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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白攬著席以安退後半步,示意保鏢上前攔著,以免張玉娟做出什麼來。
他冷下臉色時,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氣息, 嚇得張玉娟不自覺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做什麼?」商晏白眯著眼問道。
席以安轉頭看他一眼, 沒說話。
張玉娟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滿臉哀求地看著席以安:「席小姐!我求求你,你放過淼淼吧!都是我的錯!是我破壞了你的家庭,是我不知廉恥勾引范成功,是我不檢點!可是淼淼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怪她!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她!我求你了!」
說完,她竟然開始不停磕起頭來。
一邊磕一邊重複說著求饒知錯的話。
席以安皺眉看著無動於衷。
商晏白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立刻把張玉娟拉起來,沒讓她再磕下去。
什麼時代了,還來磕頭告罪這一套。
張玉娟掙扎著想重新跪下,哭得滿臉是淚,嘴裡還喃喃哀求著。
墓地經理從工作人員那兒聽說了外面的情況,這會兒已經帶著幾個人小跑出來,滿臉歉意地朝席以安鞠了個躬。
「席小姐,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話也就意思意思說說過個場面,保鏢都把人拉住了,真用不著他們幫什麼。
席以安搖了搖頭,沒有多加理會後續趕來的「觀眾」。
商晏白懶得聽張玉娟哭哭啼啼的,正要帶著席以安上車,她忽然抓住他的手,頓住腳步垂眼看向被保鏢架著的女人。
「你求我做什麼?范淼的所作所為與我毫不相干,她付出什麼代價也不是我左右的,你認為我閒到需要去對付一個從來沒有被我放在眼裡的人嗎?」
張玉娟忽然提高聲音帶著哭腔反駁道:「不是!不是這樣……他們都說是因為你,所以淼淼才開不了公司做不成生意,是你故意打壓她!你要怪就怪我,我求你了!你放過她吧……」
席以安挑了挑眉,別開眼,「那就當是我吧,你想跪就跪著吧。」
這種聽風就是雨,以為跪個地磕個頭就能博取同情換取所需的人,她連解釋講道理都不屑。
說完,席以安直接轉身上了車。
商晏白卻還沒動,而是理了下袖口,目光似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衣袖,沒有向張玉娟投去一眼。
一句語氣輕飄飄的話霎時鎮得她連哭喊聲都凝滯了——
「以後不管是你或是范家任何一個人敢鬧到以安和她外公面前,就不止是做不了生意這麼簡單了,不想流落街頭身無分文,就好好記住我的話。」
幾輛轎車陸續開遠,最後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張玉娟像卸去渾身力氣一般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墓地管理中心的經理也不好直接把人趕走,讓幾個工作人員去勸了幾句,她才失魂落魄地沿著山路徒步離開。
*
席以安正望著窗外發呆,不防商晏白伸手過來捧住她的臉頰,她被迫轉過頭來,微皺了眉瞪他。
「讓我看看我老婆是不是在生氣。」他一邊說著,一邊趁機湊過來在她嘴上親了口。
因為要來看望母親,席以安今天穿了一身低調的黑色裙子,妝也化得很淡。
少了些咄咄逼人的攻擊性,更顯出原本的清麗秀美。
尤其是那雙黑黢黢的杏眼,沒有濃麗的修飾後,在商晏白眼裡又乖巧又可愛。
席以安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語氣倒還算平和:「沒生氣。」
商晏白又在她眼睛上輕輕吻了下,弄得她有些癢,往後避了避。
「你犯什麼毛病呢?」
商晏白假惺惺地道歉:「不好意思,忍不住。」
剛才對著別人還一臉冷酷,嚇得人不敢看他。
說起狠話來更是有止住小兒啼哭的奇效。
這會兒親這兒親那兒的,還臭不要臉地說自己忍不住。
席以安想到他這兩副面孔變換飛快,是又好氣又好笑。
乾脆也伸手學著他剛才的動作,捧著他兩邊下顎,稍稍用力rua了幾把。
商晏白坐著不動任她搓圓捏扁,懂事得不得了。
揉了臉還不夠,席以安意猶未盡地將目標移到他耳垂上,一手一隻捏來揉去。
商晏白:「老婆,我好玩嗎?」
席以安冷酷道:「不好玩。」
手上動作卻沒停。
行吧,雖然不好玩,但看在她玩得這麼起勁的份兒上,商晏白決定再忍一忍。
等到席以安捏夠揉夠了收回手時,他突然一把捧住她的後腦勺吻下來。
雖然是老婆的專用橡皮泥,但使用過後還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
*
六月初是商晏白的生日。
早幾天胡為易那幫人就說要找個地方給他慶祝,順便也慶祝他求婚成功。
有了老婆的商公子對聚會一類活動的興趣銳減,不過也想帶著席以安放鬆放鬆,便準備問問她的意見。
今天晚上席以安在公司加班,商晏白白天去華茂總部開了個會,下午結束後就直接來了世庭。
雖然幾乎每天他都會到世庭大廈樓下等著接她下班,不過卻很少上來。
之前還顧忌著一些有的沒的,自打求婚成功並搬進「新房」後,商晏白就有幾次直接上樓到席以安辦公室等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