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粗蠻
咚咚咚。
腳步聲非常急促,在一陣嘈雜中,十幾個人粗蠻的闖進了包廂。
這些人絕非市井那些流里流氣的混子,每個人都是身強力壯,膀大腰圓,透著一股子彪悍狠勁。
他們甫一進來,呼啦潮一聲,將整個包廂圍的水泄不通,一個個氣勢洶洶,虎視眈眈。
地中海胖子和手下小弟們全都愣住了,酒醒了一大半,神色變得驚慌起來。
「小雜種!」
一道怨毒到極點的聲音響起。
外面走進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見過的張凡。
此時此刻,張凡臉上的淤腫仍然清晰可見,但他的表情卻猙獰扭曲猶如魔鬼,雙眼之中蘊含著惡毒的光芒,死死盯著夏天。
「草泥馬的,老子看你往哪兒跑!」
說罷,他看向身旁的青年,臉色陰狠,「王東,就是這個雜種,給我廢了他!」
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青年身上。
青年約莫二十七八歲,五官俊朗,氣質不俗,只是神色之間顯得陰森,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在場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盡相同。
飯店王經理暗暗叫苦,更多的是驚慌失措。
他自然認識張凡這個黑道太子,更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貨色。
他也知道,那個叫王東的青年,乃是張平安的得力手下。
張平安是誰。
那是青海地下世界說一不二的土皇帝,誰不害怕!
另一邊,原本滿臉驚慌的地中海,在看到青年後,一下子變得又驚又喜。
「阿東,你,你怎麼來了?」
嗯?
名為王東的青年一愣。
剛才他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夏天身上,並未看到地中海,此刻聞言望來,不由一愣。
「姐夫?」
王東的目光有些詫異,只是看到地中海滿臉鮮血後,臉色一沉,「你怎麼在這裡,誰打的你!」
「是他,就是那個雜種!」地中海咬牙切齒的指著夏天,同時嘴角扯出惡毒的冷笑。
地中海之所以敢在這裡橫行無忌,所仰仗的就是小舅子王東,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相遇。
他自然也認出了張凡,不過沒敢多言,知道這時候不是套近乎的時候。
「你膽子不小。」
王東開口說話了,他的臉上並未有太多憤怒,盯著夏天,淡淡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跪下!」
「呵。」
夏天嗤笑一聲,搖搖頭,看向雲伊諾和洛千金,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即,他才緩緩轉目,不過並未去看王東,而是看向了面目猙獰的張凡,嘆了一口氣。
「那些囂張二世祖我見得多了,但我真的無法理解,你這樣又蠢又狂的弱智孩子,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這句話說出,險些把張凡氣的吐血,一聲怒吼,「我……我草泥馬!啊……王東,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聞言。
王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但強忍住了,他緩緩邁步,雙手背負身後,臉上流露出森然的殺機。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教訓張少,我再說一遍,跪下,磕頭,道歉,我饒你一命。否則!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包廂的氣氛驟然下降至冰點。
夏天仍然沒有應聲,甚至沒有去看對方。
他眯著眼,低著頭,四處掃射,像是在尋找什麼。
很快,他的眼睛一亮,走了兩步,彎腰將地上的菸灰缸撿了起來。
沒有完。
他又走至一張椅子前,伸手將椅子後面的衣服罩取下,將菸灰缸放進其內,然後緩緩將衣服罩擰成麻花狀。
他的動作不快不慢,但王東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了。
連續兩次被無視,讓他心中的怒意一下子迸發出來,驟然喝道,「二牛!」
霎時。
距離最近的一個大漢獰笑著衝來,同時喝道,「小兔崽子,你特碼找死!」
聲到人到,大漢速度極快,大有猛虎脫籠之勢,兩隻拳頭猶如砂鍋般大小,重重砸向夏天的後心。
反觀夏天,仍然在慢悠悠的擰著衣服罩,看向雲伊諾和洛千金,嘴角甚至勾勒一抹溫和。
「你們那邊的角落。」
嗖。
說話的瞬間,他已經將擰成麻花狀的衣服罩,系了一個死扣,看也不看,反手就掄了下去。
砰!
包廂中,忽然傳出一聲悶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住了。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一個個全都兩眼凸瞪,嘴巴張大。
就在大漢的拳頭即將觸及夏天后心時,麻花狀包裹著的菸灰缸猶如一柄被掄圓了的鐵錘一般,在空中划過一道凌厲的弧線。
狠狠的砸在了大漢的臉上。
這一下有多重,很難說的清楚。
但是就在這剎那間,所有人的視覺似乎發生了短暫的錯亂。
仿佛慢動作一般,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大漢腦袋一歪。
然後,他的頭顱……猶如高速攝像機中被鐵錘砸爛的西紅柿。
血光迸濺!
就在倒地的途中,他臉上的皮下組織,肉眼可見蔓延一層血色,而後兩眼凸瞪,哇的一聲,一口血沫混著幾顆牙齒激射而出。
咚。
重重摔在地上,連慘叫沒有來記得傳出,彪悍的身軀抽搐幾下,一動不動了。
太狠了。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跟隨王東而來的彪形大漢,他們比誰都知道,二牛不僅身強力壯,而且練過散打和近身搏擊。
但就這樣被砸成了一條死狗。
這一擊,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粗暴,是如此的蠻不講理。
當然,他們並沒有懼怕,反而激起了凶性,也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無需多言,更無需等待王東的命令,就在大漢被砸飛的一瞬間,周圍十幾個壯漢全都沖向了夏天。
夏天也動了。
他拎著衣服罩的一頭,像是泰山壓頂一般砸下,剎那間轟擊在最近一人的腦袋上。
砰。
人已經轉著圈橫飛出去,大口吐血,而他的臉,像是被鐵榔頭砸過一樣,從耳根到嘴角,迅速變形,完全紅腫。
然後摔在地上,扭了幾下,試圖站起,又重重摔下。
「砰砰……砰!」
沒有完。
接下來,狹小的空間傳來一聲聲悶響。
包廂的空間並不大,但對夏天卻沒有絲毫影響。
他就像是莊稼漢一般粗蠻,掄著菸灰缸像是在教訓兒子,每一個衝到近前的人都被砸的天旋地轉倒地不起。
時間並不長。甚至連三十秒都不到,動手的十幾個大漢全都栽倒地上,只有夏天一人站著。