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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看向安德森,他捂著臉呼痛的聲音也太誇張了點,這姑娘的拳頭才那麼點,被打上一拳能有多疼?
而且確實是安德森和其他探員挑釁在前,結果無禮言辭被偵探的親友聽見,即便雷斯垂德是他們的上司,都覺得安德森挨揍還挺活該的
尤其是他還認出了這位看上去兼具盎格魯·撒克遜與亞裔血統的混血姑娘,就是近日裡在全球都聲名鵲起的物理學家兼中餐館廚子。
如果因為蘇格蘭場探員的無禮在前,導致這位女士被以襲警罪逮捕,簡直是在給那些沒事都要製造出假新聞博取眼球的英國報刊,上趕著送去頭條新聞,蘇格蘭場更別想討到一點好。
到那時,不提破案重擔,蘇格蘭場估計還要因小報製造出的各種假新聞忙個底掉,總警司估計會想要去跳泰晤士河。
還沒等這位蘇格蘭場探長思考如何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時,拉起的警戒線再次被挑起,進來一位高挑消瘦的女士。
她看上去與夏洛克氣質相仿,五官也能看出一些相似之處,但卻更為沉鬱無情,灰眼睛中那種令人寒心的注視,簡直讓安德森與一眾蘇格蘭場探員膽戰心驚。
——他們是見了鬼才會說諮詢偵探是反社會人格,和這位女士相比,夏洛克·福爾摩斯簡直是悲天憫人的聖人!
而郝樂蒂已經拉住她的福爾摩斯小姐的手指,“歐洛斯,你等的煩了嗎?都怪夏利,他總是做蠢事。”
不久前才被郝樂蒂護短出頭,結果大魔王妹妹一出現就被diss的偵探:小白眼狼!
歐洛斯看向自己撿回的妹妹時,眼神終於像個人類,她摸了摸郝樂蒂的頭頂,看向雷斯垂德,“如果郝樂蒂受到任何襲警罪困擾,你的下屬們相互偷情的證據將眾人皆知。”
“什麼?相互偷情!”雷斯垂德探長今日似乎長久處于震驚狀態,看向下屬探員時,發現幾人神情中滿含被戳穿的尷尬,還有著對“相互偷情”的狐疑,就差彼此捉姦了。
辦公室戀情一向屢見不鮮,尤其英國人還是出了名的“就算沒有好感也能上床”,偷情也許算不上罪惡,畢竟只涉及到私德,但他們可是倫敦警察廳的探員,偷情事件簡直能發酵成抹黑整個警界的巨大醜聞,尤其在蘇格蘭場對這一起震驚全國的連環殺人案束手無策之時。
雷斯垂德看向安德森,這位男法醫已經捂著臉重新站起來,他甚至不敢看向福爾摩斯一行三人,只是對探長說道,“是我的錯處。”
言下之意不準備追究對方的襲警行為,而郝樂蒂抱著手臂,“當然是你的錯,你得對夏利道歉。”
面對郝樂蒂的“得寸進尺”,被捏住命脈的安德森完全沒法反駁,他聲音有些含糊,不知是因為面部疼痛還是難堪,“為我的無禮向您道歉。”
被強權鎮壓的不只是這位法醫,還有那些曾對偵探挑釁嘲諷的探員,郝樂蒂讓他們排成隊,挨個向夏洛克致歉,她似乎非常有“壓迫”人的監工天賦。
但剛進行到一半,雷斯垂德探長就接到了上司致電,“白廳街連環殺人案已經交由-->>
軍情六處負責,你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軍情六處?”探長語含疑惑,正在這時,警戒線外停下一輛黑色轎車,后座車門被推開,走出一位身穿黑色格紋三件套的中年紳士。
夏洛克、歐洛斯與郝樂蒂看著步伐穩健的兄長——他可真是心機,一身黑讓他看上去消瘦不少。
而麥考夫·福爾摩斯面對三個搞事精弟妹,支著小黑傘站定,“夏洛克,這樁案件到此為止。”
諮詢偵探皺眉,正要反駁,卻被郝樂蒂拽住手腕,她正看向麥考夫,“當然,我們準備返家吃宵夜。”
“宵夜”兩個字讓大英政府皺眉,看著她說道,“去車上。”
歐洛斯神情冷淡,“郝樂蒂並未邀請你一同進餐。”
“畢竟你已經是個發福的中年人。”夏洛克接著補充。
權傾大不列顛的特務頭子氣勢驚人,“立即上車,如果你不想被送到東歐執行臥底任務的話。”
郝樂蒂看上去最配合,還負責說服夏洛克和歐洛斯,“就讓邁克送我們好啦,反正我們也要去見老福爾摩斯夫婦。”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是歐洛斯的生日凌晨,而兩位只相差一歲的福爾摩斯兄妹,對郝樂蒂幾乎言聽計從,完全不同於剛剛諷刺兄長的熊孩子嘴臉,帶著郝樂蒂一臉如沐春風的坐上車,占據了后座。
於是當大英政府處理完連環殺人案現場交接,準備回到車上時,便被直接擠到了副駕駛上,至於駕駛位上的司機,即任職於軍情六處,兼任麥考夫心腹的優秀特工,簡直難以相信“心狠手辣”的特務頭子在家中竟然如此沒地位。
而后座上,三位欺壓兄長的天才人士,正在分零食吃——
郝樂蒂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袋幾個小時前才做好的山楂糖雪球,倫敦寒冷的天氣讓這包可口的小零食一點沒融化,雪白晶瑩的糖霜裹著鮮紅的山楂果子,看上去就能想像那種酸酸甜甜的口感。
“現在可以吃上幾個,山楂健食開胃,等一會吃起生日餐也不會積食。”郝樂蒂將糖包遞給夏洛克和歐洛斯。
和冰糖葫蘆不同,雖然味道一樣都是酸酸甜甜的,但山楂糖雪球更為酥脆,加入了一點白醋的糖霜將甜味中和的更為可口,又不會像大多甜品那樣過於甜膩,更不用說它入口即化的口感,簡直得用誘人來形容。
被排擠到副駕駛上的大英政府——在我的車上吃零食,竟然還不分給我一個!都是白眼狼!養他們還不如養個山楂!
麥考夫正在腹誹時,郝樂蒂就拽了拽他的袖擺,接著將開封的山楂糖雪球向他的方向遞了遞,“您要嘗嘗嗎?”
麥考夫一向覺得自己對她有教導責任,於是說道,“淑女不該在車上吃甜食。”
郝樂蒂眨巴著藍眼睛,“噢。”
於是在大英政府手指已經伸出到中途時,郝樂蒂將漂亮的糖包收回來,重新密封包好放進包里。
麥考夫·福爾摩斯: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看著麥考夫吃癟,夏洛克忍著差點翹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白廳街的案子已經交由軍情六處接手,看來涉及他國。”
雖然一向僅僅以責任心管教弟妹,缺乏溫情,甚至還是個控制狂,但麥考夫在很多時候也願意向夏洛克透露一些案件內情,畢竟他很清楚幼弟的能力,在他懶得出外勤時,夏洛克會是不錯的執行者。
“與拉托維。尼亞有關。”他聲音沉穩,無甚起伏。
拉托維。尼亞曾經只是個東歐小國,但這些年裡卻發展為世界強國,甚至試圖征服其他國家。
夏洛克微不可察的蹙眉,卻是看向郝樂蒂,語氣里暗含一些擔憂,“拉托維。尼亞那位實權領袖,曾屢次與包括神盾局與神奇四俠在內的正派組織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