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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言子:「???」
同好竟在我身邊?!
*
賓客一一離場,席以安的工作卻還沒結束,還得去會議室開個會。
她轉了個身,就見商晏白直直朝自己走來,幾個大步就到面前,二話不說開口道歉:「席總,我錯了。」
席以安:「……」
旁邊的世庭高層等人也是一臉茫然不解,不知道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什麼事竟然嚴重到讓這位商先生上來就卑微認錯?
惠心瓊讓其他人先去會議室等著,留下一句「你們慢聊」才走,非常的善解人意。
席以安也不迴避,掐著一邊腰倚著旁邊的吧檯,懶懶問道:「錯哪了?」
商晏白:「不該邀請任何異性上遊艇開party,不只是異性,也包括居心不軌的同性,我這就讓人把那艘遊艇沉了,重新買一艘,取名叫『以安』號,席總覺得怎麼樣?」
席總沉默了會兒,無情否決道:「不怎麼樣。」
商晏白忽地嘆了口氣,又上前半步朝她伸出手。
見她沒有拒絕,他便大著膽子將人完全攏進懷裡,眉頭抵在她額心,彼此呼吸交融混雜。
「以安,不要生我氣了,我保證,就只有那一次聚會請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當時我也只是待在船艙里和胡為易他們幾個玩牌打球,房間裡別說女生了,一隻母蚊子都沒有。」
略微停頓一瞬,他又補充道:「而且他們全都是直男,比鋼鐵還要直。」
雖然其實在知道席以安是因為吃醋而生他氣的時候,商晏白在心底里偷偷暗喜了一會兒。
但這種小心思當然不可能表現出來。
見席以安的表情略有鬆動,商晏白再接再厲道:「如果我有罪,法律會懲罰我,但是你不能不理我,這對我來說比死罪還可怕。」
突然間,席以安想到他今晚發在微博上的那張表情包。
「你不是天天在我面前反覆去世嗎?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商晏白何其敏銳,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同一件事,思維轉得也快,滿臉誠懇道:「兩種死法不一樣,一種是真的涼了,一種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席以安挑眉,「所以你是第二種?」
商公子一本正經道:「如果可以選,我還是願意選活著,這樣才能天天看到你。」
說著,他趁人不注意,湊近在她鼻尖親了口,「以安,別生氣了好不好?」
席以安本來發作完那一瞬間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有些大題小做。
可又忍不住在他面前發點小脾氣。
類似於「恃寵而驕」的感覺。
被人無底線地寵愛縱容著,可以肆無忌憚地發泄每一絲負面情緒。
因為無比篤定,他會來哄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商晏白於席以安來說,已經漸漸朝這個方向邁近。
明明他們才正式交往不到一個月,熟識彼此也不過幾個月。
他就已經身體力行地給了她這樣的底氣。
想到這些,席以安也不想再跟他鬧所謂的小脾氣了,仰頭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印了下,「好了,我要先去開個會,你……」
總算是哄好了。
商晏白心中大石落下,立刻便接話道:「我等你一起。」
「那好吧。」
兩人又抱了一下才鬆開。
商晏白轉身,餘光瞥到不遠處,站在一塊兒的胡為易和郭言子正匆匆收回了往這邊打探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對聊起來。
算了,他心情好,懶得跟他們計較。
*
為了席濟騫的身體著想,席以安沒有在港城多逗留,盛典結束第二天,就陪著席濟騫上了返回海市的飛機。
後續的收尾工作自然有其他人來做。
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秘書照例向席以安匯報最近幾天的預約記錄。
范家父女果然找過她了。
范淼預約了一次,范成功預約了三次。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其實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席以安和鄭蓉同為成韞的股東,股權轉讓並不需要提前知會其他股東。
不過要辦手續要過渡股份,風聲總會慢慢透出來。
范成功找上門是她早有預料的。
但她依舊沒有理會。
如無必要,這輩子她都不想見到范家的人。
可惜范成功這人臉皮厚,公事公辦的途徑見不到席以安,就只能找找別的門路。
所以當她無視預約一天後,在月亮灘B座的接待大廳里看到范成功的身影時,只稍稍意外了一瞬,便坦然自若地接受了。
管家說范成功有其他住戶的邀請,雖然不能直接堵在席以安的家門口,但坐在大廳里賴著不走,工作人員也不好趕人。
席以安也懶得再找別的地方,就在管家安排的私人會客室里見范成功。
後者明顯是憋了股氣在心裡卻又不敢發作,一段時間不見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席以安不確定,她也不是很想得起來上次見面對方具體是什麼模樣。
「以安,你把手上的股份全給了鄭蓉的事怎麼沒跟我說一聲?」范成功一時也顧不上扯什麼親情大旗遮掩一下,直截了當便進入主題。
到底還是有顧忌,態度也還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