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7章 因與果
善妙音的話，帶給夏天很大的震動。
心緒之間起了波瀾，難以平靜。
事實上。
當初他從夏無忌口中，得知搖光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曾有過類似的疑慮和推測。
夏無忌曾言，君臨背後站著的是搖光。
其實也在表達著一個意思。
女帝的隕落，和搖光脫離不開干係。
而今善妙音道出了更深層次的因果，讓夏天意識到，這件事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得多。
「百年前，好幾個國家組成聯軍入侵我華夏領土……而在暗中，我們國家的守護者聯盟，古武門派及家族，還有隱世家族，也全都參戰了，不過他們的爭鬥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和西方各大勢力和高手的戰鬥，後來被稱之為聖戰。」
善妙音悠悠的聲音傳來，「但是在此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天山派的一個高手，出現了一個叛徒，坑殺了一大批古武者，那次的損失極為慘重，而那個叛徒就是搖光……」夏天的神色古井無波，面無表情。
他曾聽夏無忌說過此事。
甚至知道，搖光最終被廢了武功。
然而沒想到，幾年之後搖光又出現了。
他不僅武功盡復，而且變得更強。
果然。
善妙音接下來的話，和夏無忌告知的出入不大。
最後又道，「他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宣告，自己並不是叛徒，而是為了華夏的未來，忍辱負重，但古武界根本不容他，結果他大怒之下，展開報復，不僅將當時古武界的十大超級高手格殺，更是將天山派那一代掌門殺死了，之後的幾年，他更是大殺四方，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整個古武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那一段時間，是古武界最為黑暗的時間，每個古武者甚至古武門派，都被搖光殺的心驚膽顫，然後……他們臣服了。
搖光從此天下無敵。」
夏天皺起了眉頭，「你說的這些，又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善妙音淡淡一笑，「很多人都不知道搖光當初為何要背叛，其實很簡單，有一個執法者暗中出手了，他誘騙搖光，且承諾會讓搖光繼承自己的位置。」
她仿似能洞悉夏天心中所想，接著又道，「那個執法者當然不是我們華夏人，而是西方人，他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華夏太強大了。」
夏天眯縫著眼睛，不明所以，「強大？
百年前？
不盡然吧。」
「我說的強大，不是國家層面，而是古武界，古武門派傳承久遠，還有守護者聯盟，以及許許多多的古武家族與隱世家族，一個華夏，便能抗衡西方所有國家的各大勢力，那時候並沒有基因藥液，西方各國也只是有一些異能者而已。」
「即便搖光最後被廢了武功，最終還是被那個守護者想法辦醫治好，且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回到華夏後，大開殺戒……」善妙音深深吐出一口悶氣，「不誇張的說，只是一個搖光，便讓華夏古武界在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低迷之中，所帶來的損失，有形的無形的，是無法形容的，甚至那一次讓一些格局都發生了變化。」
她直視著夏天，語態略複雜，「不過即便如此，他沒有成為執法者，像他這種私心重的人，註定也不可能成為執法者……知道四十年前，女帝出世，當她以三年時間，試劍天下時，就被執法者注意到了，且有意讓她成為繼承人……若你是搖光，在知道這件事後，你會怎麼做？」
夏天再次沉默下來。
緩緩消化著這些信息。
聰明如他，自然能想到種種可能。
但他仍然留有疑問，「你之前說過，執法者不僅是獨行俠，而且公平公正，相互牽制，又相互輔助，不會參與任何紛爭……」未說完，善妙音打斷了他的話，「所以那個執法者最後死了。」
「死了？」
夏天不由睜大眼睛。
能成為執法者，地下世界九大霸主勢力格局的創建者，可想而知實力有多麼的強橫。
竟然死了？
「被誰殺的？」
善妙音深深看了一眼夏天，說道，「那名執法者當初的動作很隱秘，另外四位執法者並未察覺，直至了很久，才得知了真相。」
停頓了一下，留給夏天思考的時間，「執法者有執法者的規矩，不參與任何勢力的爭鬥，只維護地下世界格局的平穩與平衡，若有人逾越……」說到這裡，她輕輕吐出一句話，「另外四位執法者，會聯合起來將之誅殺！」
「原來如此。」
夏天流露恍然，倒也並未有太大驚訝，隨即冷笑一聲，「在我看來，所謂執法者，是他們太過高看自己了，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跳出權利和金錢？
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公平公正無私？」
他直視著善妙音，直透本質，「即便這一代的執法者能夠做到，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
換做我是執法者，我做不到，我或許可以不在乎金錢和權勢，但我看待問題，處理事件，肯定會心向自己的國家。」
善妙音低眉垂目，「是啊，只要是人，就很少能夠不將金錢和權利放在眼中，尤其是那種可以改變格局的權勢，會讓人沉醉，甚至變得癲狂，所以才有了百年前那次大事件。」
「所以我對成為所謂的執法者，沒有半絲興趣。」
夏天搖了搖頭，打量的善妙音，「善小姐，我有一事不明，想要當面請教。」
聞言。
善妙音戴維微蹙，「請講。」
「既然他們被稱之為執法者，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在他們上面，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神秘而恐怖的勢力？」
嗯？
愕然聽到這句話，善妙音為之一怔。
緊接著搖頭笑了笑，「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因為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可惜，他們只有五個人。」
「你就這麼確定？」
夏天打量對方，旋即流露意味深長，「看來善小姐的來歷的確深不可測，不僅知道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秘辛，而且能給我出這個肯定的答案。
你不會就是某個執法者的後人吧。」
善妙音輕笑道，「我也想，但可惜不是，好了，夏先生，我已經給你透露了很多，不能說下去了，我說的越多，漏洞也越多，在你這樣的聰明人面前，讓我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呢。」
「好，那不說關於你自身，我還想知道另外一個問題。」
夏天岔開話題，「五位執法者的實力如何？
比之搖光又怎樣？」
善妙音沉吟一下，還是說道，「我只見過其中一位執法者，他的實力比之搖光只強不弱。」
她直視著夏天，「這個世界何其之大，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神秘，有一些超級高手的存在並不意外，相比於他們，搖光也不過是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