到他的臉,我還是驚訝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安傑莉卡?”門外的普雷姆修女久等不到我的回應,又敲了敲門。
我立刻抬手,指了指我的嘴,示意傑克船長放開。
傑克船長眨了眨眼,身體似乎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然後才慢慢鬆開我的嘴。
“沒、沒事,我不小心踢翻了凳子。”我立刻回答道,然後將傑克船長推到門背後,自己卻去將門打開一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普雷姆修女,“普雷姆修女,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沒關係,我只是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普雷姆修女快速地掃了我的房間一眼,視線在癱倒的凳子上停頓了片刻,才對我笑道。
“謝謝關心,是我太粗心了。”我繼續不好意思地笑道,心裡卻急得如同一團亂麻。眼角餘光瞥到的景象告訴我,喝醉酒的傑克船長只靠牆站了一會兒,便要走出門後!
在門的遮掩之下,我一把將傑克船長往回推了推,誰知他撞到牆上卻發出唔的一聲。
我的心立刻吊了起來。
“什麼聲音?”普雷姆修女顯然聽到了傑克船長發出的聲音,蹙眉有些奇怪地說道。
“可能是老鼠吧。”我立刻接道,“最近老鼠似乎多了不少,我正準備跟以馬內利修女說除鼠一次,以免鼠類太多,染上不該染的疫病。”
“說的也是。”聽到疫病兩個字,普雷姆修女也有些擔憂地說,她的神情凝重,似乎想到了什麼糟糕的事,眼神有些晦暗,“那你先休息,這個事我去找以馬內利修女說吧。”
“好的,那就麻煩您了。”我乖巧地點點頭,目送普雷姆修女離開,立刻關上了房門,看到的卻是已經癱成一團的傑克船長。
“傑克船長,你是怎麼找到……”我興奮地蹲下,然而話問到一半,卻又立刻停了下來。
——不不對!從傑克船長剛剛的表現來看,他不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找身為梵妮的我。
傑克船長似乎醉得厲害,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眼睛也半眯起來,只露出一道fèng。
“哦親愛的,難道我以前照顧過你的生意嗎?”傑克船長將眼睛稍微睜大了些,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含糊地說道。
“……生意?”我頓時覺得我跟傑克船長之前的代溝大了很多,我竟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是,那可真是我們的緣分!”傑克船長撐起半邊身體,似乎想站起來,卻由於腳下並不平整的地面而一個踉蹌。
我條件反射性地伸出雙手要去扶傑克船長,誰知道他竟然重得要死,似乎將身體的所有重量都壓到我身上一般,猛地將我往地上撲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